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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之際。”
思採突然跑進來,欲附在他耳邊耳語,卻見他偏開頭,“在座都是朝廷堅石,無不可對其言。”
思採低應一聲,道:“適才連相府來了幾個宮裡的人,進屋子裡去了。”
“宮裡?哪一宮?”範拙皺眉問。
段敖冷道:“吏部尚書幾時還管起內宮之事?”
楊煥之與沈儒良互看一眼,都有些一籌莫展。範拙與段敖交惡,明顯不能善了,還有大宣左相生死未卜,高陽王心思叵測……現在又扯上內宮,如此爛攤子,恐怕就算皇上立刻趕回來,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
範拙不理他,只看思採。
思採輕聲道:“長慶宮。”
安蓮?
所有人不禁眉頭一皺。
“潔侍臣駕到!”
尖銳的男音道盡內宮特色。
眾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詫之情。
旨意
平日裡寬寬敞敞的戶部門口被擠得水洩不通。小官的轎伕們拼了命得往旁邊擠,尚書們的轎伕又好些,只是作樣子地朝前走兩步,避開正門。高陽王的轎子直接抬到了戶部裡面,鄭曠與其他戶部官員面露不悅,但見沈儒良神色如常,只得靜默不言。
儀仗如龍,兩個隨侍太監走在最前,斂目垂手分立兩側。
“臣等參見潔侍臣。”一干人等站在門檻內,聲音整齊劃一。
高陽王悠然坐在正堂裡面,閒閒地啜著茶。
“免禮。”此聲一出,範拙等人都有絲恍惚,當初同袍,日聞其聲未覺有異,如今一簾之隔,聽之竟如高山流水般清靈曼妙。
“謝潔侍臣。”
禮數過後,眾官員誰也未開口,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井然不動。
後宮之臣出宮自是不合規條,但安蓮何等人物,他既然敢來,必有所依持,只有笨蛋才會明目張膽地找這個茬。
“養頤宮姚芝見過幾位大人。”一個年越四十的宮裝女子自後一輛雙人駕輦中翩然而出。
範拙等人連道不敢。
“鄭曠大人何在?”姚芝落落大方問道。
鄭曠一怔,上前一步道:“本官在此。”
姚芝越過眾人,走至安蓮車輦前,恭敬平伸雙手道:“請旨。”
簾子掀起,出來的卻是如意,只見他手託聖旨,鄭重地遞到她手上。
“鄭曠接旨!”姚芝拿到聖旨面色不變,雙眼平視於前。眾人先是一怔,隨即下跪接旨,她的目光越過頂頂官帽,正好與高陽王相觸。
“無須備香案了。”姚芝淡然收回目光,將聖旨交於鄭曠手中。
鄭曠只覺雙手內的卷軸好似滾燙,熊熊燃燒般。平了口氣,他緩緩將卷軸開啟。撲面字跡娟秀清雅,他卻每看一字,心驚一下。看到落款處,那暗紅玉璽印章如警鐘一般敲中腦額。鄭曠暗吁了口氣,將聖旨小心卷好,又遞還給姚芝,“臣鄭曠謹遵聖諭,萬歲萬歲萬萬歲。”
範拙等人面面相覷。這聖旨一沒宣,二沒傳,鄭曠看完後,又還了回去……皇上和安蓮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姚芝平託聖旨,看向高陽王。
高陽王苦笑起身,“姚姑姑是讓本王接旨?”
“高陽王請。”
他嘆了口氣,“當年一別,已是數個年頭。”
姚芝目光微動,聲音輕柔幾分,“請高陽王接旨。”
高陽王輕斂下襬,“臣高陽王尚清接旨。”
姚芝將聖旨放於他雙掌上。
高陽王將其慢慢推開,又慢慢合攏,彷彿其中內容早已瞭然。“皇上果然留了一著好棋。不過……”他漫不經心地拖長音調道,“即使皇上有意冊封安侍臣為皇夫……與這戶部的銀子也無甚關聯吧。”
此話一出,各人神色各異。
鄭曠已見過聖旨內容,因此毫不詫異。段敖與沈儒良則不動聲色地低著頭,看不出喜怒。範拙勾起冷笑,似早有所料。惟獨楊煥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表情最為意外。
姚芝笑道:“高陽王此言差矣。皇上讓太妃娘娘準備冊封皇夫大典,卻又不想太早張揚。留下聖旨只為了不時之需,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準備拿出來的。如今,戶部的銀子正是太妃娘娘所需。還請高陽王高抬貴手。”
此聖旨只簡明說了冊封之事,其餘皆是讓文武百官內廷後宮聽從古太妃安排。這正是明泉高明之處。她若留下聖旨立即冊封安蓮為皇夫,代掌天下軍機要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