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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
短短几分鐘內,顏北梔再次露出了那種很淺很淺的笑,像臉上套了個冰涼麵具。
海城的夏末依舊悶熱難擋,室外一點風都沒有。
自然,吹不開這個面具。
花房地處偏僻,周圍堪稱靜謐無聲,愈發襯得她的聲音清晰悅耳。
她說:“沒見過。”
……
經過花房這個小插曲,時間已經臨近下午三點。
顏北梔沒時間再去圖書館寫作業,揹著書包,徑直離開學校。
陳丹彤今天的僱主住在市郊。
她先搭地鐵,再倒了輛短駁巴士,才抵達市郊別墅區。
因為之前陳丹彤就來這家做過短工,顏北梔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地從別墅的傭人門走進去,先擦擦汗,立在廊下,吹了兩三分鐘空調,再去把書包放到雜物間。
傭人通道盡頭就是廚房。
此刻,陳丹彤正在料理臺邊忙碌。
廚房不止她一人,還有傭人專門負責洗菜切菜,她只需要料理調味和最後烹飪裝盤即可。
顏北梔默默走過去,喊了一聲“媽”,再從她手上接過筷子,“我來吧。”
她沒有陳丹彤這份廚藝,幫忙也只能打打下手。
幸好,到底是年輕女孩,審美還算可以,也在網上刷到過一些廚房影片,能幫著簡單裝個盤、擦擦盤沿之類。
僱主家今天有家庭聚會,菜色品種量要求很大,陳丹彤忙得腳不沾地,沒時間同她多說什麼,抽回筷子,伸手指指灶邊,示意她去看顧那邊。
顏北梔走過去,開啟鍋蓋。
熱氣瞬間蒸騰而上,隨著食物香味飄散開來。
鍋裡面是一隻三黃雞,應該是用來做白斬雞的。火早已經關掉,看來是煮好了。
她洗乾淨手,將三黃雞拿出來,操起刀,麻利地把整雞剁成小塊,再裝入水晶盤中。
“剁——”
“剁——”
菜刀鋒利。
刀刃穿過雞塊,落在砧板上,發出一下又一下的響動,迴盪在偌大廚房中。
好似沉默著的吶喊。
……
六點前,所有菜品備齊。
僱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在家也穿高跟鞋,“篤篤篤”地踩在地面上,姿態優雅又漂亮。
她從前廳進到廚房,熟稔地和陳丹彤打招呼:“陳姐,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
自從生病之後,陳丹彤性格日漸變得刻薄古怪,也鮮少有機會再和人寒暄,也顯得不甚熟練、磕磕絆絆,“蠻好、蠻好的。”
對於這種手足無措,僱主似乎渾然不覺,笑了笑,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好久沒嚐到你的手藝,想想問了好幾次呢。”
“想想”是僱主的女兒。
顏北梔以前也聽過這個名字。
跟著,僱主也看到了顏北梔,視線轉過來,上下打量她幾眼。
“這是梔梔吧,都長這麼大了。真漂亮。我第一次見你,你才到我腰這麼高呢。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挺好。”
頓了頓,又想到什麼似的,“對了,梔梔和我家想想是一年的吧?你現在在什麼學校上學呀?”
顏北梔遲疑了一下,低聲作答:“今年轉到宜光了。”
僱主一愣,“宜光?那和我家想想一個學校啊!……哦哦哦對哦,你媽媽之前說過,你成績很好的。那你認識想想嗎?宗想想。”
顏北梔搖頭,“不認識。”
僱主:“不認識也正常,她是藝術生,平時懶得很,動都不肯動一下,肯定很少走出班級去接觸新朋友的。對了,她應該馬上要回來了,你們要不要去認識一下?等會兒我去喊她過來。”
顏北梔垂下眼,“……謝謝阿姨,不用麻煩啦。我和媽媽也要回家去了,不好耽誤阿姨吃飯。”
“對對對,也是,時間不早了。下次有機會再見也可以。”
僱主將錢轉給陳丹彤,還多結了兩百,“陳姐,別推辭,算是我梔梔買點零食吃。”
說完,她朝著顏北梔笑笑,收起手機,踩著高跟鞋,一路“篤篤篤篤”,轉身離開。
臨出門時,腳步復又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