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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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飛回S市。
下了飛機立刻去了隊裡,卻是躊躇許久才去敲了王彷的門。王彷看到骨灰盒時,愣了許久,程倉石道:“王隊,他讓人轉告給你,好好找個人過。”
王彷平靜地接過那個骨灰盒:“回來就好。”
接下去的日子,程倉石時時注意王彷的情緒,然而王彷除了工作更努力了些,煙抽得多了些,沒有其他的過激行動。
老兆的骨灰已經被安置下葬,週末時,程倉石帶著花去看看他。
不意外看到王彷在一旁喝酒,好幾個酒瓶子咕嚕嚕的滾著。程倉石皺皺眉,將王彷拖回自己家裡。
“石頭,你也是個死心眼的,以後千萬不要喜歡一個人,還一門心思走到底知道嗎?”王彷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他。
“王隊。”他輕輕喚了一聲。
“這傢伙不是人啊,騙了人就跑。”王彷又灌了一口酒。
當年少年知勇,青衫正薄,遇到他時,還在燦爛奔放的夏末。一個十七,另一個也只有十八歲。
十八歲的老兆卻有一股拼勁,是以成為他們的班長。為了拿班級榮譽,老兆就天天監督著他們訓練,王彷愛躲懶,於是成為老兆專門盯牢的物件。
那時的少年蹲在太陽底下跳著蛙步,掛在沙袋練習長跑,一邊還要狠狠瞪著那個人道:“我恨你!”
十八歲的老兆一捋子拍過去:“贏過我,我讓你當班長。”
少年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
從此之後,每日每日,他都要在旁人都散去後留下來,然後做更多的練習,每日每日,都要挑戰那人,然後被打得鼻青臉腫。
十七歲的少年偶爾會想家,某次想家裡的吃食想狠了,躲起來朝媽媽哭訴。十八歲的他溜去廚房給他做了一頓飯,卻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才不稀罕吃你的。”
再然後,某一次少年被反鎖進了浴室,十八歲的他來救了他。
後來兩人成了最好的兄弟。
按照十八歲的他的說法,他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過三年畢了業,二十一歲他去徵了兵,他也跟去了。
三年後,二十四歲的他來了這個警隊,而當時的少年在部隊混的風生水起。
二十七歲,他母親病危,病危所願,不過是希望他有個好妻子有個好兒子。
後來他要結婚了,結婚時他來參加他的婚禮,拿著酒杯和他輕碰,說著違心的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當年添了個白胖兒子,他笑著要做那孩子的乾爸。
那孩子叫著爸爸和乾爸的時候,他的心裡卻比那真當父親的還幸福。
他和他之間,什麼都明白,卻什麼都不說。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石頭他這個人最是無情無義,走了好走了好。。。。。。”他喃喃道。
程倉石只有附和:“嗯,是他無情無義。”
“放屁!”王彷突然又揪了程倉石的衣領,“你知道什麼,他心裡苦,比誰都苦,要做好兒子好丈夫好爸爸,就是不能做他自己。”
“王隊,你等了他這麼多年,就不苦?”程倉石苦笑。
“我不苦,他才苦。哥們,我敬你,我們相識第十九個年頭,弟弟先乾為敬。”
滿滿的一杯酒,灌下去連喉嚨都能燒壞了,王彷眼也不眨喝了,喝完杯子倒傾,卻真是一滴也未流出。
過了許久王彷醉了,只是不知夢裡能否見到他想見的人。
這一日見到柏言欽,無論柏言欽說了什麼,他都是沉默甚少回應,直到柏言欽無耐要離開,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阿欽,我知道你跟沈柯跟了十年,過去的時間我不可能讓它倒流。你若是選他,我沒有意見。只是我會離開你,不折磨你也不折磨自己。”
26 小日子
謝行恆收到訊息的時候,當著客人的面在瞬間將手中的杯子擲向地面。杯子發出清脆響聲,但是他依然臉色鐵青,手指甚至在微微發抖。
站在一旁的何冉第一次見這個永遠面無表情的男人露出這幅模樣,心裡吃了一驚,而彙報的屬下嚇得瑟瑟發抖。
身旁的客人察言觀色,立刻起身道:“看來今日謝爺有事,我就不便打擾,先行一步。”
謝行恆鐵青著臉,未做挽留,客人忙不迭走了。
謝行恆坐在上面還是不出聲,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彙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