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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擢璇焦急的聲音從上方響起:“你到底是吃了多少顆藥?你已經昏睡三個半小時了。”
“我?”朝芸迷迷糊糊地搖晃著如千斤般重的頭。“我吞了四顆藥。”
“四顆!?”西門擢璇又驚又氣地瞪著她。“你不想活了?止痛藥吃四顆!”
“我想藥效強一點,頭就不會這麼痛,我不知道會這樣。”朝芸解釋著。
雖然他很想繼續罵下去,但凝視著臉紅且昏昏欲睡的朝芸,便不再責備她服藥過量。“算了,以後用藥時要小心點。”
“嗯。”朝芸回應一聲,隨即又閉上眼睛,彷彿準備繼續回到夢中。
西門擢璇擔心她吃的藥量會真的讓她沉睡下去,他又發出一聲驚人的咆哮:“不能睡!”
朝芸諸愕地又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西門擢璇,彷彿在詰問他:為什麼不能?
西門擢璇一雙焦急的眼眸緊盯著她。“不能再睡,如果再繼續昏睡,只怕從此你將會長睡不起,就像童話中的睡美人。”
朝芸終於頓悟,原來他擔心她從此一睡不起,她卯足全身的力氣擠出一抹笑容。“不會的……我捨不得丟下你……一睡不起。”沉重的眼皮,不斷地壓下,最後還是閉起來。
西門擢璇從鼻中發出輕蔑的嗤哼,瞪著此刻已神智不清的朝芸。“捨不得丟下我?”如果真捨不得,為什麼會回老家去和另一個男人結婚?
真是可惡至極的女人,當他的面還能睜眼說瞎話!
但是面對著已然呈現昏迷狀態的朝芸,任憑他再如何生氣、憤怒,她都渾然不知。他憤恨地冷笑。“沒關係,來日方長。”
他從車裡抱出昏昏欲睡的朝芸,朝芸半睡半醒地扭動著頭找一個舒服的地方,最後埋進他肩膀上,舒服地緊貼著他;他身上散發出那股誘人的男性後香充滿她的鼻間,令她滿足地輕籲口氣。
西門擢璇抱著輕盈的朝芸走進屋裡,穿過溫馨的客廳,進入臥室並將她放在床上。
突地離開溫暖且熟悉的臂彎,朝芸警覺地睜開眼睛,昏昏欲睡地環顧四周,影像在眼中交迭;但是她依然能稍稍看出這是一間設計溫馨、舒適,還充滿著原木清香的房間。
“這是哪裡?”她喃喃問著。
“這是我新蓋的度假屋。”西門擢璇回答。
“你新蓋的度假屋?”她雖然感到驚訝,但是過量的藥劑讓她的臉上表露不出一絲的詫異和驚喜,神情疲倦地繼續閉上眼睛。
“這是亦玲幫我設計的。”
“亦玲?”朝芸前低語。
聽他的口氣,這是他和魏亦玲的愛的小屋,她應該表現出沮喪的神情才對;但是過量的止痛劑除去了她所有的不安,此時全身癱軟的她甚至連一絲的嫉妒也激不起來。
她側著身將臉貼在柔軟的枕頭上,感受大床給她帶來的舒適,完全不以為意地繼續沉睡,讓迷亂的思緒在迷霧中飄浮。
西門擢璇坐在床沿,低頭俯視著朝芸。“你可知道,這本來是要送給你的,可是現在……”他綻出一抹邪惡的鄙笑。“這兒卻是要讓你痛不欲生的地方,懲戒你的不忠!”
彷彿置身在柔軟棉花中的理智,雖然難以集中似在迷糊中,但她依然聽到這令人毛骨驚然的冷冽話語──懲戒她的不忠!?
他憑什麼?不忠在先的是他!
朝芸完全清醒過來時,外面已是明月當空;朝芸靜臥凝視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宛如街燈射進屋裡,在牆壁上投下冷冷的光影。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在何處,但是她依然記得西門擢璇莽撞地將她從婚禮中擄走;不僅是如此,他甚至狠心地在所有的親朋好友面前,揭露長久以來隱瞞父母親她是西門擢璇情婦的實情。思至此,她忍不住想痛哭,想著疼愛自己的父母親得知這羞辱的事實時,他們如何能忍受?
西門擢璇不該這樣狠心對她,這要她往後以何面目見父母親和所有的親朋好友?他獨斷、跋扈的作為又令她情何以堪?
不僅如此,她還依稀記得在昏睡的前一刻,她聽見西門擢璇所說的話,他的話至今言猶在耳,即使當時頭昏腦脹,他的話仍然在她的腦子裡留下深刻的記憶——他要讓她痛不欲生,要懲戒她的不忠!
頓時先前無法表達的溫怒浮現在臉上,朝芸將頭置於兩膝之間,閉上雙眼,再次抗拒另一波突如其來的暈眩。
“你可終於醒來了。”
令她驚喜又膽寒的聲音驀地竄入她的耳裡。
朝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