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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一直到十歲那年,藥罐每日不離,北京城遠近名醫幾全請遍,還是隻能保持病情不再惡化,想復原勢比登天還難。
提起這女孩的病來可真怪,這全府上下很少有她喜愛之人,除了父母及貼身小丫環以外,別想叫她多說一句話,每日昏睡不醒,食量極微,清醒時是每年春夏秋三季,冬季整月臥床,全身軟癱,直如中風症,這一來可把這鐵提督夫婦急壞了,訪醫外還張出了告示,令人遍貼各省州府,凡能醫好此症者賞黃金千兩,半年來應者不絕,可真能治好者卻無一人。
這一日,這位鐵小姐的母親錢氏,正在房中伴女習詩,忽然見愛女放下筆來,喜極叫道:“媽,你聽這是什麼聲啊?怎麼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媽,你叫這人來吧……”
這錢氏見愛女突然高興,尤其這笑容,連自己還是生平罕見,不禁驚喜交加,一把把她摟人懷中,再豎耳聽去,哪有什麼美妙音樂,竟是一出家人木魚聲加上斷斷續續的梵唱之音,不禁一怔。
此時這位鐵小姐,竟掙開母懷,喜極欲狂地撲至窗前,推開了那雕欄小窗,叫道:“在哪裡呢?在哪裡?”只看見一叢叢的花樹,哪能看到這出家人,似乎急得要哭出聲音來了。
鐵夫人見愛女竟從床上撲下,不禁大驚,連忙撲過去抱住愛女,遂又高呼來人,叫小丫環趕快傳人到府外去請那出家人快來。
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始見有兩個丫環伴著一風塵僕僕的老尼,這老尼左手拿著一大如面盆的紅色古銅木魚,右手拿著魚籤,寬大的僧衣被風吹得左舞右揚,再加上慈眉善目,竟同畫上仙人一般,令人肅然起敬。
此時鐵夫人已親自迎出內房,見老尼這模樣,也不由敬仰十分。這一走近,始看清這老尼竟沒有右耳,一件僧衣非絲非麻,兩眸子內每一開合閃出異光,不禁更生敬仰之心。此時見老尼目不斜視,也不見她怎麼走,步法竟快得出奇,後面兩個婢女跑著還跟不上,轉眼已來至自己身前,一彎腰放下了手中木魚,雙手朝夫人一合十,口中說道:“善哉,善哉!不知這位女施主召見貧尼有何見教?”
鐵夫人連忙跟著雙手合十,口中連道:“豈敢,豈敢!只因小女經年多病,臥床不起,今日聽到神尼梵聲,意思朝見神尼仙駕,故令人往請,不恭處尚請師太寬宥。”
這女尼聞言連道:“施主何必過謙,既如此就請領見令愛,貧尼尚略擅醫道,或能薄效微勞也未可知。”
鐵夫人聞言大喜,連聲道:“既如此,那真再好不過了!若能治得小女之病,無異我夫婦再世恩人。”一面令丫環與師太看茶,說著回身讓請老尼先進,這老尼也不客套,邁開大步往內就走,穿過一間書齋,進了內廳。
忽然這老尼看看內廳小門上的一對門環,回首笑對鐵夫人道:“施主你看這環兒,想是年久都不行了。”說著以那長大的袍袖往那環上拂去,只聽得一聲“嗆!”那粗如手指的一枚鐵環竟應袖而折,“當”的一聲落於地上,把身旁各人,都驚得張口結舌。
鐵夫人到底不愧出身大家,雖一向不曾接觸這類江湖異人,但一生博讀經書,知悉似此異人並非無有,此時雖驚奇萬分,並不形於顏色,反而對老尼一笑道:“師父真神人也!請進吧。”
這老尼有意耍這一手,試試這位夫人膽力如何,故而暗運內家真力於衣袖,雖只一拂,何異千鈞。
此時老尼見夫人面容非但無畏懼之色,卻甚從容,不禁暗暗嘉許。
說話間已來至臥室。此時那鐵守容小姐早等耐不及,引頸大叫:“媽,快把師父請進來吧!”
老尼趕上兩步,細細地端詳這女孩良久,才抬起頭低念道:“善哉,善哉!好一副‘六陰全真相貌’,可惜貧尼竟早年未悉,以致委屈你了,孩子!”她伸出了修長如玉的手,輕撫著這女孩的頂門,嘴角帶著慈笑。
這女孩此時見了老尼非但不懼,尚伸出小手拉住老尼如玉之手,嘴中連聲求道:“請師父再念念剛才唸的那些經好不好?”嬌憨之態,竟同依母。
老尼聞言不禁接連點頭,回首對鐵夫人道:“此女先天性根至善,如能從佛定能光大吾祖,使佛門昌盛,只是雙眉斜挑,一生恐難逃‘情’關這字,要想成佛非來生不可了!”言罷似微微搖頭嘆息,不久接道:“總之,是人間英才,不可多得……”接著又道:“所患疾病,乃先天遺留之‘六陰血脈’,如不打通至多再能活上五年。貧尼曾潛修易經,然多年未用,也不知尚如意否,且看此女造化如何吧!”
鐵夫人聞得愛女最多僅可活得五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