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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回到家跟魏媽媽說她跟葉佳在學校就約好來他們家玩的,魏媽媽不疑有他,葉佳就在晨曦家住了下來。
晨曦家的房子是有點老式的樓房,樓上的房間也不是很多,本來就只四個房間,一間是魏爸爸魏媽媽的主臥室,一間是晨曦的,一間是晨光的,一間空餘的客房。不過客房還沒怎麼收拾,那張床上堆滿了雜物以及過年用的年貨臘肉之類的東西,葉佳根本聞不了那個味道,所以葉佳這幾天都是和晨曦睡一個房間的。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總是會聊些有的沒的,葉佳剛來他們家的幾天,晨曦心中有滿肚子的疑問,可是她什麼都去沒問。可是過了這麼些天,終於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晨曦還是開口問了。
“奶糖,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葉佳的心一涼,黑暗中她看不清晨曦的表情,心中不免猜測起來。晨曦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也覺得自己麻煩,要趕她走了嗎?
晨曦聽出她話裡的緊張,也知道她誤會自己了,連忙澄清道:“奶糖,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頓了一頓才道,“我說的是……那個……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是打算生下來還是去醫院……”做流產?
葉佳的有些茫然的聲音傳來:“我也不知道!”葉佳安靜了好久,靜到晨曦都以為她睡著了,她才道:“我不敢一個人去做手術,而且哥哥也不會同意我去做流產。”她的身體從小就不大好,所以把孩子打掉的想法葉景遷倒是提也沒提過。
晨曦斟酌著措辭道:“既然是這樣,那你這麼逃出來,你哥哥會不會很擔心你?”
一說到她的哥哥,葉佳的聲音就激動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他擔不擔心我,但我知道,我懷孕的事,他很生氣很生氣。你知道嗎?我哥他居然只是為了葉家的聲譽,就不經過我的同意替我安排了一樁婚事。我知道未婚先孕是我不對,可是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不想成為政策聯姻的犧牲品,我也不想未來有一樁沒有感情的婚姻!所以,我才……逃了出來!”
葉景遷不該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晨曦忍不住道:“那你可以跟他解釋一下,說不定他會聽你的呢?你這麼逃出來,以後怎麼辦,難道你能躲你哥哥一輩子麼?”
“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可是你讓我這麼乖乖回去,我哥他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會在第一時間把我打包送到男方的家裡。到時候,我就只能成為待宰的羔羊啦!你想想,那個樣子的我會是多麼的可憐呀!而且我不想讓孩子以後叫不相干的人爸爸!”葉佳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道。
那麼,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晨曦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這個問題,她問了她無數次,可是她什麼都不說,神神秘秘的。開初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葉佳的驚慌失措她是看在眼裡的,可是此時當她提到孩子的父親的語氣又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她的語氣裡不再有害怕,而是一抹不容置疑的母性的堅定。
葉佳一開始住在晨曦家的幾天,魏媽媽並沒發現什麼,可是相處的時日漸長,魏媽媽終於察覺了葉佳的不對勁,好好的女孩子沒事怎麼會在衛生間裡乾嘔,而且還不止一次被她給撞見。她是過來人,這種事情只要看見了,心裡便有了數,但是那是自己女兒的同學,就算人家有什麼,她也不好去多管。但是心裡也有些慌慌的,想著萬一人家家長找來,會不會找他們家麻煩?
眼看著將近年關,萬一他們家出了什麼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私底下,魏媽媽也跟晨曦提過勸葉佳回家去,留在他們家總不是個事兒!但是平日裡,她對葉佳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只是有時候有意無意地會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幹活的時候,無緣無故會嘆一下氣,說句:“年輕人真是揮霍青春——”
魏媽媽話裡的意思,晨曦怎麼會不懂!她就是在說葉佳年紀輕輕就懷了孩子,有正經事不幹,提前買票上車。
葉佳在人家家裡,平日也很注意言行舉止,不要去得罪人。葉佳本就不是個笨人,聽到人家這麼說,話裡什麼意思,她不可能聽不懂。自那之後,心裡就開始長了根刺。她知道晨曦家裡不是久留之地,暗地裡開始想辦法離開這裡找另外的落腳地,可是她一沒錢,二沒證件,要找到新的落腳地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Part26背叛
小鎮的空氣自然清新,不似大城市的喧囂繁華,青石板路,小橋,流水,是個很靜謐的地方。
整個寒假,晨曦差不多時間都是呆在家裡的,就連葉佳來他們家之後,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