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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個姑娘還帶著個方皮箱,曾經把皮箱放在茶几上,在大鵬昏迷中拉開大檔案包偷走小檔案袋,她們以為那裡裝著很多錢,放進皮箱趕緊逃逸。
火車從濟南發車還沒停過呢,下一站是德州要停車12分鐘,大鵬竄過各車廂拼命而急躁的找著,她們總不能跳車逃跑吧?
德州車站到了,大鵬隨旅客走出檢票口,發瘋似的在尋覓著那倆個挨千刀的,又跑到候車執勤室向公安報案,再登上火車挨個車廂找著,那倆個姑娘像被蒸發了再也不見她們的蹤影,無奈只好向乘警再次報案。
火車又停下了,那是平原小車站,大鵬像傻子一樣癱倒在候車室,失望的心情使他沒有上車,只有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發愣,他預感到這一生的一切全完了,所有因檢舉控告的冤屈全都付諸東流啦。
從北面開過來一列車,大鵬又乘車返回德州,不僅在候車室外陰暗處、垃圾箱看了個遍,又找執勤公安再次報案。由於毒火攻心,胃脹痛難忍,他再次坐上去往東北的火車,只有一個信念,堅決要把老人、家屬孩子的戶口轉回山東,也算挽救知青轉點返城沒辦假離婚的後果。
經過兩天一宿火車才到達哈爾濱,大鵬站在蘇聯紅軍紀念塔下,望著塔上坦克車和朝向日本的炮口,流連忘返的回憶過去他曾常來過的城市。站前東面是南崗,在上坡原來有個正對著路的蘇軾大教堂,大鵬十幾歲就從教堂一側路過,據說因為有些教徒是特務,不僅被政府拘捕,教堂也被炸燬清除修上油漆路。從那往北穿過樓房區路對面是秋林商場,在那裡能看到很多的蘇聯人,寒冷的冬季有些蘇聯女士穿著高腿皮靴、絲襪和布拉吉(裙子),堅實的體質對酷寒的冬季好像似無所謂。
秋林商場和那些蘇軾高樓象徵著蘇聯國都,而日本軍國主義侵華建立東北滿洲國,卻扶持愛新覺羅溥儀在長春“新京”建立為國都。侵略者說什麼:“小小的哈爾濱,大大的佳木斯。”也不無道理,因為在佳木斯周圍有鶴崗、雙鴨山和七臺河煤礦,為了掠奪中國的礦產資源煤炭,以列強的軍力抓捕中國的勞工,震驚世界鶴崗的“萬人屍骨坑”就是歷史的見證。據說:日本侵略者把掠奪的煤炭運回國,倒在大海里以作儲備,那可是用中國多少萬人的寶貴生命換來的。他們不僅搶奪煤炭,尤其在伊春和大、小興安嶺的黃花松木材源源不斷搶奪回國,所以他們才把佳木斯看做是掠奪資源的聖地。
東北人在滿洲國承受了14年亡國奴的災難,而哈爾濱有個叫侯久的把松花江大橋買斷。這一天有個戴著大墨鏡、腋夾檔案袋、穿著西服革履的人前來拜訪。侯久不知哪方來的貴賓熱情接待,萬沒想到那位不速之客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獅子大開口:“拿錢來。”,侯久只能差人去銀行提款和金條如數遞給他。儘管差人已經向警察署報案,而來者用手槍*著侯久當人質,提著金條鈔票剛登上火車,車廂便徐緩的開動了,儘管在下一站全車箱搜捕,而那位不速之客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當人們坐上六路有軌摩電車來到道外,12道街有個自由市場。當中蘇關係破裂的年代,蘇聯專家的撤離,有些青年男女拉著手風琴、唱著歌在市場裡變賣著衣物和傢俱。12道街往北是遠近聞名的松花江畔,隔岸對面是著名的太陽島,滔滔的松花江流水給中華民族留下了歷史的記憶。
大鵬站在蘇聯紅軍英雄紀念塔下,舉目望著塔上的坦克和對著日本的炮口,像幼兒失去母親一樣的悲傷。他默默的唱起“松花江之歌”,當唱到九一八,當唱到印度的拉孜之歌“流浪者”,在悲憤委屈的歌聲中抽涕流淚……。
所有檔案、材料包括檔案的丟失,改變了大鵬的議事日程,他只好坐車來到闊別已久的兵團,向團部儯主任和公安李局長說明了情況,他們帶大鵬來到戶籍科。經研究,根據張大鵬辦的是知青轉點返城,只能按原來起戶口的編號,重新開了一張證明,具有與戶口同等的效率。對於老人、家屬和孩子的戶口,因為是垮省要求山東必須出示準遷證的說明信,並蓋上了公章。
大鵬告別了儯主任和局長來到三營,為岳父的退休金找了宋主任。幹部和工人們爭搶著讓去家吃午飯,他抱著懷念的心情來到與華英住過多年的那趟房,已經陳舊不堪了。李連長家做了很多菜,大鵬胃疼得只能以藥充飢了。
在三營九年有過多少回憶,文革運動的洗禮、在那一望無邊的田野流過的汗水?管理機關食堂、倉庫、木工電鋸房、結婚後為生活去大山裡拼搏、擔任統計帶領知青工人為兵團建設做了多少貢獻?
在團部三年趕過牛車,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