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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有說有笑,已經轉過迴廊,再經過一個小亭子,就可以到劉氏住的正房了。
安守義不耐煩與陳姨娘打交道,拉著安月如要繞路而行,安月如卻一把拉住了安守義:“大哥不用怕,這裡有我呢。”
見兄妹兩個人站在那裡拉拉扯扯,陳姨娘扯著嗓子笑道:“哎呀!真是稀客,竟然不知道賢王妃今天回來,妾身沒有去迎接王妃,王妃可千萬不要怪妾身哪!”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陳姨娘身子竟然完全沒有動一動。上次安月如打她那一巴掌著實兇狠,事後,陳姨娘的臉可是過了好幾日才慢慢地消腫的。
如今見到安月如,陳姨娘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安月如冷笑一聲,鬆開了安守義的手,信步走上了亭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姨娘,冷笑道:“陳姨娘真是好悠閒,如今竟然還到這亭子裡吃瓜子,難道不知道家中出了事情麼?”
陳姨娘臉色不改,仍舊嘻嘻笑道:“家中出了什麼事情?妾身日日夜夜都在這府裡,怎麼什麼都沒有聽說?王妃一回來就聽說啦?哎呀,王妃真是好厲害的手段,這右相府中必定也有王妃的眼線吧?不然,王妃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得那麼清楚明白?可是妾身就不明白了,夫人已經病了那麼久,王妃怎麼卻一點都不知道呢?還是說,王妃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罷了?唉,說起來,夫人也真是命苦,人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可是妾身說一句不中聽的話,王妃怎麼算是夫人的小棉襖呢?竟然是在往夫人心口上插刀子啊!夫人病了,王妃都不知道要回來看看夫人呢。”
陳姨娘一面說,一面不錯眼地看著安月如,見安月如臉上神色不改,膽子也就慢慢地大了起來:“雖然妾身身為姨娘,身份上要比夫人矮了一截,可是在兒女這一方面,夫人可是遠遠不如妾身呢。就說你妹妹吧,上一次妾身託人去看望你妹妹,順便給她捎了點東西去,將夫人生病的訊息告訴了你妹妹,你妹妹哭得跟淚人一樣,你說說,上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孝順的庶女來?哎呀,要不是因為你妹妹怕你寂寞,得留在王府裡陪伴你,只怕當時就要跟著下人回到右相府呢!如今你倒好,自己一個人回家探親,卻把我的蓮兒給扔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賢王府了,作為姐姐,王妃,你真的是很不地道。”
陳姨娘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頓,別人根本就插不上嘴去。安守義的拳頭已經漸漸地收緊,臉上憤怒的神色簡直可以將整個右相府給吞噬。
安月如卻沒有安守義這麼衝動,她怎麼看陳姨娘,怎麼都覺得陳姨娘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在一個人蹦躂,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還說什麼安月蓮孝順乖巧,只怕安月蓮早就已經知道劉氏生病,竟然還不去告訴她!還要留在王府裡陪她呢,只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人家可是要留在賢王府陪鳳陽呢!才不捨得回來,一回來,這馬上就要吃到嘴裡的鴨子跑了怎麼辦?
“我竟不知道,陳姨娘竟然是一個這麼明事理的人!”
安月如冷冷地笑著,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陳姨娘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
可陳姨娘哪裡是那麼就輕易認輸的主兒?馬上便反唇相譏起來:“哎呦呦,王妃殿下總算是明白事理了呢。從前王妃殿下不明事理,總是像個不知道好歹的孩子一樣,任意地欺負我家蓮兒,妾身倒是無所謂,可蓮兒還是王妃的親妹妹呢。如今在王府裡,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與你做個伴,王妃如今明白事理還好說,不然的話,妾身整日整夜地為蓮兒擔驚受怕,生怕她在府裡沒有個照應,還要被你這個親姐姐欺負。”說著說著,陳姨娘竟然還煞有介事地拿起了帕子,慢騰騰地抹起了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安月如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算什麼事情?陳姨娘分明就是想要讓她在王府裡好好地照應一下安月蓮,卻偏偏用這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安月如說。這樣一種求著別人卻非要別人感恩戴德的話語,也不知道陳姨娘是怎麼有臉說出來的!更兼陳姨娘顛倒是非黑白,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陳姨娘好鋼口!竟然說的我啞口無言。”
安月如冷笑起來,慢悠悠地坐在了陳姨娘的對面:“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倒是要請教陳姨娘了。”
陳姨娘見安月如坐在自己的面前,已經本能地有些害怕,整個人往後縮了一縮。但聽到安月如有事情要請教她,不由得也挺直了腰板,十分傲慢地說道:“王妃說就是了,妾身作為王妃的長輩,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月如差一點厭惡地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