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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笑道:“極好,朕本來是怕他陽奉陰違害了安蓮才這麼說,沒想到歪打正著難住了他!”
“皇上好眼光,安蓮文才美貌都是大宣一等一的。”
“美貌?”明泉臉色有些古怪。
“原本他是堂堂右相,安老相爺之子,無人敢妄議。以後嘛……他是皇夫千歲,恐怕……”議論的人就多了。
她呆道:“朕沒想過要嫁他,朕只是想將他先救出來再說,最好找機會再讓他官復原職。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哄哄連鐫久的。”
斐旭也呆呆地看了她一會,“皇上,你剛才與連鐫久對話時表現的精明能不能再多延續一會。連鐫久是何等人物,安蓮除非進宮,不然別說站金鑾殿,就連進皇宮一步都難!何況你不但不能嫁,你還要娶。”他好心提醒。
明泉面色慢慢垮了下來,“一定要締婚?”
“皇上已經十六了,該大婚了。”他搖頭晃腦道,“而且還會有很多侍臣、採華……”
想到那麼多男人,她面色一白,“要朕……枕千人?!”聲音陡然拔高!
“這是身為皇上的權利和使命啊。”他憋笑。想到形容妓女的兩句話: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不過她是皇上,這種想法是大逆不道的,絕對不能說。
“把連鐫久叫回來,朕改變主意了!”
“朝令夕改是為君大忌。”
“那朕就又要莫可奈何的任人宰割了?”她想起自己被架上皇位時的難堪。這也是她討厭連鐫久的原因,把一個養在深宮的公主架到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上來。
“娶多少個是祖制,臨幸誰就是皇上自願了。”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感慨道,“這樣又不知蹉跎多少人的歲月。”
“所以皇上還是多多臨幸吧。”
“歲月如箭,蹉跎蹉跎就過了。”
斐旭雙手枕在腦後,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英明。”
用心(上)
連鐫久果然不負大宣當朝第一臣之名,才短短三天就已經將安蓮的案子審結。平安郡王尚湯卻又多了一條挾持右相老母、威脅棟樑的罪名。安蓮雖罪不容恕,卻其情可泯,孝心更可感天動地。而且在平安郡王逃逸之時,曾親自追捕,將功補過。又念及先皇曾有意於他輔佐當今天子,因此判其進宮侍君,終身不得離開宮闈半步。
明泉看到奏摺後苦笑不已。連鐫久真是隻狐狸,這種可笑的緣由只能堵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但凡有點常識之人都知道安蓮的母親就是安老相爺的妻子,怎麼可能被平安郡王挾持,若是如此,安老相爺又怎麼會半點動作都無。
而且手法幼稚地把安蓮和尚湯一起落跑變成追捕。好在他沒提先皇遺詔讓他當皇夫,她也算逃過一劫。
他這樣做無非是告訴那些有心人,安蓮是有罪的,不過是皇上垂涎美色,色令智昏,才枉開一面非要按個理由把他弄進宮去。
好個一石二鳥,她和安蓮的名聲都一落千丈,成全了他無奈為昏君盡心的忠臣形象。安蓮這個人也是,只要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就免不了好色二字!
“皇上,翰林院學士沈南風沈大人在殿外候見。”崔成匐在地上,恭敬道。
“宣。”明泉啜了口茶,手指按著太陽穴。才做了幾個月的皇帝,她已經有力不從心的感覺,真不知道父皇當初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臣,沈南風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放下茶盞,她看著眼前站姿如松的儒雅青年。大宣朝皇帝都喜歡破格納新,好象看著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自己也會年輕一點。因此重臣的出色子弟很容易就得到重用。這個沈南風就是直接免了鄉試州試就進入殿試的。
“《宣典》收編如何?”《宣典》是一部收集宣朝年間所有詩詞歌賦、童謠樂曲的總彙,是誠宗念念不忘的大事之一,可惜直到他駕崩,《宣典》才完成三分之一。他的遺詔中提及,此書修編完善後,須入陵寢作陪葬品。可見對它的重視。
沈南風猶豫了下,“童謠樂曲已歸編入檔泰半,其中包括在我朝暫居的括鄂、鋣鏹、狄等各族。至於詩詞恐怕要再加以時日收集。“”
這是話裡有話了。明泉挑眉,“可是遇到麻煩了?”
他跪在地上,“請皇上恕罪,微臣必定竭盡所能,儘快將《宣典》呈上,告慰先皇在天之靈。”他的話鏗鏘有力,有幾分真情流露。
明泉暗想,沈南風頗有乃父之風,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連父皇都贊他加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