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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是誰,見到段景修和她在一起的曖昧畫面,都會尷尬不已。
她拖著沉重的身體想要起來,但有人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段……你,你回來!”
段景修光裸著精壯的上身,胸前和手臂還有幾道曾予爾劃出的紅泱泱的傑作,他故意緩了幾步,才把門開啟,門外站的果然是
滿臉雨雪愕然愣住的佟亦。
“……曾予爾不在?”
段景修敞開門,彷彿在熱烈歡迎他的到來,輕鬆笑說:“在,不過她有點累,正在床上休息。外面雪那麼大,進來坐一下嗎,佟老師?”
佟亦的臉色一瞬間難看到極點,充溢在胸間的擔憂全部轉變成冷漠:“她的電話打不通,我是來告訴她,明天下午下課再去一趟實驗室,我有話要問她。”
段景修抱手臂,誠摯地點頭:“放心,我會轉告她的。”
曾予爾貼著牆壁,身體滑落在地,心頭所剩無幾的希望隨著佟亦鏗鏘離開的腳步聲,一點點被踏平,碾碎,磨成粉末。
段景修雙手插兜,站在曾予爾面前,居高臨下俯瞰她。
“怎麼,情人走了,你捨不得?你以為他會不介意你剛剛跟我上過床,捨身衝進來救你?”
她緩緩抬起頭,眼裡佈滿血絲,像只可憐的兔子,聲音微弱,不知道是因為她真的沒力氣還是刻意放低了姿態:“段景修,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為什麼一定要毀了我?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你想要任何一個來伺候你,都會比我如你的意。我現在什麼都沒了,父母、喜歡的人、名聲,最後一樣,就是我不想輟學,我已經讀大三了,在我沒做‘水彈狂人’以前,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大學我會讀不完。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還能撐多久?”她起身爬到床上,縮成一團,無神地直直看著地面,“‘水彈狂人’也許真的該接受最後法律的處罰了,段景修,我自首,法官會輕判我一些嗎?”
段景修拳頭攥緊,手背青筋暴露,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他撈起地上狼藉的襯衫和西裝,一語不發,轉身離開。
曾予爾在聽見門被摔的震耳欲聾,室內重新歸於死一般的寂靜,終於確認段景修暫且放過了她。
——仍琅《作奸犯科》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拒絕任何網站論壇轉載——
第二天,曾予爾還是去公寓附近的藥店買了一個新的急救包,因為昨天和段景修廝打的過程中,水泡被戳破,皮也撕裂綻開,露出裡面紅色鮮嫩的肉,診所的護士建議她包紮一下,不然弄不好,將來可能會留疤。
其實留疤對曾予爾來說不算什麼新鮮事,誰的身上能永遠完美無損呢?只是年輕的時候,面板組織生長旺盛,疤痕會很快會被新長的面板悄悄抹掉,然而,年齡越大,身體機能一天天在耗損,那些疤痕就不再那麼容易在歲月中消失,而是深深地刻
在那裡,銘記著一段段疼痛和癒合的經歷。
下午,曾予爾在實驗室裡見到了帶她做實驗的學姐王緹,卻沒看見佟亦的蹤影。
她自嘲,像這樣多好,彼此不見面,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糾結和留戀,各自生活在各自的世界。
王緹介紹自己時,覺得很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迷糊,神經大條,以前也沒帶過本科生,而且我本科學的不是這個專業,可能有好多實驗操作和資料處理的部分,你要比我懂的多呢,所以,咱們其實互相學習吧。”
曾予爾最開始以為學姐只是謙虛,沒想到,她一點都沒在客氣的。
王緹研二,也是剛進實驗室不久,懂的真的不比她多多少,曾予爾不厚道的認為,論起實驗器材操作的熟練程度,王緹可能確實不如她。
佟亦為她安排這樣一位半瓶油的學姐,用意何在?
她現在就開始為畢業設計和論文發愁了。
時光的車輪仍在前進,轉眼間,她和王緹在實驗室裡風風火火從一點點查閱文獻資料摸索著設計實驗,到一起購買藥品,再到安排和分配好時間和任務,已經半個多月。
這沒有段景修、沒有佟亦、也沒有師丹丹摻和的半個多月,除了教室、實驗室、公寓,就是謝經理的家,曾予爾過的異常平靜且充實,經過那晚的煉獄,她好像又再次獲得了新生。
曾予爾靠在寫字檯前,拿起日曆把每週的週四和週日圈出來,這些天是她負責完成實驗的日子。
想著,王緹的電話打進來:“曾予爾?你明天一早有課嗎?”
曾予爾拿出課表對了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