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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雨主任原來的職務副師長,他是個講實際的幹部,平時很少說話顯得非常嚴肅,大白天託坯工在棚子裡打撲克,他看到絕對不管,因為他知道你完成了任務,看到那些幹坯心裡偷著樂。他看到兩個人打架也不管,往旁邊一坐看著打,如果倆人不打了那他可不讓:“怎麼不打了?一人給我拿個木棒照著石頭打去。”倆個人打累了求饒他才罷休,工人們對他真是肅然起敬。
這一天晚飯後,大鵬回到宿舍又拿起了已經束之高閣的小提琴,那是哥哥留下的星海牌小提琴,跑到宿舍東側,面向著九連的方向,提起琴沒有去拉“白毛女”,沒有去拉“馬蘭花開”,也沒有去拉“祖國啊南江”,卻認真而低沉的拉著“梁祝”,拉著那寄託著回憶沉思的“化蝶”。樂曲雖然是有節奏,但是,他拉得是那麼的慢,每個音符都拉得細而長。有可能是情有獨鍾的原因,眼淚卻不自覺的流淌著…流淌著。突然,發現身後有人,轉身望去,遠處站著的那是汪副師長—汪主任。
汪雨主任拿著圖紙走了過來,他把張大鵬叫到一邊問著,並安排了新任務:“你畫的圖我給修配廠工人看了,他們都看不懂。”
:“我知道他們看不懂才畫的立體圖,因為我們建築任務重,土窯手扣坯完成量少又太落後,過去我是搞制磚的,只是想建議機械制磚。”
:“對機械我也不懂,現在有一個新任務交給你,機關食堂要整頓,你去先查一下賬,管理員是個上海知青,這你不用怕,就說我讓你去查的。”
:“汪主任,最好你能和陳指導員打個招呼。”
汪主任答應了,晚上指導員開會宣佈:“張大鵬去食堂管理賬目。”打消了後顧之憂,經大鵬到食堂查,過去根本沒有賬。面案的劉師傅較瘦是江蘇人,是個代家屬的就業工,看上去很老實。而紅案炒菜王師傅較胖是浙江人,也是代家屬就業工,看上去老奸巨猾,他堅決反對大鵬要搞成本合算,更反對建立六本賬,他認為張大鵬是外行不懂管理。由此發生了爭執和矛盾。
晚飯副食燉窩瓜,王師傅報賬200斤窩瓜2元,5斤油4元,能出窩瓜150碗,不算燒柴合4分錢一碗。大鵬為了不賠錢決定5分錢一碗賣,這一來可就炸鍋了,從宿舍工人到知青們喊著:“從來沒吃過5分錢一碗的窩瓜。”怎麼回事?大鵬把食堂7個人集中到一起開會,原在團部拉水的張金成,現以燒火工提問:“王師傅,我問你,放了多少油?”
王師傅答:“那不我報賬5斤嗎。”
張金成說:“問題就在這,燉窩瓜根本不用放油。”
大鵬恍然大悟,責令王師傅立即交出食堂倉庫鑰匙,並堅定要搞成本合算,必須要記賬,不記賬,根本就沒有賠和掙的根據。而王師傅始終堅持著:“只要記賬,保證要賠錢。”的理念,矛盾逐漸的在升級發生著。
機關食堂為什麼不記賬?那不單純食堂管理的混亂,而是存在著嚴重的吃、喝、拿現象,汽車司機、技工人員、知青幹部、營連幹部家屬、林業局上層領導、外部來賓等錯綜複雜,幾乎每天都要面對,很多問題不是大鵬能夠解決的,必須要有領導的支援才能治理。
汪主任看了張大鵬寫的報告,不僅在幹部會公佈撤銷原管理員職務,退賠私佔110元,在食堂也召開了緊急會議,堅決杜絕任何人在食堂吃、喝、拿、要的現象發生,嚴格加強食堂的經營管理。食堂的王師傅當面是應允著,而內心卻是記恨著。
汽車司機過去中午吃喝是免費,自從食堂有了新規定,汪主任和田教導員的公子不來食堂,而小馬和團部張師傅還是來食堂吃喝,大鵬讓王師傅按成本收費,只收半價小馬還是搗亂,他把肥肉挑到飯桌碗也扣著放。有問題只有上交,汪主任把司機小馬找去,並當著大夥把他罵了。為了杜絕問題發生,食堂又派來個知青王志和,他是北京人,青年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臭豆腐”。他不在食堂工作,每天溜溜達達瞎轉悠,開飯時來轉一圈看看。
儘管大鵬把菜價降下來,第一個月財務結賬掙1100元,當然是嚴於管理的結果。大鵬記載進貨、出庫、支出、收入、連隊其它、外賓來客六本賬,外賓的支出單獨由營部財務報銷。每當連隊來營部開會,都是要給機關食堂帶東西的,有的是整片豬肉,有的是豆油或粉條等是白送的,他們吃喝剩餘資產可做為不良補缺,由於不存在任何漏洞,因此出現利潤並不奇怪。
食堂是不允許掙錢的,大鵬安排每星期天大會餐,酒、肉、菜不收費,只收主食錢。每天的主食、菜譜公佈於眾,主食是饅頭、花捲、烤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