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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氣非常的客氣,哪裡象一個官對一個小書吏在說話。
蕭家鼎忙躬身答應了。
文主簿從袖袋裡取出蕭家鼎的路引和一個腰牌,遞給蕭家鼎,道:“對了,鄧縣尉派人送來你的路引登記造冊的時候,我剛剛得知這件事,便把腰牌換成了執衣的,因為事情忙,現在才給你送來。”
蕭家鼎趕緊接過腰牌和路引。
文主簿又道:“你現在是縣令的執衣,有可能縣令會讓你加班啥的,要有個歇息的地方,所以,我已經給你在縣令內衙外面花房旁邊安排了一個住處,你搬去住就行了。你辦公的地方我也讓人給你收拾好了。具體上衙再說。”
“是!多謝文主簿。”
文主簿又對鄧縣尉道:“等一會你領蕭執衣到各處轉轉,跟大家認識認識。”
鄧縣尉忙答應了。
文主簿微笑拱手,告辭走了。
他走了之後,鄧縣尉和徐司法、董法佐趕緊過來拱手祝賀,蕭家鼎忙一一還禮。
鄧縣尉已經恢復了鎮定,滿臉堆笑,哈著腰對蕭家鼎拱拱手,說了一番恭喜的話,然後鄭重其事對身邊的徐司法道:“對了,蕭執衣堂叔的婢女跟趙家那件案子,要按照蕭執衣的意見辦,——那婢女是蕭家的人,就跟蕭家的牛馬一樣,生下的小牛小馬,自然也是他蕭家的,這婢女跟趙家大郎生的孩子,應當歸於蕭家。這樣淺顯的道理,你們怎麼不明白?”
徐司法有些傻眼了,這案子當初就是鄧縣尉看過之後駁回的,當時還說這孩子是趙家的骨肉,當然應該歸趙家,怎麼現在變成了自己的錯了?不過他哪裡敢跟分管領導分辨,只能打著哈哈連聲稱是。
鄧縣尉望向蕭家鼎,有些邀功地笑著道:“蕭執衣啊,你覺得這樣處理是否妥當?”
“很好啊,我替堂叔多謝縣尉秉公執法了。”
“好說好說。”
蕭家鼎忽然想起早上吃飯時餘貴說的那個案子,便輕描淡寫說道:“對了,昨天我在衙門口見到一個老漢,名叫餘貴,他在衙門口跪著哭泣,我問了怎麼回事,他說他的一頭牛意外摔死了,衙門定了他過失殺牛,沒有處刑,但把他的牛給罰沒入官了。這種事情刑律沒有規定,我心裡也在琢磨,所以昨晚上見到唐司馬的時候,我向他討教了這個案子。他笑著說,雖然具體到這種情況沒有規定,但是律令早已經明確,只有犯罪工具才能沒收入官,殺牛案件,牛隻是犯罪物件,是受害者,怎麼成了犯罪工具呢。既然不是犯罪工具,就不應該抄沒入官,而應當歸還原主。唐司馬還很不高興地問這案子是哪裡的,怎麼能這麼處理……”
一聽蕭家鼎這話,鄧縣尉和徐司法都緊張起來,臉上漲得通紅,眼巴巴望著他。
蕭家鼎微微一笑,道:“我說我只是這麼琢磨來著,也不知道衙門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案件。他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鄧縣尉和徐司法都舒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鄧縣尉陪著笑道:“多謝蕭執衣美言了,我立即讓他們把抄沒的牛肉還給原主。呵呵”
徐司法小聲道:“可是牛肉已經分了……”
鄧縣尉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蕭家鼎道:“這事一定會處理好的,放心吧。”
“那我可要替那餘貴謝謝縣尉了,唉,挺可憐的,我這人就是心軟,聽不得別人哭。嘿嘿。”
“蕭執衣宅心仁厚,審案就得有這樣的悲憫之心啊。蕭兄弟升任執衣,將來要與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我先帶你去跟縣衙各方面的人都見個面吧,認識一下,以後好辦事。”
“多謝縣尉。”
“咱家兄弟,不客氣。”
鄧縣尉帶著蕭家鼎,先去拜會了縣丞廉朝暉,老頭非常的熱情,拍著蕭家鼎的肩膀連聲說好好幹,前途無量之類的。接著鄧縣尉又帶著他去見了另外一個縣尉溫有德。
少城縣屬於上縣,設兩個縣尉,分別管理縣衙的六房,相當於分管領導。其中,這溫有德分管吏、戶、禮三房,縣尉鄧全盛分管刑、兵、工三房。當然,六房重要的事情,都是需要縣令點頭的。
溫有德說話慢吞吞文縐縐的,一看就是個老學究,對蕭家鼎也很熱情。
鄧縣尉又給他介紹了他的執衣邢旭忠。蕭家鼎聽杜二妞的爺爺說過,此人精通刑律,是鄧縣尉的得力干將。畢竟是同行,蕭家鼎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這邢旭忠卻只是很恭敬地躬身施禮,並沒有積極回應蕭家鼎的熱情,顯得有些淡漠。有本事的人很多都這德性,蕭家鼎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