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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點也不浪漫,不是一整天辛苦地蹲著、或趴著,用把小鑿子和小軟毛刷不斷掃除泥土,就是隨時要有心裡準備對抗會把人從開羅捲到南極去的可怕大風沙,以及那突然冒出來咬一口就要教人命喪九泉的毒蠍子。
不是枯燥乏味無聊到想哭,就是危險到小命隨時不保,簡單來說,考古還真不是人乾的工作。
本來在兩年前,她首次正式成為某一支埃及考古團隊隊員的第三天,就被操到痛哭流涕,恨不能從開羅用爬的爬回臺灣,向范家的列祖列宗磕頭懺悔謝罪……埃及和考古真的沒有她想像中的浪漫呀。
但就在她很不爭氣地想要落跑的那個下午,手中隨便亂掃的小刷子忽然刷出了一片質地粗糙的黃色陶片,上頭有著小半截的埃及獅身鷹首像。
在那一剎那間,她猶如被雷劈到,一股莫名的巨大感動湧進腦門,她眼眶一熱,登時捧著那塊出土陶片放聲大哭。
主導那次考古研究的法國籍尚比雷教授還以為她被毒蠍子咬到,嚇得忙抓起隨身帶的血清針筒就要衝過來救人。
多虧那一片古陶片,範八芳從此真正地愛上了考古!
後來,南征北討,再也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把她從最熱愛的考古工作上拉離開。
想想這兩年,她憑藉著熱情和好狗運參與了不少知名考古隊,見識了埃及一座小型墓室的出土,以及中國開封晚趙公主古墓重見天日的光榮時刻,現在的她,已經是歐洲考古學會最年輕的會員之一,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
沒有人能剝奪她對考古的愛好,就連熾烈到要把人曬成人乾的大太陽也不例外!
“芳,喝口冰啤酒吧。”
身材高大壯碩的挪威籍考古學家爽朗笑著,重重拍了她的肩頭一記,熱情地遞來一罐自小保鮮箱裡“A”來的啤酒。
“維根,”範八芳抬起頭,感激又五味雜陳地看著他。“我每次看見你,心情就覺得很複雜!”
“還在想你跟我體型差異的難題嗎?小親親,你知道的,維京男人雖然是有名的勇猛,但是我會很溫柔的……”
“柔你個芭娜娜啦!”範八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紗巾下的臉頰又羞又臊,幸虧他沒看到,不然又要開始自我陶醉了。“我的意思是,在這麼熱死人的天氣裡,又看到你渾身毛茸茸的站在我面前──很熱耶!”
“蜜糖,難道你要我除掉這一身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