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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師傅一頭撞到方向盤上,臉上火辣辣地痛,他捂著額角,艱難地抬臉,看到後視鏡內的女孩正在微微笑,他才發現那張被頭髮模糊了的臉相當慘淡,嘴唇白到和這張臉融化到一起,若不是嘴角彎曲了弧度並扯動兩頰肌肉,他幾乎認為這是一個無嘴的人。
女孩探過頭,幽冷的氣息飄來,徐師傅清清楚楚地看到後視鏡上蒙了一層白霜。女孩的脖子鑽過車座間的空隙,伸了過來。徐師傅不敢去看,餘光卻感覺女孩向著他張開了柔軟的手心,一張紙條掉到了檔位上。
“手機號碼和我要跟她說的話……都在這上面。”女孩在他耳畔輕飄飄道,“讓尹千嬌來見我……否則……你會……”
她平舉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恰逢一道閃電炸亮,藍得冰冷的電光下,女孩的頸部撕開一道寬闊的血痕,濃濃的鮮血,噴濺四射。
“啊——!”
“這一天是陽曆的8月24日,也是農曆七月十五,我們的節日。”簡薇駕輕就熟地頂替了雲朵的職責,幾乎不用看岑曼麗準備的資料,直接介紹起案情。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下,不動聲色地看了一圈會議桌四面的靈們——除了坐在首位、仔細筆記的齊姝琴外,其餘組員的臉色都表明他們並非純粹地聽案情,而是思忖心事。她暗暗好笑。
“繼續說。”齊姝琴偏頭道,目光順勢一劃,“大家都注意聽。第一步分析案情,找出破綻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坐得歪七扭八的眾靈便草草調整一下坐姿,貌似正經了些。簡薇繼續道:“8月25日,車內女子所提到的尹千嬌,下落不明瞭。”
“總部測出戾氣了嗎?”齊姝琴道。
“沒有。”簡薇說,“兩種可能,一是人為;二是妖鬼並未害人。我傾向於後者。”
“既然沒有戾氣爆發,為什麼我們會接到案子?”齊姝琴問,“是某個玄黃世家轉來的嗎?”
除了顧維庭和簡薇,其餘組員都抬起眼皮,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齊姝琴。
簡薇沉穩道:“不是的。這起案子在陽間鬧得沸沸揚揚,驚動了本部,於是交給我們組調查,以防有力量強大的怨鬼隱藏氣息,屢次犯案。”
“尹千嬌不是失蹤了嗎?你為什麼認為妖鬼還並未害人?”許樂之舉手發言。
“引靈部傳過來的訊息,”簡薇從手頭的一摞檔案中翻建出一份,遞給齊姝琴,“亡魂地圖和生死簿並沒有記錄尹千嬌。當然,這幾天值班的引靈使者不太中用,也許是錯過了。”
“於是又給我們添活。”許樂之乾笑。
簡薇微笑,“不,是送了金飯碗。”
董霄嘿了聲,情緒不明。裴清淺的團扇又開始敲桌面,“簡薇右使生前是個職場妙人,身後也是‘傾國怨靈’。怪不得空了位置,緝大佬第一個就想起你呢。”
簡薇看向裴清淺的目光中帶著審慎,“只是暫時。”
“我在這裡坐了千年,見證了很多瞬間成永恆的事。”裴清淺笑盈盈道。
“緝尚書也呆了千年,說話不會沒有根據。”簡薇說。
“他嘴巴里吐出來的話比穢物還不如,”裴清淺手中的團扇輕拍桌面,“也值得大家去信?”
簡薇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和不悅。
“行了。”齊姝琴狀若漫不經心道,“都把精力拉回到案子上。簡薇,尹千嬌如何失蹤的?”
“8月24日晚,遭受驚嚇的徐師傅早早上床休息。他的妻子是個虔誠的鬼神論者。認為丈夫接受了鬼的囑託,就必須辦到。於是按照車內女子留下的字條,給尹千嬌發去了數十條一模一樣的簡訊。”簡薇說,“之後,徐師傅的妻子忐忑不安地睡去。而城市另一頭的尹家,當晚也是風平浪靜。據尹家人說,尹千嬌當晚一直在自己房中玩遊戲,也打過幾次手機,但說話聲甚小,父母也不知她在和誰通話。第二天,她的父母上班前還問過她當日有沒有出行計劃,她說沒有。但是在上午十點的時候,同樓鄰居看到尹千嬌撐著陽傘,挎著小包下樓去了。問她做什麼,她只說出去玩玩。之後,小區的保安看到尹千嬌在院門口打了輛黑車離開。此後直到現在,尹千嬌都沒有回來,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事後詢問黑車司機,他記得尹千嬌的下車地點,而那個地點——”簡薇的手指在鍵盤上一按,大螢幕上立刻出現一幅放大的區域地圖,“——附近的高架橋,正是徐師傅疑似撞邪的地方。”
“高架橋上是否發生過跳橋事件?”董霄問。
“初步瞭解,就在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