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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鼎研究生專業讀的是法制史,畢業論文寫的就是唐律疏議研究,對唐律可以說非常的瞭解,一聽老漢說的這個,便笑了,這老漢說的這種情況唐律中是有規定的,只不過規定在了兩年以後才頒佈的上,這個時候公孫無忌他們還沒有制訂出來呢,不過相應的規定已經辦頒佈的上面是有原則性的規定的,女婢跟牲口一樣對待,牲口生下的小牲口歸主人,所以婢女生的子女,也應當歸婢女的主人,按照這個規定,可以得出正確的結論,孩子應當歸還給蕭老漢。
只不過,自己雖然很熟悉,但是還沒有達到能背誦的地步,最好還是找個什麼書本看著的比較好。
聽蕭老漢說了這案子之後,蕭家鼎眼睛一亮,心裡冒出一個主意。
他四處看了看,便看見了衙門對面就有一家書齋,不由眼睛一亮,哪裡或許就有得賣。要是買不到也沒有關係,憑著記憶寫,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
當下,蕭家鼎笑了笑,道:“老丈,本人正在苦讀律法,就為來年參加明法一科科舉應試,對唐律很是瞭解,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重新寫一份狀子,官府看了我寫的狀子,肯定會支援你的要求,把孩子還給你。”
那老漢一聽,頓時大喜,忙磕頭道:“多謝公子!多謝!——三娘,還不趕緊的謝謝公子。”
那婢女眼中噙淚,忙福禮叩謝。
蕭家鼎道:“你們跟我來,我就住在前面客棧,咱們去那裡借紙筆,我馬上給你們寫狀子。
老漢和那婢女又是千恩萬謝,跟著蕭家鼎先到了衙門對面的書齋。
果然不出所料,這裡便有的刻印本出售。當下掏錢買下,帶著二人來到了客棧。
客棧的掌櫃看見蕭家鼎已經換了一身書生長袍,心想原來是個讀書人,幸虧自己沒有輕視,趕緊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
蕭家鼎跟掌櫃借了紙筆,帶著他們上樓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三人坐下。讓那老漢重新把事情經過說了遍,又問了那婢女三娘,確定了事實經過,當下對老漢道:“按照衙門的規矩,代人爭訴是不準的,甚至是要被打板子的,所以,我只能以你家親屬的身份代為起草,你看我算作你們家的什麼人好呢?最好是那種衙門不方便查實的。”
老漢點點頭,他也知道衙門這個規矩,想了想,道:“老漢在益州九隴縣有一個侄兒,多年前被洪水捲走了,生死不知,要不,就委屈公子算作老漢的侄兒,如何?”
“如此甚好!你侄兒叫什麼?”
“蕭七郎。”
蕭家鼎故作沉吟狀,片刻,才道:“打官司不僅僅是寫一張狀子這麼簡單,還需要訊堂的。幫人幫到底,正好在下也姓蕭,是個孤兒,為了方便訴訟,不至於給在下惹麻煩,在下就拜了老丈作伯父,算是那蕭七郎,如何?”
老漢又驚又喜,道:“求之不得啊,只是這樣,可是太委屈公子了。”
“無妨。都是姓蕭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嘛!”蕭家鼎心想,幸虧你也姓蕭,要不然,我還得改姓呢。起身福禮道:“我的大名叫蕭家鼎,家庭的家,寶鼎的鼎。記住了,以後有人問起你我的身份,你可記得認我這個侄兒。跟人就說你那被洪水捲走的侄兒已經回來了,就在縣城裡。”
“好的好的。”蕭老漢忙起身還禮,那三娘也跟著以大禮相見。
蕭家鼎之所以費這勁,因為他學法制史知道,唐朝的時候,特別是初唐,對戶籍人口的管理非常的嚴格,外出必須持路引,也就是身份證。要想進衙門謀差事,來歷不明那是根本不可能被錄取的。現在有了這蕭老漢的伏筆,自己偽造路引就天衣無縫了。
蕭家鼎提筆寫了一份狀子,最後代筆人自己署名後面註明系告狀人的侄兒。
狀子寫好,遞給了老漢,道:“你拿去再告,要是有甚麼問題,可以到客棧這裡來找我。”
“多謝公子!”蕭老漢和那婢女忙不迭的謝過,“這筆資……?”
“不用了!”蕭家鼎微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用客氣嗎?”
蕭老漢又連聲稱謝,這才帶著婢女告辭走了。
蕭家鼎拿出那三尺白布,鋪好,提筆在上面寫幾個大字,自己看了看,覺得還不錯,幸虧當語文老師的父母從小逼著自己背唐詩的同時,也逼著自己練毛筆書法,所以這書法還是看過過去的。
他等墨汁幹了之後,把白布卷好,手裡拿著,下樓出門往左,沿著大路往前走,一路到了江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