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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皺眉。若這個決定是見了她之後才下的,那麼……他原先的目的難道是她?
心臟微微縮緊。出巡的前景更加未卜起來。
曾幻想過自己身份被揭穿,然後百官擁護回宮的情形,只是萬萬沒想到是這種局面。撲朔迷離到令人惶惶不安。
“小姐出巡的目的為何?”
“童堤。還有……”她遲疑了下,緩緩道,“雍州。”
想看看那張記憶中的臉是否依舊。
想看看那顆以疼愛妹妹而自豪的心因著野心蛻變成了什麼顏色。
想看看……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兩道輕輕的呼吸聲一起一伏。
軸輪滾著石頭,高高低低。
斐旭的聲音有些悠遠,“那麼小姐應該把更多的目光放在樊、雍兩州。”藍曉雅是聰明人,他自然知道有些訊息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明泉回望他看似淡泊又似堅定的眼眸,緩緩鬆開握出冷汗的拳頭。
捉姦
日光下,長慶宮巍峨雄壯,金角朱簷熠熠生輝。
各宮的太監們莫名地站在宮外,交頭接耳疑惑不已。
安蓮自明泉離宮後便瑣足宮中,半步未離。所有前來探望的人馬不論品階高低俱被擋於門外,只留下一個小廝將賀禮一一收下。
這情形落在有心人眼裡,真是求之不得。
於是一個願送,一個願收,才七天時間,就把長慶宮的幾座偏殿改成了庫房。
原以為安蓮既收了錢財,這後宮至少會起些波浪,誰知接下來是連線的平靜。直到今日,一道傳召卻將各宮的大小太監全聚集在這裡,卻幹晾了半個時辰。
不少人或遠或近得都見過安蓮,大多認為美貌無雙,性情陰冷,是個瓷娃娃般的人物。擺著看由可,可真掌了權也玩不出花樣來。右相之名多半托庇父蔭,實是名下有虛。因此猜測今日所為多半是為著這幾日送禮之人漸少,便藉著立立威,好讓所有人知道現在皇宮裡頭當家的人是誰,隨便折騰折騰也就過去了。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之際,如意雙手攏著袖子,順著小道徐徐走來。雖是小廝,身份上卻兼這長慶宮的總管,眾人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禮。
如意頭微微上仰,目光從左到右溜了一圈,才滿意道:“讓各位百忙撥冗委實過意不去。”他略頓了頓,眾人立刻連道不敢。
他輕咳了一聲,四周聲音立刻小了下去,“不過呢,我們都是做奴才的,主子隨便一句話,我們就得盡心盡力地把差使辦好,你們說是不是?”
“潔侍臣有什麼吩咐您招呼一聲就是了,我們大家自然是赴湯蹈火的。”說話的是榮保宮的太監,由於這座宮殿仍虛置著,頂上也沒個正主子,因此他們平日裡比那些有主子的要低上一等。他之前在長慶宮上下打點的不少,卻不甚值錢,因此碰上機會自是力爭表現。
如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接著道:“倒也不必赴湯蹈火,只需把自己的東西領回去就是了。”他說著,身後便魚貫而出一群太監,兩人一組抬著一張大桌案,上面大大小小地擺放著不少東西。
等候的太監們臉黑了一大半。
這些明明就是他們前幾日剛送出去的東西。
“主子說了,這些東西都是大家辛苦攢下來的,這幾日擺在這裡,主子也算是開過眼,長見識了。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東西他不收了,各位還是領回去吧。”他見眾人起了一陣小騷動後,又道,“若哪位哥哥覺得東西重,不好搬動,我們長慶宮多的是人手幫忙。”實際上安蓮只說了兩個字,退掉!其他的話全是他琢磨許久,自己添油加醋想出來的,不過效果倒是不錯。
其他人再蠢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如意朝身後的一個太監眨了眨眼。那個太監立刻拿出厚厚的一本簿子來,右手食指沾了點唾沫,將冊子緩緩開啟,“榮保宮的楊大山公公。”
全場立刻鴉雀無聲。
那個太監又喊了一遍,比剛才更響,更尖,音拖得更長。
“在。”先前那個拍馬屁的太監耷拉著腦袋,斜著身子走出來,羞愧的表情幾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一對翠玉鐲子,成色不錯。一條珍珠項鍊,嘿嘿,足足十六顆,夠大夠圓潤啊。十兩白銀,兩錠金子。嘖嘖,這可是我一輩子都攢不到的俸祿咯。”長慶宮的太監一邊酸溜溜地說,一邊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拍馬屁的太監接東西的手微微顫抖著,一副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