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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老闆派頭十足地在大會上做了“抓質量、降成本、促銷售,做強大牛藥業”的報告:“我們要加強質量管理力度,在兼顧公司整體利益的前提下,堅持質量第一,生產第二,把質量和成本作為我們今後工作的重點。……同志們,質量是公司立命之本,成本是公司生存之道,如果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就是慢性自殺;如果我們意識到這一點,還不去改正自己那就是自毀長城。只要我們能從這兩個方面做好工作,一手抓質量,一手抓成本,我們就能夠在競爭激烈的醫藥行業生存下去,大牛藥業的春天就一定會到來……”
老闆做完報告,張朋成作為職員代表上臺講話。老張站在主席臺旁清了清嗓子,先是做自我介紹,尖著嗓子說我是質量部的張朋成,“在座的很多領導和同事可能還不認識我,”說到這裡只見他大手突然一揮,指向了會場的右側,提高了聲音說這邊是我針劑車間的朋友們。話音剛落,會場右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這時我偷偷瞧了一眼李老闆,發現他面皮鐵青,兩隻眼睛正死死地瞪著老張。
散會後,老闆將張朋成叫過去談話,十幾分鍾過後,我看見他哭喪著臉走了回來。我問他談了什麼,他牙關緊咬,隻字不提。後來據老闆秘書蔣姍姍透露,老闆先是給他上了一杯茶,然後極盡溫柔地問他,“張質跟車間的關係搞得不錯嘛!”老張自以為自己的工作得到了老闆的認可,高興得忘乎所以,說還可以吧。李老闆突然變臉,拍案而起,指著他鼻子大聲呵斥:“你他媽不是在坑我嗎?你知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這樣工作怎麼能把藥品的質量抓上去。”老張當時就傻了眼。
張朋成百分之百在背後捅了我一刀——將質量問題的責任推到我身上。那天看見我時他表情十分不自然,這傢伙曾在國企工作三年多,練就出一身明哲保身的本領。有一次喝多後,他洋洋自得地向我炫耀,說出了問題要做到三點:一捂,二鏟,三推,推就是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07年3月,我被調到質量部,有一天他坐在車間更鞋櫃上,看見我進來,嘟嘟囔囔地跟我牢騷,說這工作沒個幹。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咱們領導都不遵守公司規章制度,“怎麼管?”我說那你怎麼不跟他說。老張望著我,一臉無奈地說咋說啊。我看著他一臉無能為力的太監相,心裡十分膩歪,我心裡明鏡,他是怕得罪領導。我二話沒說,同他一起進了潔淨間,看見劉明正坐在車間化驗室的凳子上跟化驗員聊些什麼,他潔淨服的下襬敞在外面。我敲敲門,說經理,您出來一下。劉明走出來,問我什麼事。我說經理,按規程您應該把潔淨服下襬掖在褲腰裡。走出潔淨間,我乜著眼睛看了老張半天,他臉慢慢紅了,不無佩服地向我豎起了大拇指。後來我慢慢發現只要工作中出現了問題,他總是想方設法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根據週三利的要求,各部門散會後要對老闆的報告進行學習討論。吃過午飯,劉明召集質量部的員工開會,六十多人把客房擠得滿滿的,就報告中指出的公司質量管理人員執行力度不夠等問題進行討論。一幫傢伙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亂彈一氣,我坐在角落裡聽得直膩歪。最後劉明點我名,說馬來你對車間的情況最熟悉最瞭解,你談一談。我說並不是我們質量管理人員執行的力度不夠,而是生產人員對質量認識的深度不夠,藥品的質量是生產出來的,而不是檢驗出來的,要想有力度,就必須做到三點:嚴要求,嚴紀律,嚴處罰,只有有獎有罰,獎得心花怒放,罰得心驚肉跳,才能喚起人們的質量意識。
散會後劉明拿著整理好的會議記錄去找週三利去了,鄒裕庫他們湊了一桌吆五喝六地打麻將。我回房間換掉職業裝,打電話叫唐帥去游泳。我倆拿著泳具走到樓下,看見郝薇和李貴正在門前牽手散步。郝薇看見唐帥,臉倏地別向一邊,眼睛不眨地從我們眼前走過。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唐帥,發現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雙拳緊握,表情異常猙獰。
最近一段時間李貴加強了攻勢,有事沒事總往人力資源中心跑,同郝薇一起上班,一起去食堂吃飯,下班後一起在小區裡散步。春節前公司發了一箱飲料,李貴主動跑過去獻殷勤,要幫郝薇拿回寢室。下班後李貴一手拎了一箱,剛走出大門就拎不動了,咣嘰扔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仰天長嘆:“我他媽的這是圖壁啥啊!”我在他身後笑得直打轉,想你他媽的賤。前不久的一天早晨,我看見李貴光著膀子,穿條肉色七匹狼*,前後箍得登登的,像澳州袋鼠一樣挺著肚子在樓道里跟郝薇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昨天夜裡九點鐘,我、鄒裕庫還有唐帥打撲克贏西瓜,十幾分鍾後鄒裕庫捧著大西瓜咚咚咚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