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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唐帥來辦公室取原料藥廠家資質,看見我在劉明面前唯唯諾諾的,一點也不像個男人。他大發感慨,說沒想到你也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說你今天被打兩棒子,明天是不是還要被打兩棒子。他笑得哈哈的。已經快三十的人了,活得該真實一些了,我想。
我剛來大牛藥業時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除了老闆和申總,誰都不放在眼裡。那時我認為你不用爺,自有用爺的地方,所以常因原則的事跟同事幹,跟主任吵,跟經理拍桌子,還跟食堂的豬頭女人吵過兩次架。那是個沒什麼教養的女人,四十多歲,長得膀大腰圓,一張臉胖得像個肥豬頭,所以我給她起了個綽號叫豬頭女人。豬頭女人十分狗氣,把員工分成三六九等,打菜的時候總是看人下菜碟。食堂每次做肉菜,她總是給我打那麼一點點,所以我一直對她意見很大。05年12月31號,一年最後的一天,心情本來不錯,食堂做了土豆燉白菜粉條,那菜鹹得能齁死人,最可恨的是白菜還沒燉熟,一咬咔哧咔哧的,還有一股濃郁的豬食味兒。我吃了幾口,實在是吃不下去了,端起來準備倒垃圾桶裡。豬頭女人怒了,一邊揮舞手中的菜勺,一邊瞪著眼睛跟我發飈:“不許倒,你都給我吃了。”我騰地火了,一步衝到視窗,把菜盤子咣嘰扔在她面前,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你他媽把它都吃了。豬頭女人一張肥臉刷地白了,說你吃不了,你打這麼多,你知不知道這是浪費糧食。我兇狠地瞪著她,說人活著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浪費,你認為自己挺優秀的啊,其實你比誰都他媽狗屎,你的死就是你對這個世界做出的最大貢獻。豬頭女人氣得快抽了,翻著白眼說都是臭打工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你他媽知道自己是臭打工的就行。鄒裕庫急忙過來將我拖開,拖到門口時我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她,嘟囔了一句:媽的。然後看見豬頭女人渾身劇烈地抽搐,尖著嗓子問我罵她什麼了。那天懊喪地回到寢室,想真他媽晦氣,一年的最後一天,你讓我沒有好心情。
事情過去半個多月,豬頭女人還是一幅不依不饒的架勢,每次吃飯看見我都要冷冷地問上一句,“你到底罵沒罵我?”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她氣鼓鼓地說你要不告訴我,我就跟你沒完。我沒理她,轉身就走。她發火了,氣急敗壞地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轉回身,微笑著衝她用力地挺了兩下屁股,心想我是不是男人關你個鳥事,只要我老婆認為我是男人就行,然後一扭一扭地坐在椅子上,扭過頭看見她一張肥豬臉氣得煞白,渾身劇烈地顫抖。
之後有一次打飯,我叫她再給我打點兒,她態度十分惡劣,翻了一下白眼,剜起一塊飯一下扣在餐盤上,弄得菜湯四濺,差點濺到身上。我氣得渾身突突抖個不停,走過去,指著她鼻子問:“你什麼意思?”她臉一下紅了,訕笑著說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你以後給我注意點兒,要不我罵你。她臉刷地白了。那兩役之後,我在全公司名聲大振,所有領導見到我都忌憚三分。
那天李貴就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我們吵,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上班後,他偷偷向老劉打小報告,說我浪費糧食,工作人員制止我的不文明行為,我不但不聽還罵人。劉明聽後氣勢洶洶地找到我,問我到底罵沒罵人。我說我當時在嚼白菜幫子,沒有罵她。從那以後我一直都很鄙視李貴,不屑與他為伍,認為他就是個垃圾。回寢室跟唐帥說起這事,他說李貴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別看他在你面前人模人樣的,背地裡最他媽不是人的就是他,當面叫爹,轉過身就罵娘,為了芝麻大點兒的小利,能插兄弟兩刀。”
過了一會兒,張朋成灰頭土臉地從財務跑了回來,向老劉訴苦,說預算做不了,每個月的支出都不固定,而且還有許多未知的支出,怎麼預算……老劉立馬陰了臉,冷冰冰地說:“不要跟我說不行,要去做,要用事實來說話。”我在旁邊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老張立馬閉了嘴,滿面羞紅,拂袖而去。第二天一上班他就交了辭職報告。我送他到公司大門,他喟然長嘆:老子才不伺候你們這群草包呢。老劉將預算的工作交給我,我去財務交預算報表,這個月辦公費用比上個月少了五百多,秦會計掃了一眼,說我的報表做得不合格,應該註明這個月的費用為什麼少了。我當時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我沒貪汙,沒做假賬。其實辦公費用多花點少花點很正常,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了這一張報表,我樓上樓下跑了十幾次,腿都快跑斷了。 。 想看書來
第一章(1)
五一放假四天,我問唐帥回不回家。他一臉苦笑,說不回去了,“自己混得太慘,實在是沒臉回去見父母。”我說你別這麼說,還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