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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半,一陣暗。蘄陽的張勳聽得城外得勝鼓響,城頭遠望,火把一眼望不到邊,早有飛騎前來城下報告:橋蕤將軍大勝凱旋,斬獲首級無數,繳獲輜重無數,現滿載也不能歸了。
張勳大喜之餘,不禁心裡酸溜溜的:怎麼猜枚時自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呀?啥也別說了,天意!開城迎接,去幫著搬運東西去吧。
城門大開,張勳一馬當先帶軍迎出城外,只見橋蕤的樂鼓隊前導,大軍隨後,隱隱約約只看見戰士火把高舉,卻看不見橋蕤得意的面孔,及至走近,張勳突然感覺不對,自己是全軍主將,橋蕤再無理也不會穩坐中軍去讓自己去見他吧?
欲待退軍回城,卻醒悟傳令也來不及了,對面鼓樂隊已經向兩邊讓開,急速的馬蹄聲已傳入耳中,張勳實是個乖巧之人,立即反應出:回馬等於自殺!忙橫轉馬頭,狠狠地加了一鞭,斜刺裡單騎飛逃。
張勳的部下卻是來不及反應,只見“橋蕤”的騎兵蠻不講理地直衝入城來,迎接的人們避讓不及,被馬踏無數,有些人至死還以為自己被冤喪於戰友馬下,大多數士兵當了明白鬼:知道被曹軍算計了。
張勳漏網,李豊、梁綱、樂就等皆殞命破城之時,蘄陽城被曹操巧取,曹洪的軍報恰好也到了,事情沒有流傳得那般嚴重,曹洪軍現正與張繡軍相持於葉縣,張繡本人已率主力退守穰城,以曹洪目前兵力卻不便追敵求戰。
曹操早聞張繡軍師賈詡的名頭,知道曹洪非賈詡的對手,即回書囑咐堅守,等大軍回去再雪恥不遲。曹操自己率得勝之師,繞行淮汝,一路浩蕩,實乃顯示軍威,鎮懾地方,以求長安。
而曹操得意之時,卻正是他的宿敵劉備的悽慘之日,劉備現在又處於無家可歸的境地了。
三十七 拳頭不硬的同學一般是受氣包
還是老話題,就是“仁義”這兩個字。
現在好多品史專家都喜歡用現代人的道德觀念評價古人,這沒什麼不對,問題在於大多數大師還喜歡根據現有的史料發揮,用現代人的觀念來推測古人一切行為,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現代人的道德觀念是什麼?利字當先,也就是俗話說的“無利誰起早五更”?古人能有這種商業頭腦嗎?古人有些行為用我們新人類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解釋不過去的。
那時候的人們對善與惡的分辨就是靠一把“仁”字牌顯微鏡,對生命的價值的估量就是靠一架“義”字牌天平,當然也有人不遵守這個,卻難免要遭到時人的唾棄與後人的鞭撻。
例如:臧洪因袁紹拒絕出兵援救張超,從此斷絕了與袁紹的來往,袁紹用大軍圍了臧洪的陽武城,攻打年餘,城中糧盡,臧洪便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小妾供將士們墊飢—這也算愛心?—卻無法供幾千部隊吃上一頓,無奈跪求將士們出城自行逃命,但所有將士及城內官吏、士民男女七八千人皆無一人願活,最後全部相枕而臥,生生餓死。
城破之後,袁紹在審斬臧洪時竟有洪邑人陳容主動求死,原話是:“夫仁義豈有常,蹈之則君子,背之則小人。今日寧與臧洪同日而死,不與將軍同日而生!”結果二人同時被殺。如果是現代,理所當然要被冠以天字一號的傻瓜,最起碼也會被責為“迂腐”。問題是有七千人全部傻瓜、同時“迂腐”的道理嗎?
所以,在“孔明擇主、陳宮叛曹”等問題上,用“打工仔選老闆”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的心理去推斷古人是不妥的,這是對祖宗的侮辱,是標準的以今天小人之心度古人君子之腹!假如他們真的英靈有知的話,也會被氣得魂魄消散。
當然,就像任何地區的人都有良莠不齊一樣,任何時代的人們也是善惡共存的,即使同一個人也不例外,極難用好與壞來斷言他終其一生的多種行為。比如袁術就是一個從不知仁義為何物的傢伙。
但就是這種人也有表現出“仁義”的時候,例如:袁術從蘄陽鼠竄後,勢孤兵弱,大將盡折,眾親離叛,再加上天旱歲荒,江淮間人民相食殆盡。這時,袁術交給沛國國相舒仲應十萬斛米軍糧,舒仲應接到糧食後全部散給了饑民。袁術大怒之下要斬舒仲應,舒仲應說:“知道你必然殺我,我寧可以一人之性命,救百姓於塗炭。”感動得袁術立即下馬握住舒仲應的手:“仲應,足下想自己獨享天下重名,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來呢?”—不殺了。
而恃勇擊敗了袁紹的呂布卻是舊習難改,這裡說的是他反覆無常、不講信義的舊習。打敗了袁術,解除了來自南方的軍事威脅,他立時趾高氣揚起來,轉臉就對被他自己安排在小沛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