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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點點頭,讓她退下,只褪了外裳,側躺在床上,才剛躺下就聽見人敲門。
“皇……哥,你還沒歇下啊?”瞳兮有些驚訝又有些不驚訝的看著天政帝。
天政帝自顧自的走入房中,“你倒講究得很。”
瞳兮見天政帝坐在床沿一副不走的樣子,便知道他肯定要留下來,她心裡暗討天政帝也不怕身份尷尬,好歹他們如今扮的也是兄妹。
天政帝對著瞳兮抬抬腳,示意她為他脫靴,瞳兮趕緊上前。“明兒去縣城,重新制幾套衣服,把髮髻梳上,這一路上,以後都你來伺候我。”
瞳兮抬抬眼,有些驚訝,但也不敢有異議,脫了鞋在旁立著。聽天政帝道:“愣著幹什麼,替我洗腳。”這才恍然大悟。
素日在宮裡,這些事都不是她伺候,忽然間還真有些手忙腳亂,幸虧剛才的熱水還有剩,溫度也合適。
“你連銅盆都帶了?”天政帝有些驚異,那洗腳的精緻銅盆儼然不是這等小店能有的。
“嗯,臣……我怕外面的不乾淨,要是惹了什麼髒病……”瞳兮幾乎沒跟平民打過交道,印象中的他們都是邋遢不堪的。
瞳兮見天政帝沒繼續說話,又從包袱裡取了手絹,小心的將天政帝的腳放入水裡,為他輕輕的擦著,恍然間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抬頭見天政帝目光火辣辣的盯著她小衣下若隱若現的胸脯,趕緊掩了掩,“呃,哥你歇息吧。”瞳兮將自己從宮裡帶出的枕頭放在天政帝頭下,服侍他躺下。
天政帝猛的將她摟入懷中,手肆無忌憚的探入了瞳兮的衣襟,瞳兮有些失控的掙扎了起來,她實在是不願在這種髒陋的地方侍寢,這種不願甚至衝破了她對天政帝的恐懼,“別,使不得。”
天政帝瞧她半天,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讓瞳兮舒了口氣,但那手卻怎麼也不離開,瞳兮僵硬的蜷在天政帝的懷裡,直到天明才稍微的睡了會兒,不過她十分感激昨夜天政帝居然沒有硬來,以前在書房和御花園的時候,她也喊過不,可是他何曾挺過。
次日那店小二早早的就主動送來了熱水,還是天政帝起身開的門,瞳兮從縫隙裡見到那小二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下一陣嘆息。
天政帝吩咐那小二將早飯送到房裡,又讓顧雲海去僱了一輛馬車,今日是往天台縣去。
瞳兮在車裡掀開簾子,看到外面熙來攘往好不熱鬧,她平日習慣了清靜,還從沒見過這般熱鬧的景象。挑擔子賣雜貨的,糕點的大聲吆喝著,還有走江湖賣藝的,這些瞳兮都只從畫卷裡見過,雖覺得他們喊聲粗俗,又粗衫布服看起來邋遢,可是那臉上的神情卻別有韻致,或高興,或怒目,都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不似宮裡人表情的呆板。
只是她從沒想過要加入他們,只這麼遠遠的看著,玩味著他們的生活就好,她一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也喜歡這種優越感。
馬車拐進一個衚衕,停在一家布店跟前,天政帝抱瞳兮下了車,“進去挑幾匹布,做幾件衣服。”
店裡的掌櫃十分熱情,一看瞳兮和天政帝就知道非富即貴,“這位姑娘選什麼布啊?”
瞳兮早被店裡五光十色的布給吸引了,真是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縣城也能這般富庶,甚至連素來昂貴的雲錦也有。
天政帝也在她身後看著,指了指掌櫃身後右側櫃的那幾匹布,“拿來看看。”
掌櫃的趕緊應了,“這位爺好眼力,這可是新進才織出來的冰月綾,皇宮裡都沒有的好東西。”
瞳兮也來了興趣,本來她並不想做衣服,想著這等縣城的布能好到哪裡去,她素來都喜歡精貴的東西。她拿起布在手腕內側蹭了蹭,冰涼而柔滑,的確不錯,夏天穿來估計格外的涼爽,這布周身流光,看起來華彩璀然,“這多少錢?”
“不貴,不貴,六十兩銀子一匹。”
瞳兮只明白六十兩銀子是天政朝一個九品官一年的俸祿,至於貴賤她卻分不太清,只覺天政帝素來節約,也不知道他的主意,偷偷的看了看他,有要買的意思。
天政帝突然問,“可有便宜?”
“這位爺,這布可稀罕著,全縣城就我著福莊布行有,今年新出的布品,估計來年宮裡的貴人都要時新起來。”掌櫃開始誇誇其談。
天政帝從瞳兮手裡拿過布,“這布雖不錯,可是輕浮猶豫,莊雅不足,織得也不夠細密,光澤太豔反而顯俗,值個四十兩已經算是天價了。”
瞳兮在一旁有些詫異的看著天政帝認真的同老闆講價還價,真不敢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