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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隻造反小辮,身著綠軍裝,胸前還佩戴著像章,褲腳埋在黑色的高靴子裡,就站在那,她帶著微笑又問一句“你在做什麼?”大鵬有些郡住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叫雅琴,就住在你們房後醫院前那趟房,我是蔡寶誌家的大姑娘。”
大鵬想起來了,幾個月前他和王興全、蔡寶誌從九營調來團部,她搬家也跟著來到工人宿舍,還坐在炕沿邊,痴望著掛在北牆上相框裡大鵬的照片。
:“這幾天我們直屬連晚上學習,我和妹妹雅棋路過這總是看你拉琴。”
:“我有什麼好看的?”
:“今天我有意讓雅棋先走,就是想來單獨和你說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所以你就悲觀地拉著那些淒涼的曲子,甚至還哭鼻子!”
:“你嘲笑我?”
:“不,我是同情和好奇,你一定有傷心的過去,不妨說出來會好受些。”
:“有什麼好奇的?我是一個另類人,不想再提過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嗷!你以為這個世界只有你痛苦?來!咱們坐下來你聽我說。”
大鵬情不自禁的被雅琴拉到蹺蹺板那坐下,說也奇怪,那蹺蹺板兩頭有意墊著木樁,坐上去就是個平板凳,好像是上帝給他們倆事先準備好了的。
雅琴突然握住大鵬手激情的訴說著,大鵬心裡只是跳毫無準備的回答著。
:“自從兩個月前第一次見到你,我迷住了,好像我們早都認識,或者是在夢中見過,我把你當做家人、親人、情人。後來我打聽到你叫張大鵬是城市來的,到現在還沒有成家,我每天都想見到你,就是見到你我也不敢說話,怕你嫌棄我,今天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嗎?”
:“不!你還不瞭解我。”
:“不!我瞭解,你是個好人,上次我姥爺來你還送我家兩瓶罐頭。”
:“那是因為我和你叔在一起工作的關係。”
:“還記得我叔把你請到家寫信,我們一家人都圍著你看,人長的帥、字寫得好、信寫得內容念起來是那麼動聽,我小妹雅書一直在擺弄你的手錶,一家人滿臉都是笑,我真希望永遠停留在那一刻,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可是你為啥不留下來吃飯?”
:“我只不過寫封信,其實我最怕在人家吃飯。”
:“你曾經給機關家屬送水還特別照顧我們家。”
:“那是工人張金成病了,我是替了他幾天,給工人家屬送水也是應該的。”
:“我叔,尤其是我媽總誇獎你,我是真心的,你能接受我嗎?”
:“我問你多大年齡?”
:“18歲。”
:“可我已經27歲了,比你大9歲。”
:“那不是問題。”
:“你不知道我的過去,更不知道我的現在,我還是帶著帽的四類分子。”
:“我不管你的過去,只知道你這麼年輕戴著個眼鏡,文質彬彬的就是個下鄉知識青年,可你為什麼要和那些五六十歲的老反革命在一起?”
“就是!我們還不瞭解彼此的過去,光憑感情一時衝動,怎麼談接不接受呢?”
:“那好!我聽你的,那就說說你的過去吧。”
:“不行,出自個人的自尊,因為我有太重的政治壓力,又怕你會感情用事…。”
:“所以你就不敢說,好,那先介紹我的過去好吧?”
還沒等大鵬答應她說下去。
:“蔡寶誌不是我的親父親。我本姓盛,原來家住在離兵團不遠的鄉村泥鰍。爸媽結婚後生了我們仨姐妹,家中生活實在困難,他們也都沒上過學,因為嚮往知識為我們取名琴、棋、書、畫,萬沒想到三妹出生幾個月爸爸就病死了。不怕你笑話,我們住的是破草房,夏天不擋雨,冬天不擋風寒,一家人蓋的是破被褥,吃糠咽菜有了上頓沒下頓,我們姐妹仨幾乎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春、夏、秋天媽媽下地去幹活,我在家裡看著兩個妹妹、做飯還要挖野菜,到了冬天寒風刺骨,我們母女經常蒙在破被裡痛哭…。後來經兵團工人李達堡介紹,我媽和蔡寶誌結婚,從此我們一家才來到兵團。可是就在我14歲那年,我的叔他罪不該?…不該把我給……賣了?”
雅琴說著突然撲到大鵬肩膀失聲的痛哭著,大鵬的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湧了上來,鼻子有些酸酸的,心中蕩起了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