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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往屋裡走。馬世龍很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孫承宗背後喃喃地說道:‘閣老,罪將以前多有冒犯,還請閣老恕罪。”
“吃一塹、長一智,世龍你記住教訓就好,以後朝堂上的事情你少摻乎,武將麼,還是靠打贏仗、憑自己本事說話才是正途——算了,這年頭黨爭處處,武官也不見得能躲得開,多加小心吧!”孫承宗嘆了口氣,這句話也不知道說的是自己還是馬世龍。
“不管怎麼說,閣老教誨,罪將一定銘記在心。”馬世龍這次受了不少罪,坐了一年多的大牢,還幾乎被斬首,人幾乎老了二十歲,頭髮也花白起來。。
孫承宗帶馬世龍進屋以後,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當前的局面,然後就坦然說道:“世龍,以你之見,當如何處置為好?”
馬世龍昨天被放出來的時候就聽說是孫承宗保的自己,而且他也知道孫承宗找他大概所為何事,因此馬世龍在來之前也做了一點準備。不過很多軍事上的機密情報事先馬世龍還是不知道,現在孫承宗告訴他以後,馬世龍又思考片刻才回答說:“閣老,以末將之見。當集中兵力緊守薊州、三河為第一要務,通州反倒尚在其次。”
“這是為什麼呢?說說看,我覺得我的佈置已經是最優了。”
“閣老分兵把守通州、三河、薊州固是妥當,但現在援軍尚未大至,官兵兵力尚少,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把建奴大軍堵在薊東,然後把守三河周圍地各個渡口。以防建奴小股遊騎流竄。”
馬世龍看了資料之後,發現目前能調動的軍隊比他想象的要少得多,不禁有些急躁起來。忍不住問道:“閣老,守遼必守薊,此戚帥所定之成法,怎麼現在薊鎮竟然削弱如此啊?”
拿房子來打比方的話,山海關是房門,遼西走廊就是房門前面的長廳,寧遠、錦州則是遼西走廊上的門戶。而薊鎮則是這幢房子的牆壁。如果薊鎮瓦解,那麼山海關不過就是一扇破門罷了,遼西走廊也就成了懸於境外地孤軍。
現在關外兵已有十一萬五千馬步軍隊,而薊鎮不過四萬,還都是老弱,精銳已經被盡數抽調去遼鎮。王巡撫中計被殺,薊鎮損失近萬,劉策嚇怕了,帶著兩萬多人在密雲,薊鎮基本已經空了。
205木華黎的陰影
看了一下關內各地的兵力駐防圖;馬世龍沉默不語;眉頭越來越緊;孫承宗見馬世龍不說話,只好主動問道:
“世龍;哪裡不妥?你儘管說出來,我去求陛下!”
“少,實在太少了!”
馬世龍搓了搓手,一臉無奈的感嘆道:“現在手裡的兵力實在提案少,尤其是薊鎮,怎麼才這麼點人?還把趙率教總兵抽走了!僅僅靠王巡撫和劉總督這兩個文官,總不放心……若是薊鎮被滿洲人制住,那就算守住關外之地?北京的防守也是漏洞百出,削弱薊鎮加強遼鎮,這是捨本逐末啊。”
“王巡撫被建奴調虎離山,近萬人全軍覆沒,王巡撫自己已經殉國了!”
“這……這可實在是不夠了!”馬世龍聽到這個訊息,臉色大變,手都顫抖起來。
“怎麼會?我軍兵力數倍於建奴!”孫承宗奇怪道。
“紙面上我軍兵力數倍於建奴不假,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這第一,軍中吃空餉的多,孫大人你也是知道的,邊鎮還好些,內地一個兵兩個空餉的事情都是屢見不鮮,我軍兵力數倍於建奴這句話要打幾個折扣的。”
“第二,中原實在太大,我軍再多,處處布放就是處處不布放,何況我軍不包圍建奴的話,那麼每一處防禦都是對應絕對優勢的建奴,實際上每一次戰鬥卻是以少打多——至於包圍建奴麼,如果關內的軍隊都是關寧軍的素質還差不多,否則只怕會被建奴重演薩爾滸各個擊破的事情,不同的是,這次的地點不是關外是北京!”
“第三,我們是官兵,建奴是賊!雖然我承認丘八里面胡作非為的不少,可是建奴可以用刀槍逼著百姓完成後勤,我們行麼?建奴可以用刀槍搶劫作為,我們行麼?”
其實馬世龍想說的是,兵痞們搶老百姓也就搶了,天子腳下說不定一個小商販都能扯到尚書,親王之類,兵痞們實在沒這個膽子,不過人家建奴是根本不用在乎這些的。
“薊鎮如果在建奴手裡,還真是讓建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孫承宗也是嘆了口氣,伸出手指算了算兵力,也是一聲嘆息!
孫承宗對此也是有些看法的。他本人就是守遼必守薊地主要支持者,如果薊鎮殘破,那麼山海關本身的作用都大受影響,更不用說前面的寧遠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