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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班是暴民?
“阿黑,阿黑!”我讓雞公白的叫聲給驚醒了,他睡不著,正在喝啤酒,嚼花生米:“你以前看人家挖古墳是怎麼挖的?”我不願搭理他,只說:“自己去挖一個,就知道了。”說完便沉沉睡去。
第十三章 鬼市
廣州的鬼市很有名,就在康王路與長壽路附近,所謂鬼市,就是每逢週六週日的時候外地的販子帶著收來的東西到這一帶擺賣,因為天沒亮,人們在買東西的時候要帶上手電筒,象鬼火一樣晃來晃去,所以,人們便把這地方叫做鬼市,鬼市曾經相當輝煌,因為在天亮前,確有很多老東西在這裡出售。天一光,那些人便走了,又可以逃稅,剩下的一般只是些賣仿品的攤擋。
凌晨三點,我就被阿勇的電話給噪醒了,約好我們在五點鐘時到康王路口等我們。
我與雞公白匆匆起床,到了古玩城的時候,阿勇已經在那兒等我們了。雞公白說:“勇哥真早呀!”阿勇打了個哈哈:“不早哪能撿漏?”
我們一起走進了鬼市,在一條窄窄的巷子裡,人頭湧湧,地下襬滿了各色各樣的東西,手電筒在亂閃,真是稀奇古怪什麼都有,其實這個地方我來過好多次,而且今天來的目的是找人,對於古董倒是沒有特別留意,便問阿勇有沒有見到香港客,阿勇搖了搖頭,說:“還沒有,再找一下。”走到一檔挺大的攤檔問:“喂!阿陳,生意好吧?”那個叫阿陳的販子說:“好個吊,你又不幫襯,生意哪裡會好?”阿勇說:“你那個香港客幫襯不就行了嗎,哪裡還用我們?”阿陳說:“鬼知道他還來不來?”
我突然想起那個叫阿尚的鏟子,便問:“那個阿尚來了嗎?”阿陳說:“好久不見他了,想必他死啦!”
雞公白在這邊拉了一下我的手,說:“這邊好象有件東西挺有看頭,你看看多少錢可以拿下?”
他用手指了一件香爐,我看有點像德化白釉的樣子,便拿起來看,一上手,感覺十分毛手,用電筒一照,那香爐的身子出現了一道道的酸蝕痕,便對他說:“還是留點錢出差吧。”
在市場轉了一陣子,沒發現香港客,我們便走到一早餐店吃早餐,正吃著,一箇中年男子拿著一件用報紙包的東西進來了,坐在我們的桌前,並叫道:“一碟腸粉,一碗皮蛋瘦肉粥!”阿勇對他說:“梁兄,撿到什麼寶貝啦!”那男子滿臉紅光,笑容可掬地說:“是的,今天真的行好運了,一出來就撿了一件宣德青花!”“給我們開開眼界如何?”阿勇說,梁兄爽快地開啟那件小碟子,碟子已開了五塊,有一塊還不見了,一見,好象真的似的,但是細看了一下,便知道這是苦肉計產品,就是將新東西打碎當瓷片賣的!我們看了都不做聲,梁兄大概知道了我們的判斷,便說:“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但事實就是這麼奇妙,一眼的東西啊!”
阿勇也大概看出了東西不對,便不再談那件東西了,便問:“你近來見到那個香港客了嗎?”
“哪個?”梁兄問。
“就是那個和你很熟的肥肥的那個啊!”阿勇說。
“你是說肥東叔呀?見啦,正在外面派錢呢!”說完哈哈笑了走來,吃起粥來。我趕緊對阿勇說:“我們去找他。”阿勇與雞公白馬上起身,那個梁兄又打了一個哈哈:“喂,蒙到錢了請我去飲茶!”
這時天色已經微明,基本上能把人看清楚,只見前面有很多人在圍著一起看熱鬧,一個販子在大聲地說:“這件是十足十的明朝的東西,兩千元已經是夠平宜的,一千元哪能拿下!”
哈!我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種營銷手段,故意把聲音嚷得大大的以吸引人的注意。我們見到一個肥胖的老頭正在拿著一把放大鏡在瞄一件青釉膽瓶,口裡用著非常不準確的普通話說:“我再看看,我再看看。”
看了一會兒,他把那瓶放下,說:“一千二,給就給,不給我就走了。”他站了起來,並沒有真的走,這時一個托兒從他手裡拿過那件東西過來看,只見那托兒說:“他出一千二,我出一千二百五,給我吧!”那販子說:“算了,今天開個市,一千五,捨得出就拿去,我也不想說太多了!”
“好!”那托兒掏出一疊錢在數:“不夠,我先給你一千元,把東西拿走。”那販子忙說:“不行,不行,你拿錢來再說!”
“好!你等著,我去拿錢。“
阿勇告訴我,這個胖子就是那個香港客肥東叔,我對阿勇說,看來這個胖子要中招了,我們還是先把他拉出來再說吧。阿勇說,不行啊,這一行有行規,必需要等別人交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