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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金,營運恐暫時受影響。
左仲儀笑:“明天從蘇州調銀過來,那頭不是結了漕運款項,少說也有三百萬金吧。”
青逸飛道:“是有此數目,但若有人二次提領,或是大批貨款欲付,恐臨時湊不出來。”
左仲儀道:“延個幾天沒關係,都是老字號了,倒是漕運兄弟一事,得早做安排,怎派去配款帳房毫無訊息?”
青逸飛道:“大概一時繁忙,誤了時間,聖爺可要走一道?”
左仲儀道:“不必了,萬青雪乃兩代忠臣,我信得過他,一句話總會把人給帶回來。”
青逸飛道:“既是如此,省了不少麻煩。”
左仲儀仍不知派去帳房已被劫持,萬青雪又誤中奸計,而郭奇秀奸狡無比,乃從北京一路收拾弟兄下江南,故人到哪裡即鬧到哪裡,現至蘇州,蘇州亦亂,至於往南移,根本仍若古井不波,毫無所覺。
聖幫從未有部屬造反,高層縱有不合,也是內部之爭,且聖幫用人一向信任不疑,故從未像其他幫派設眼線,一有狀況,隨時回報,故蘇州一亂,杭州仍平靜無知,左仲儀實無法做出正確判斷而讓劉吞金將鉅款領走,注該陷入萬劫危機之中。
左仲儀且想帶著寶王弘曆前往上海瞧瞧造船廠,也好讓他多瞭解,好回去向雍正皇建議,開放更多港口及貨品,那才是真正大生意。
然不到中午,還是丁幻焦切無比直衝聖幫,哪顧得身份洩露,進門即喊:“聖爺聖爺,大事不好啦!”聖幫弟子早知有這號人物,讓他能自由進出。
左仲儀正在經緯書房,和青逸飛盤算著資金排程,然對丁幻如此莽撞,左仲儀背脊直抽冷,對方可非冒失鬼,今兒怎熬不住,莫非出了大事?
丁幻閃身撞進門,焦切道:“反了反了,漕運弟子已反了,一路從北京殺往蘇州,蘇州分和民反了,是左海瑞搞的鬼!”
左仲儀有如被捅千百刀,駭道:“當真?訊息有假!”
丁幻道:“假不了!我盯了弘皙數天,幾乎日夜不離眼,方才終逮著機會,趁他和朱亮功暗晤之際,聽得此訊息,原是他利用郭奇秀到北京放風聲,說你搞垮漕運,且不顧弟兄死活,萬青雪乍聽之下火冒三丈,又在左勝超想奪權下,受益惑弟兄一拍即合,大軍長驅南下,且蘇州總舵封養廉也被扣押,銀根被斷,左海瑞目標就是逼聖爺下臺,郭奇秀趕回來通知弘哲,弘哲暗中通知朱亮功,可能隨時將展開攻擊,爺您得快法子。”急得滿頭大汗。
左仲儀聞言已知假不了,背脊抽了又抽,苦笑道:“又是郭奇秀這傢伙,實不知他要害得聖幫倒何種地步。”
青逸飛恨道:“是該殺了他!”
丁幻急道:“現在殺他也沒用,快想辦法要緊!”
左仲儀苦笑:“五千漕運弟子逼來,蘇州金庫又被斷,早上又被劉吞金提領那麼多錢,只要鬧內鬨,客戶必定瘋狂提領,錢莊不倒也剩半條命,何況還有朱亮功、弘哲虎視耽耽,咱拿什麼去擋?”
丁幻急道:“總有法子,我信爺您天下無敵,定可收拾此局。”
青逸飛道:“乾脆宰了左海瑞,以絕後患。”
左仲儀道:“能麼?殺叔大罪,如何擔待得起。
青逸飛道:“我看過貴幫幫規,造反者殺頭,管他是誰,砍了再說!”
左仲儀道:“靜一靜,讓我想想,阿飛你把姥姥找來,丁幻你去把風及時和高蛟找來,順便通知各分店掌櫃,說緊急要事。”
丁幻得令,閃身掠去。
青逸飛急往後院廚房奔去。
左仲儀落了單,開始思考問題。
如若硬碰硬,恐也不怕左海瑞,然聖幫必因此損失慘重,甚至一職不振,倒退數十年,地盤拱手讓人,何等讓人痛心。
然若退縮,甚至下臺,以左海瑞、左勝超蠻幹個性,且對郭奇秀復辟有功下,必讓他任要職,遲早仍將冰消瓦解,江山易主。
進與退竟是如此難作抉擇。實讓左仲儀傷透腦筋,他不昨不瞧向牆上父親遺像,喃喃說道:“爹你若在世,將如何處理?宰了左海瑞?郭奇秀?那也得先安撫激進弟兄情緒吧?否則豈非逼他們造反,硬上梁山?”
左海寧並未回答,仍以剛毅眼神回應。
左仲儀道:“我是有剛毅之心,只是太相信聖幫體系;竟然讓它亂成這樣,才最後一個發現,實是無能……”
左海寧仍是沉默無聲,忽而窗外綠竹搖晃,光線閃及左海寧眼睛,似在閃眨,左仲儀道:“爹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