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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軒,霍澐洺的院子。
澐洺一進院子,屋裡羽澤就應聲迎了出來。
“少爺,您今兒怎麼這麼晚回來,我去打聽,人家說,您又惹著二爺生氣了?”
澐洺使喚自己從七歲就用著的貼身小廝羽澤。說是小廝,一直陪在澐洺身邊,大澐洺一歲,合該是兄弟。“沒事,都解決了,我有點累,你去給我打些熱水,我想早些睡了。”
羽澤領命下去:“哎。”
熱水剛打回來,羽澤一進屋就看見自家少爺衣服都沒換就一頭倒在床上睡了。嘆了口氣,把水放在一邊就過去給少爺脫了鞋襪又換了衣服,幫他把被蓋嚴實,才悄悄熄了燈,退了出去。
羽澤就和衣睡在澐洺隔壁的小房間裡,他睡覺不沉,有一點聲就醒過來。剛微微睡下,就聽見有人推院子的大門,便起來舉著手燈,開門出去看。
羽澤見二爺悄悄走進來,便迎了上去。“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羽澤,我今日罰了他,他回來有沒有什麼不對?”二爺擔心小徒弟鑽了牛角尖,於是就不放心過來看看。
羽澤一開始被二爺買回來就是關照澐洺的起居飲食,幫二爺看著他,二爺總是在羽澤口中知道澐洺一些不與他說的事情:“二爺您放心,少爺今日挺好的,沒有半分不對,就是說有些累了,早早就睡下了。”
羽澤只比澐洺大一歲,卻成熟的像是已過冠禮的公子,從小跟澐洺一起長大一起玩。陪著澐洺的除了公卿平遠侯靳寧震之子靳小侯爺靳佩哲,就是這個小跟班了。
二爺點了點頭:“嗯,我進去看看他。”於是悄悄推開澐洺屋的門,走進內堂。
羽澤跟在身後,高舉手燈,給二爺照明。
二爺一進去,看見澐洺半條腿耷拉在床外,被子就蓋了一半,兩條胳膊也都露在被子外面。二爺一看就笑了,他小聲跟羽澤說:“你說,我今兒要是不來這一趟,明兒早上,他是不是就染了風寒。”
“少爺睡姿清奇,只怕是要染寒的。”羽澤也笑了。
二爺上前把澐洺的腿塞進被子裡,又把被子扯到他下巴的位置,塞緊了被角才轉身出去。
出了清雲軒屋裡,二爺對羽澤說:“羽澤,洺兒與你說明天早上去習武堂的事了嗎?”
羽澤搖了搖頭:“少爺不曾提起。”
二爺頷首:“那你明天早上不用叫他,看他幾時能起,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心上。”
羽澤屈身說:“是。”
次日早,雞鳴三聲已過,羽澤順了二爺的意,並沒有敲門叫自家少爺起床。澐洺躺在榻上,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窗外有些亮,晃了小少爺的眼睛。懶腰才伸了一半,澐洺陡然清醒過來。一個猛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下想到:這次真的死定了。
他坐在床上大叫:“羽澤!”
羽澤早就侯在門外:“來了,少爺!”應下便推門進來。
“你早上為什麼不叫我!今日師父要查我去習武堂的!”澐洺立刻詰問羽澤。
羽澤一臉無辜的表示:“少爺你昨晚上也沒告訴我今日不逃課了呀!”
澐洺一聽倒是沒了道理:“費什麼話,趕緊給我拿衣服啊!”
羽澤“哦。”了一聲就伺候少爺穿鞋,換衣服。澐洺一邊洗臉,羽澤伶俐地幫他整理了頭髮。
收拾好了,澐洺抓起劍就跑了出去,腿上還有些不舒服,也來不及矯情了。
羽澤在屋裡大喊:“少爺你不吃早餐了啊!”
澐洺說話功夫已經快步跑出了院門:“來不及了!”
習武堂,
一進習武堂,便可以聽見刀劍之聲,還有踏樁的聲音,習武堂人不多,澐洺在外面瞧了瞧情勢,大家都各練各的,二爺站在中間,左手附在身後,右手裡握著一根長約三尺的棍兒,不怒自威。
每個人都是打著十二分的精氣神,誰若是練功偷懶,我們二爺也不打不罰,直接一句話,明天不用來了。
習武世家,都是擠破了腦袋,才把子弟送進了霍將軍親授的習武堂,誰家子弟敢偷懶違規,遣送回家,也定是被家中爹爹打一頓丟出去的結局。
澐洺盯住二爺指點一旁子弟的空擋,悄悄鑽了進去,本想找個角落一待,不被眾人發現的那種。卻不想,剛邁進大門,就聽見二爺一句:“站住!”
聲音不大,卻嚇得澐洺一抖。立刻站在當下,雙手背在身後,挺胸站直。
澐洺看著自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