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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這個公那個侯的一大堆,前面的官號又長的很,沒人記得公卿平遠侯是誰,但一聽,至少是個侯爵,在侯爵手底下當兵,那可比在這軍營裡好太多了。
眾人權當真事兒似的,認真起來,可這一干軍眾裡,會拿筆的都沒幾個,更別說精巧畫工的了。
原離將收上來的一沓子紙遞給霍澐洺,幾人湊過來一起看。
一頁一頁翻過,有好幾個都跟鬼畫符一樣,粗劣的墨汁鋪在紙上,想法不錯,可惜一眼便能看出來,這是個從沒碰過紙筆的白丁。
還有不少連自己名字都寫不明白的。
只有一個,角落上只寫了一個鋮字,一筆一劃很規矩,也很清秀。
這張紙上仔仔細細繪製出將令符該有的東西,花紋,邊角,和上面小篆體寫的“北營統領”四個大字。
這個將令符,之前也是小賈大人保管,隨著官位一起交給了劉惜中。
羽澤激動的大喊一聲:“少爺,這個人!我記得他!那天咱們第一次見劉大人的時候,我們進去,他剛好出來!問話的那天,他也是站在最前面,第一個回了您的話,我記得好像叫俞鋮?”
“俞鋮”霍澐洺嘟囔了一遍,然後說,“那依你說的,他跟劉惜中走的還挺近的,不然,統領大人的營帳,也不是誰說進就進的吧。”
“那咱們抓他過來問問?”慕長庚問道。
靳佩哲說:“現在就算了,時辰漸晚,明日一早,再提他來問。”
幾人都點頭同意。
好容易熬到次日五更。
這幾日,霍澐洺幾乎沒怎麼閤眼,眼眶下面隱隱烏青,肉眼可見的略微憔悴傷神,他皺著眉打了個哈欠。
羽澤瞧見了,立馬心疼道:“從她除夕夜裡過來求您幫忙,到今天,您都沒睡幾個時辰,這人熬壞了怎麼辦?”
“你嘮叨什麼,等這事兒解決,我回去睡三日便是了,一日不還廬凇清白,我怎麼睡得著?”說完,霍澐洺又是一個哈欠,就連嫌棄羽澤嘮叨的話說出來,都沒有什麼威懾力。
霍澐洺吩咐道:“去吧,讓原離去把那個俞鋮給我帶過來,這人,定然是知道內情的人。”
羽澤回話說:“原離剛才就去徒兵營帳裡叫了,他人不在,屋裡人說他早上雷打不動去校場,原離就去校場找他了,估計一會就把人帶回來了。”
原離在校場找到了俞鋮,這男子長得標緻得很,劍眉英朗,眼睛也不小,只是眉目中,有清晰可見的謀略。
估計也是因為命數,被困在這小小的北營,若給他一個任鳥飛的蒼穹,他也該是雄鷹。
原離找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喜與激動,見周身無人,他朝著原離微一抱拳:“屬下俞鋮,求見嘉榮王。”
這話一出口,原離便知曉,少爺們費盡心思設的這個局,早就被此人看穿。
“跟我來吧,嘉榮王剛好想見你。”原離便引他去了慕長庚的營帳。
一進門,俞鋮便行了個稽首禮:“屬下俞鋮,拜見嘉榮王,江平王,慕教頭。”
這人上來不卑不亢,叫出三人名號,就表示大家都可以坦誠相見,將話擺在明面上了。
“俞鋮。”霍澐洺說到,“不必如此大禮,受不起。”
“王爺說笑了。”俞鋮從一進來,眼神就一直往下瞥,頭也微微低了些。
“不與你說笑,瞧你是個聰明人,我慣喜歡與聰明人說話,那咱們就不繞彎子了,說說,你如何記得劉大人的將令符圖樣?”靳佩哲接過話來問道。
“是他讓我找機會,把他的將令符藏進簫廬凇的床榻,等他帶人搜上來的時候,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栽贓簫廬凇。”俞鋮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著實是幾人沒想到的。
大家都以為,在俞鋮身上,會浪費很多時間。
“從這位小先生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我並未看出,可當他讓大家繪將令符的時候,我便知道,劉惜中這個惡人,整治他的人來了。”俞鋮提起劉惜中,語氣中是遮不住的厭惡。
“你倒是個機靈的,可你說的,我憑什麼信呢?栽贓這種事,你能栽贓簫廬凇,說不準,現在也是在栽贓你們劉大人呢?”靳佩哲繼續說道。
霍澐洺和慕長庚都不說話,在這方面,還得悉數都聽靳佩哲的。
“因為他是個惡人,他睚眥必報,心眼小得很。我弟弟,幾個月前被他活生生打死,就因為他跟兄弟開玩笑的時候,說劉惜中的耳朵像鼠耳,被他聽了去,就找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