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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笙一早起來梳妝好,福桔將她好生打扮了一番,繞樑香的盒子都空了,林婉笙每次只捨得用一點點。
福桔將一枚細鈿簪在林婉笙的發上,瞧著鏡中的自家小姐,說到:“小姐,您昨晚沒睡好吧,瞧您面色都覺出不對來。”
林婉笙湊近妝鏡,一夜沒睡好,明顯憔悴幾分:“你妝畫的好,他瞧不出來的。”
“姑爺也太不像話了,剛回來的第一晚也不說好好陪陪您。”福桔倒是先替林婉笙打抱不平上了。
“許是打仗的日子裡獨個兒歇息習慣了,別說了。”
林婉笙心裡有些不舒坦,嘴上還在替他找一個得體的藉口。
“知道啦,小姐嘴上不說,我還能不知道小姐想什麼?”福桔說,“我倒覺得,小姐如今夠委屈的了,在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您就不想跟姑爺好好說說,起碼讓他知道您不開心了,我瞧姑爺那直心腸的樣子,您不點到他頭上,他覺不出來的。”
“我也覺著該說說”
林婉笙話還沒說完,霍澐洺一推門便走了進來,出言打斷了她:“你要說什麼?”
福桔朝著霍澐洺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林婉笙坐在座位上把頭扭到一邊去,她昨晚上想,也該要吵一吵了。
霍澐洺走到近邊,又說了句:“羽澤說你起了,怎麼也不去找我?”
“找你做什麼,回來這麼久,你不也沒找我嗎?非要我上趕著,求你理我不是?”
吵架這件事,古往今來,似乎都是女孩子天賦裡的註定,沒人教也能信手拈來,從一個切入點佔據主戰場,有理沒理的拉出來說一通,發發脾氣。
林婉笙在霍澐洺面前極少露出這一面,這次可是真的氣急了,她的生氣,沒有咄咄逼人,倒是多了些受委屈的可憐樣。
“生氣呢?”
“嗯。”
霍澐洺一問,林婉笙一答。
“出去,關門。”霍澐洺偏頭跟羽澤說。
“是。”羽澤答應著,心裡不平道:難得一見的場面居然讓我出去,少夫人生氣可真還是頭一次,從來她都是最懂事的那個。
霍澐洺彎下腰來,貼近林婉笙的脖頸,在耳根處停下來,輕嗅了一下:“香的,我在頤蠻的時候就惦記著這個味道。”
林婉笙將手搭在霍澐洺臉上,輕推了一下,站起身來,坐到床榻上。
霍澐洺瞧見案臺上繞樑香的盒子見了底,便問道:“用沒了?”
林婉笙以為他會說:“沒了我再給你配些。”
但,他說:“我記不住繞樑的配方了,香料沒了,你自己去鋪子裡選喜歡的用吧。”
林婉笙被這一句話氣得哭出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沾溼她的長睫,在面上流出兩道淚痕。
其實也不是生氣,突然就鼻子一酸,激出眼淚來。
霍澐洺一向看不得女孩子流眼淚,尤其是林婉笙這種美人流眼淚。但他確實也不知道哪裡惹了她生氣。
林婉笙朝著霍澐洺突然說到:“若我就喜歡你送的繞樑呢?如何?”
霍澐洺坐在離床榻幾步遠的椅子上,手隨意搭在桌案上,頓了一瞬,他說:“實在喜歡,可你喜歡,我確實也是記不得了,若不然讓羽澤去問問香鋪老闆,看看他有沒有偷留我的配方?”
她身上的味道早已經不是繞樑的味道了,繞樑的存在,也就沒有意義了。
林婉笙難過起來,這幾年的悲傷在一瞬間都湧上來。
她想到嫁過來這多久還沒回過一次家,便又在悲傷的心情中突增些思家之苦。
便越哭越難過,晶瑩剔透的玻璃珠子連成串往下掉。
霍澐洺看她哭的傷心,呼了口氣,才走上前去。
“別哭了,瞧妝都花了。”
就這一句,怎會讓林婉笙忍住傷心,便是無用的。
做小伏低是霍澐洺永遠學不會的,他輕皺了下眉,一把將林婉笙側著推倒在床榻上,手搭在她脖子上防止她碰到邊沿。
這一個動作來的快,林婉笙驚住,眼淚竟止住不流。
她的眼睛泛紅,長睫沾溼,貼著頰的兩道淚痕,將她的粉霜弄花,卻因她傾城的容貌,連流淚都是動人綺美的。
林婉笙的聲音在平時的悠揚裡平添些可憐,她小聲說:“你你做什麼?”
這是霍澐洺第一次主動接觸她。
霍澐洺伸出右手拇指,在林婉笙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左右你這妝也得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