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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印象。老劉是個窩囊廢,每次開質量會議,關鍵時刻他都陽萎,質量工作就是這樣,領導硬不起來,屬下就不好乾,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一次因為藥液配製溫度過高,我堅決不同意放行,車間胡主任在例會上哭訴,說都是一家人,他們QA為什麼卡住脖子就是不放。劉明當時像太監一樣堆坐在桌邊,臉漲得紫紅,一個屁也放不出來。我在下邊這個氣。曹陽說我工作太認真了,“一點也不會偷懶,吃虧的肯定是你。”在他手底下幹活,我現在也自認倒黴了,這幾年要不是我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地嚴把質量關,估計大牛早就成了第二個“齊二藥”了,李總都得去號裡安度晚年,沒想到今天屎盆子還扣到我頭上了,越想越窩火,直接去人資找週三利。
週三利正在抽菸,看見我進來,將菸頭掐滅,冷冰冰地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申請調離質量部,去車間,班組長也可以。我是這麼想的,一是想換個新環境,離領導遠點,省著看見這幫豬頭鬧心,即使工作累點也比整日在辦公室幹靠或者勾心鬥角好;其次,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車間掙的錢多,工資加績效獎,一個月至少能開三千塊,而我現在才是它的一半,況且年終還有技改獎,去年針劑車間主任老胡就得了將近五萬。我為大牛藥業傻乎乎地奉獻了這麼多年,也該學聰明一些了。週三利冷冷地看了我半天,眉毛不動聲色地說你的工資不是沒少嗎!我二話沒說,扭頭便走了出來。
心情十分懊喪,早上起床時心情本來好好的,一下子被老周和劉明搞得悶悶不樂。我知道這事要是李貴肯定大不一樣,他會把一切怨恨藏在肚子裡,臉上掛著太監一樣的笑容,點頭哈腰的,上班見到領導說上一句經理早上好;下班時再點頭哈腰地來一句經理再見。我第一次聽見他說再見時還覺得好笑,心想怎麼跟孩子一樣。有一次李貴聽說劉明沒吃早飯,還主動跑過來送一袋早餐奶,賤兮兮說劉經理,您沒吃早飯啊,您日理萬機的,不吃早飯怎麼行,我這兒有一袋奶,您喝了吧!我聽得心裡巨酸,想這麼肉麻的話他也能說得出口。
現在回過頭來看,我確實是個*。剛參加工作時,我的想法十分單純,認為說得好不如做得好,“與其喊破嗓子,不如做出個樣子”,沒必要像太監一樣在領導面前諂媚巴結阿諛奉承,只要自己盡職盡責把工作做好,企業發展了,自己自然會得到更多的好處,完全沒有認識到跟領導搞好關係的重要性。我那時堅持三個有利於的做事原則:有利於公司的話,多說;有利於公司的事,多做;有利於公司的權,多用。對於公司存在的問題,我常在例會上為公司發展提“合理化”建議,所以公司許多領導都對我心存忌憚。唐帥為此還曾提醒過我,說小馬,人心隔肚皮,你可要留個心眼啊,別傻乎乎的什麼都說。我那時申請到最艱苦的生產第一線鍛鍊,幹公司裡最髒最累的活兒,還主動要求週日加班,全都是無私奉獻——義務獻工。那時我堅信吃虧是福,堅信大牛藥業明天會更好,所以寧可自己吃點虧,也不會讓公司吃虧,即使有事請個假都不好意思。四年過去了,一切看起來並不像當初想得那麼美好,我現在和老劉關係鬧得極僵,形同路人,見面時甚至連聲招呼都厭惡打。
走出週三利的辦公室,我憤憤地上了通勤車。手機響了,我掏出來看了一下,是劉明打來的,想不是加班就是開會,肯定沒什麼好事,掐掉。他又打來,我又掐掉。車裡的人紛紛轉過頭看我,直到他第四次打來我才無奈地接了。
“你怎麼不接電話?”劉明冷冰冰地問。
“沒聽見手機響!”我說。
劉明沉默了半晌,繼續冷冰冰地說:“你今晚加班知不知道?”我說很抱歉,今晚我有事,要去看房子。他在電話裡跟我發威,說:“是你個人的事重要還是公司的事重要?”我說當然是公司的事重要,但是公司是不是也得為員工考慮考慮啊,我這麼大年齡還沒結婚呢。劉明一下結巴起來,“你你你……能不能回來?”我說能,明天我肯定回來。劉明大聲命令:“你馬上下車,不能回家。”我一下子掐掉電話,在心中憤憤地想:你他媽給我多少錢啊,說叫我加班就加班,質量部幾十號人,幹什麼可我一個人使喚,老子又沒賣身給你。最近我對公司怨氣很大,五一前總辦通知各部門把加班、存班一起報上去,做成工資,我的三十幾個存班只給我做了五百塊錢,我當時肺都要氣炸了。
剛到寢室,曹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呵呵笑個不停,說馬哥,“你可把劉明氣慘了。”我問怎麼個氣慘了,她說老劉當時臉都綠了,砰地一聲將電話摔在桌子上,渾身不停地抽搐。。 最好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