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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需要問嗎?”
蕭家鼎面色一寒。冷聲道:“怎麼不要問?你當捕頭多久了?怎麼連詢問什麼都不知道?”
吉捕頭更是惶恐,賠笑道:“說實話,蕭執衣,我只當了不到一年的捕頭。我以前是邊軍的夥長。”
蕭家鼎頓時無語,原來遇到一個半路出家的捕頭,難怪收集證據都不知道重點。要是這樣,那這個案子的證據到底是不是真的單薄那就值得認真推敲了。
看見蕭家鼎陰著臉跟自己說話,吉捕頭便有些惶恐到底蕭家鼎是跟隨蜀王爺錄囚的,要是抓住這件事做文章,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吉捕頭眼珠轉了幾下,心中便已經有了主意。
蕭家鼎再沒有追問這件事,他又問了其他幾家鄰居,因為隔得遠,所以沒有聽見。只有緊挨著的兩家聽見了。
眼看天色不早,蕭家鼎決定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吉捕頭抽空湊到蕭家鼎身邊,低聲道:“蕭執衣,你辦事認真,一絲不苟,小的非常的佩服。很想結識執衣,所以想約執衣晚上小酌一杯,不知執衣肯否賞臉?”
蕭家鼎斜眼看他,見他這時候提出請客,只怕其中另有用意。他這人只要不是違背原則性的東西,他是不願意把矛盾搞僵了的,當下點頭道:“行啊,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得等散衙之後再說。”
“那是那是,那小的在散衙之後來找你。”
“好!”
回到衙門,蕭家鼎總是覺得這個案子有些不對勁,其中矛盾之處無法解釋,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再把案子好好看看。
於是,蕭家鼎又重新翻閱了一遍卷宗,並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蕭家鼎翻看到提取筆錄的時候,上面赫然有註明提取到了一把卷口菜刀,上面有血跡,另外,還有死者身上的血衣。
其他證據他看過了,就只有這兩件物證沒有看。原本蕭家鼎不願意翻這個案子,提取物證檢視又需要辦理一些手續,所以也難得做這種又費馬達又費電的事情。而現在不同了,他發現了新的問題,直接針對這個案子是不是冤案去的,本著一個法律人的良知,還有對那個慘死的費錦的媳婦的深深的同情,蕭家鼎決定查一下這個案子究竟怎麼回事。於是,他決定調取了這個案子的兩件物證。
物證終於拿到了,放在桌上,一把菜刀一件血衣。
蕭家鼎先仔細檢視了那把菜刀,刀口已經有些捲曲了,應該是分屍的時候砍斷骨頭而捲曲的。菜刀的刀刃上有不少暗紅色的血跡瘢痕,已經乾涸了。他仔細檢視過之後,沒有在上面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於是把菜刀放在了一邊。
他又拿起血衣,一點一點檢查。這血衣總共有好幾件,從裡到外。因為案發的時候是冬季,所以被害人穿得比較多,最外面的是一件暗紅色的絲棉夾襖。血跡基本上集中在頸部,但是不算多。只有領口附近的部分沾上了血跡。
從衣服上的血跡來看,是死後砍切頭部出血形成,這一點符合州府衙門仵作的判斷。因為人死之後。血液停止流動,所以砍斷頭顱,鮮血也不會流出來太多,如果是生前傷。則大量的鮮血會泉水一般湧出。那沾溼衣領就不僅僅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蕭家鼎看得很仔細。一件一件地觀瞧,看完之後。並沒有什麼發現,他嘆了口氣,將衣服扔在桌上,雙手枕著後腦。仰頭望著天花板,閉上眼睛,也不去想這案子,他要讓自己靜一下。
就這樣呆呆地靠了好一會,他終於把頭低了下來,又重新望向桌上的那件血衣。
這時,夕陽西下。一縷陽光正好從半開的一扇窗戶照了進來,落在了那件染血的貼身褻衣上。突然,蕭家鼎身子一動,他看見了暗紅色的血衣的靠近衣領口的問題。似乎有一枚指紋!
他趕緊坐直了再看,卻看不見了。又斜著身子看,於是又看見了。原來,這夾襖染色是暗紅色的,跟血指紋的顏色非常的接近,所以剛才雖然他已經很用心地觀察,還是沒有發現這枚指紋。現在是用傾斜的角度觀察,由於血指紋是手指粘附了血液按壓在衣服上形成的,屬於平面加層痕跡,在傾斜狀態下觀看,就可以避開顏色混同,便能看到指紋本身了。
這也是他沒有現代技術條件,要不然,現代技術條件下,有很多辦法能讓這種血指紋清晰地顯現出來,比如紫外光掃描。可是現在蕭家鼎手裡沒有任何可用的裝置,而且,他掌握的指紋知識也不足以讓他提取到這樣一枚隱性指紋。而傾斜著觀察,又無法檢視紋路的細節特徵。
雖然發現了這枚指紋,可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