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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上次,你怎麼還說自己沒申請上呢?”
顏北梔:“……”
她掃了一眼,在【花房】那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班級和學號。
真是陰魂不散啊。
還是說,因為運氣太差,所有現實都會和預想背道而馳嗎?
顏北梔將表格還給柴衛,思忖數秒,低聲開口:“柴老師,這個專案我不想去,請問怎麼才能取消申請呢?”
柴衛“啊”了一聲,不解,“為什麼不想去?是不方便嗎?”
顏北梔含含糊糊,試圖找藉口:“我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那你怎麼自己去申請這個啊?這些活動都是學生會組織的,學校和老師不會干涉學生會的正常執行的。我今天只是想讓你來補一些入學缺失的個人資訊,正好單子發過來了,才順便通知你。”
柴衛嘆了口氣,又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你要是實在做不了,就去找他們負責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換人。但應該是不能換去別的專案了。”
顏北梔瞭然。
應該就像康易維之前說過的那樣,在私立學校裡,學生話語權是很大的。
再加上盛厭身份特殊,他當會長,學生會甚至能直接和校領導分庭抗議。
無意繼續糾纏這事,她垂眸,朝柴衛道謝,“知道了,謝謝柴老師。要填的表在哪裡?我現在寫。”
……
臨上課,顏北梔才填完資訊,離開辦公室。
柴衛讓她抱了一套考卷,交給課代表發下去,所以也沒法再繞一圈衛生間去吹頭髮。
雨還在繼續下。
陰冷感和悶熱沉重在身上交替更迭,綿綿不休。
顏北梔步子邁得大了點,踩著上課鈴,把考卷交給課代表。
回到座位。
老師還沒來。
她輕輕“籲”了口氣。
前座,林清樂將手機隨手丟進口袋,難得一見地主動扭過頭,默不作聲,看了顏北梔一眼。
這一眼,不再是她慣常那種不屑神情。
竟然帶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感。
顏北梔:“……”
她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離開這十來分鐘,又是哪裡惹到了林清樂。
幸好,老師及時進來,打斷了林清樂的視線。
“同學們,上課。”
顏北梔深吸一口氣,將單科筆記本找出來,翻開到新一頁,開始全神貫注地聽課。
宜光的老師,和她開學前預想得一樣,講課速度非常快。但卻並不是隨便把知識點一筆帶過,而是注重在學生能力培養,將各種重點綜合起來,試圖讓大家能融會貫通。
這種模式,課上只要稍微一走神,就有可能再也跟不上節奏。
顏北梔本就狀態不好,神經還得繃緊,一節課下來,整個人只覺得精疲力盡,恨不得立刻趴下睡過去。
但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或許,引發燎原野火的火種,往往只在一場雨後的細微之處。
世間種種,都妄圖有跡可循。
一下課。
林清樂立刻站到顏北梔面前。
“顏北梔,你動了什麼手腳。”
她叫“顏北梔”的聲音很清澈悅耳,但語氣和說“窮鬼”時沒什麼分別。
顏北梔還是迷茫,不過倒是很給面子地直起身,“什麼?”
林清樂敲了敲她桌子,語調開始不受控地上揚,“你是怎麼透過花房專案的?這個專案從來沒選過女生去做。”
“……啊。”
顏北梔驀地反應過來。
林清樂蹙起眉,“啊什麼啊!你幹什麼了?說說看唄。”
顏北梔:“我不清楚。”
白濛還在旁邊確認校網的公示單,這會兒才終於加入這場“拷問”。
明顯,她很擅長旁敲側擊、煽風點火,“新同學,你在學生會里是不是有認識什麼人呀?嘖,聽說每次花房專案的人選都是由盛厭親自選的,該不會……”
這句話,不知道是觸及“盟友”哪裡的逆鱗。
林清樂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白濛一眼。
“盛厭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她低喝。
白濛有些訕訕,“我不是那個意思……”
“……”
要不是情況不合適,顏北梔都想笑了。
現代雖然不是奴隸制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