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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帶來上學,也是因為華英懷孕孩子懶月不生的結果,只好讓岳母照料了。嫂子對芮華特別喜愛,開始幾乎是像親姑娘一樣的對待她,睡在一個床、買好吃的、甚至上班也要帶到單位去,並多方聯絡讓芮華在機車廠第一小學唸書。
大鵬住進了新房子,每天騎著彥波的腳踏車去貨棧進水果,但是他居於面子不敢在哥哥樓下市場賣,怕給哥嫂丟臉而跑到二十里外礦務局經銷。腳踏車兩面挎著水果筐真危險,雖然都是油漆路,而那些從沒見過的大車、重車川流不息,腳踏車的垮筐如發生意外掉下一個,隨時有連車帶人躦到大車下的危險。為了每天幾元錢收入,不管是水果還是蔬菜的買賣都做,颳風下雨天照做不誤,有剩下的帶回哥嫂家也省錢不用再買了。
小華做了個夢“上梯子”,預測到她媽要生個小弟弟。華英來信還真生了個男孩,就是生活再難也不能送人了。大鵬想起為了兵團磚廠的機器更新,由於經濟困難華英把剛出生的孩子送人的往事,全家人不知流過多少眼淚?那時還有工作、工資的保障,現在儘管因檢舉一切都沒了,事業也從人生巔峰跌到底谷一無所有,只能靠拼命做小生意來養家餬口了。
兩個月後大鵬回山東搬家,人們和村幹部都為新生的大胖小慶幸,在那落後村莊沒有兒子就是“老絕後”,那是受人們所歧視的。河南鄭州“東方文藝研究院”退回了85元入學費,並來信說明:張大鵬同志:根據法律出版社寄來你的作品“藍天下的詐騙”準備在六個刊物發表,但必須以大學生名義,因你不來入學錢款退回,作品也難以發表,在此表示歉意。
大鵬看著那“東方文藝研究院”的紅標題信箋,下面還蓋有紅印公章,尤其信中的內涵讓他預感溫暖,似乎他在絕望中看到了光明,彷彿是流浪的孤兒收到了爹媽的來信感慨萬分。
大鵬曾經向中央發過千份申訴信渺無音訊,路過北京也找過全軍審計局,而那些老幹部全不在了,就是再找空軍政治部也無濟於事。當他離開航校部隊,來到山東只有在艱難困苦中維持生存。
小宏立名字是大鵬起的,恆心要把她養大成人。小芮華的名字也是大鵬起的,那是華國鋒時期“張”“芮”“華”的三個姓。而華英中秋節前一天生的男孩,大鵬為他起名叫“皓亮”,目的是讓他一生千萬別“白”告狀,也是在月光下告狀中產生的,也算是“皓月當空”吧!具有歷史性的紀念涵義。
為了把兩位老人安頓好有個照應,大鵬來到村長支書家,他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扒好的蒜瓣,咬著饅頭就蒜瓣,連鹹菜都吃不起,這就是村幹部的早餐。如果大鵬在集上買回點菜,有人碰到就要問:“家裡來客了?”
也就是說這裡家不來客沒有買菜吃的,能吃上饅頭就不錯了,還有捱餓的呢。村幹部為大鵬有了兒子而祝賀,村民們更是為有了小皓亮而慶幸,因為這裡重男輕女太嚴重了。
大鵬要搬家去大同必須安頓好兩個老人,除了去幹部家還要走鄰居,大河家有兒也有女,可他兒子吃蘋果罐頭姑娘在一邊只有看,小孩哪有不饞的?姑娘只能看著弟弟吃,再就是問:“你吃的是麼個(什麼?)?”而大人喝孩子卻沒人答覆。還有的領著孫子和孫女,當奶奶只給孫子買冰棒,孫女只有看著的份,這就是女孩本是賠錢的貨,可見重男輕女是多麼嚴重?
而大同卻是另一個世界,人們不僅打麻將50元一局那是正常玩,每到下班的時候,別說買菜了,熟肉店、水果攤擁擠的人們搶購著,如果逢年過節孩子的壓歲錢都有一千多。在大同是發達世界,而山東僅是建國初期吧?
大鵬與華英帶著孩子坐汽車來到德州,像逃難一樣在火車站托執行李、鍋碗瓢盆生活品,只有在候車室、火車上,旅客和乘務員戲鬥著僅兩個月的小皓亮,他又白又胖的小臉蛋是那麼的可愛,大鵬心裡欣然泛起一絲陽光。
在哥嫂家吃了一頓飯大家算是認識了,嫂子答應為宏立辦理入學,晚上華英帶著孩子們來到新房,從此開始了新生活。大鵬再也不去礦務局,只是在哥嫂樓下十字路口南市場賣蔬菜和水果。商販們給他起了個綽號“香蕉”
那是因為大鵬與貨棧南方客商有來往,他可以在庫房挑上品香蕉價格還佔優勢,因此他的生意做的很紅火。即使賣菜他不僅給足稱,就是差個幾分錢他也不要了因此而得名,每當工人下班,他的菜攤搶購,眨眼間全部賣光了。
夏天大鵬也賣過冰棒雪糕,腳踏車託著箱子串樓房賣不了幾根,在路邊休息卻來了旅遊車,遊客們卻把冰棒雪糕全部買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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