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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夫抽的煙剛離開嘴邊“啪!”的一聲,屋裡的人都被驚嚇了,追打我喜鬧著。還記得那天狼進羊圈咬死七隻羊,大哥讓我回家向嫂子要的小米和粉條,大哥就在辦公室親手做的羊肉粉條小米粥,可以說真是別有風味。
分別時大嫂給我做了身新衣服,大哥的爺爺奶奶全家人帶著熱淚擺手送別。
回到家哥嫂已經結婚,二姨夫讓我往新房裡扔小鞭,“啪”的一聲嫂子出來告狀,母親訓我還不服,“大嫂說叔嫂可以開玩笑。”母親說:“親嫂子是不能開玩笑的。”從此我再也不敢和嫂子開玩笑了。
第二年嫂子生了個大胖小,取名叫彥波,芮家有後母親特高興,可還是隨哥哥改姓張。嫂子的父親工作調到山西大同機車廠,儘管他恨嫂子為了婚姻不上大學,但還是把他的樓房讓給哥哥住,並給哥哥安排到車輛廠技術檢查科工作。
母親三年住了五次院,開始是肝炎引起周身逐漸浮腫,腿、手臂、身上一按一個坑,臉上不僅膀腫有時還晃頭,已經是病魔纏身的老太太。自母親住院郭瑞萍經常讓我到她家學習,她母親是學校老師,幫我洗衣服、補褲子等可以說無微不至。
蘇聯代表團來校參觀,在歡迎會上是郭瑞萍當翻譯,我羨慕的下決心要學好俄語,尤其聽母親說我爺爺和父親都會多國語言擔任翻譯官,從我幼小的心靈裡就埋藏著敬慕的理想。在校外木工房我正在拉著據,老師把我叫過去,一個蘇聯人給我戴上了記念章還拍照。全校只有郭瑞萍去莫斯科參觀學習,我為什麼不能去?為此,我還特意找了班老師和教導主任,然而,市教育局只批准郭瑞萍,我再也不能像夏令營那樣偷跑到莫斯科了。
59年我們班不僅全部考上鐵路中學,而且進入中學沒分開都在一個班。高中剛畢業的桂文麗擔任我們班主任,她在第一節課給我們講了個故事:“蘇聯有個科學家,又是世界諸名的數學天家。在一次對天體流星換算中,發現二十年後的某一天,星球要和地球相撞,他為不能拯救人類而自卑,最後他自殺了。公安看了他的遺囑,請來世界級科學家再換算,發現他在運算中小數點錯位,糾正再算,由於二十年後地球軌跡的位移,根本與星球不能相撞,由於一時失誤卻要了世界科學家的命,所以同學們在數學課中千萬不能馬虎。”
我專心數學,也愛體育,以體委名義帶領四名同學參加新馬路武術館學徒,我更愛俄語,擔任俄語課代表,常和莫斯科二十一中學生通訊:“picmaootdpyga”。
在60年自然災害的歲月全國人都在捱餓,母親的病轉為肝硬化而再次住院。她省吃減飯給我吃,並讓我去看病中的姥姥和小舅,卻還是因肺結核開放先後病故,但是我不敢告訴母親,我因三五天請假在醫院護理她,卻耽誤了學習課程。
只有那一次,我正在家吃晚飯郭瑞萍來補課,為了避免有人打擾把門插上了。郭瑞萍只是交待完作業我們沉默著各寫各的,“當!當!”有人敲門,拉開門插姨兄鳳山進屋轉了一圈,儘管啥也沒說他面帶嘲諷笑容走的。我不該找鄰居幾個男孩送郭瑞萍回家,我們在前走,他們在後起鬨,為了個人面子,我卻不顧她的感受。儘管是這樣我回到家看到撲克牌上寫著:張大鵬我愛你,這明明是二姨夫的字型,他們是在故意的挑逗我。
郭瑞萍的父母被打入右派,要下放到訥河農村去,在教室裡送別郭瑞萍同學大會上,桂老師和同學們哭聲一片。我們班是從小學一年級集體考進中學,唯有郭瑞萍像半個老師是保送進校。想起全校去甘南義務勞動一個月,郭瑞萍在更換糧票時多給我一斤,為什麼我不退給她?後來她那麼哭,我更不敢退給她?現在她要走了戀戀不捨的寫封道歉信,並夾著照片還是沒敢給她,從此我們永別了。
母親的病越來越重,只有二姨前來探望,繼父還是在加格達奇駐勤不理不睬。母親讓我去市評劇團當學員,可那裡已經招滿了,如果我去附近武術館找師傅幫忙,他與院裡領導認識肯定會照顧特招的,為了學業我沒有那麼辦。
哥哥在車間工作耳朵在發燒,下班後他急於趕到醫院。母親已經人事不知昏迷不醒,她原來浮腫的大肚子癟了,渾身已經是皮包骨頭。直至午夜一點,母親只有吐氣很少吸氣,突然一口痰沒上來就過世了。臨終時她睜著一隻眼嚥氣是對我不放心啊!護士找來門衛王大爺幫忙換的衣服,把母親抬進太平房,那裡是另一個世界,光著身子屍體的盲流好幾個,靠著一個整裝的老太太放下了擔架。
回到辦公室護士問哥哥:“今後你弟弟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