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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笑道:“你這”廣頭呀……壞點子可真不少,這是何苦呢!既要為善就要善始善終,平白有意給人家添些痛苦,還不如不推的好。嫉惡如仇這是你最大的缺點,你要切實記住,改過才好。”
雲中雁被說得羞愧不止,一面低聲道:“弟子謹記師伯訓示,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尼見她既已認錯,不便再多責備,當時雙月微閉,暗運神功,將真氣貫於雙掌,輕撫於陸筱蒼腰上命門,不再言語。雲中雁也按照老尼指示,在他身上各穴道推拿了好一陣,必要時又給他順脈和血。二人直忙了一盞茶時間,才聽那陸筱蒼哼出了聲。一塵子這才開目言道:“不妨事了。”
隨見那陸彼蒼睜開雙目,見眼前形勢,不由大驚,一翻身就要站起,可是兩腿發軟哪能由他,不由一跤又坐下了,口中抖道:“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尼姑是誰?”
雲中雁見他才一醒,就出言無狀,不由帶氣道:“你說話可要小心點,不是我師徒救你,你這會兒早就一命歸陰了。這是華山俠尼一塵子老前輩,你還不謝過救命之恩?”
一塵子在一旁冷然道:“不必了,你只要記住今晚你這條命實是撿來的,以後要立心行善,才不負今晚我及雁兒救你一場。”隨著招呼雲中雁道:“雁兒,我們走吧。”
卻聽得一聲喝道:“且慢。”
雲中雁一驚一個急轉身竄向一旁,卻見由石上呵呵笑聲裡走下一人,正是那南荒雙怪中的雲龍三現紀商。此時卻不知何時已復元在石上偷看了多時,那紀商慢慢由石上走下,含笑朝著一塵子拜道:“多謝師太掌下留情,容我兄弟活命之恩。”隨著對陸筱蒼怒道:“陸師父,還不向師太及這位女俠謝過活命之恩,你這條命不是人家能活得了麼?”
陸筱蒼聞言在地上翻翻眼,似極無奈般點點頭道:“陸某謝師大及這位姑娘了。”
紀商哼了聲,遂對一塵子道:“不知師大俠駕來臨,不恭之處尚乞恕過。”
一塵子和雲中雁見這紀商為人和善,不似他那拜弟,早就存有好感。此時一塵子見他一再向自己致謝,不由還禮道:“紀大俠過謙了,老尼早聞賢昆仲乃今世高人,早存瞻仰之心;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倒是貧尼師徒失禮了。”
紀商呵呵大笑道:“俠尼過獎了。我弟兄久居苗疆,已經快成野人了,哪還配稱得上世外高人?”說著看了看雲中雁道:“姑娘年紀輕輕,居然有此功力,能執行推穴和血大法,真是難得。可否將芳名賜告麼?”
雲中雁早已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道:“弟子鐵守容參見大師伯。”
那紀商驚得一怔,速道:“不敢,不敢。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中雁慨然道:“弟子不是別人,就是大師怕欲制之死地的恆山老尼親傳弟子,今晚代師領罪,乞求一死。”
那紀商聞言驚得“啊”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望著一塵子問道:“師太,這話可是真的麼?”
一塵子稽首道:“她說的句句實話,紀大俠難道還不知情麼?”
紀商慢慢搖頭道:“我如何會知道?……姑娘,你……起來再說吧。”原來前夜喬平夜探孤舍一節,歸後從未對這位拜兄提過,一來怕這位師兄怪他以大壓小,再來知道這位拜兄心地和善,弄不好就許這段仇給和了。故此這紀商毫不知情。
雲中雁聞言含淚起身,只聞那紀商仰天長嘆了一聲,語帶悲音道:“姑娘,這段仇與你無關,你又何必代師受過呢?”
鐵守容道:“恩師這十數年來每日都為此事懸心不下,祈能善解此仇,她老人家還說希望能有機會向二位師伯親自領罪呢。弟子既受恩師八年裁培之恩,理該代師領罪,但求大師伯能由弟子身上將那段宿仇化解了事,弟子雖一死又何足憾?”言罷一雙秀目盯著紀商,滿面泰然。
紀商聞言,停了半天才嘆口氣道:“你聽說的是真的麼?……你那師父如今在何處?怎不親自來見我?孩子,你要知這四十年來我又何嘗還怪她呢……只不過她與我那拜弟之間仇恨恐怕不是這麼易了啊!”
雲中雁見這紀商果有懺悔之意,不禁內心狂喜,勉強表面鎮定道:“弟子所說句句實言,若有虛言願受天誅。大師伯,您老人家既不怪家師,理應將此事化解才好,尚望在二師怕駕前善言開導才是,鴻恩厚意非家師感戴,即弟子亦將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紀商被雲中雁這一席話說得感慨萬千,思及往事,本是自己兄弟不對,怎可怪及師妹,不禁慚愧異常,當時點點頭苦笑道:“好孩子,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