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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幾眼。
床上鋪著一種軟軟發光;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席子'現代塑膠的;畢竟布做的洗起來實在是讓人崩潰;而且也便宜的很',乾乾淨淨,還有一疊藍布料做的單被。一個繡著一對鴛鴦的草枕頭;不過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氣。除此之外,床邊還有個白鐵的小櫃子。
田地自然是知道所謂藥枕的;甚至自己還會做一些;不過依照他的經驗;這東西都是大戶人家用的;至於鐵的價值;田地更是知道;他居住的區域也都是類似後世中產的所在;不過家裡那口大號的鐵鍋也是讓左鄰右舍羨慕的存在;被說這麼一塊鐵做的櫃子了。
開啟師父給自己的包,裡面有很多東西,一套和他身上一樣的衣服,一頂有前簷的帽子,兩套內衣,襪子――內衣和襪子都非常的軟,而且沒有找來找去都沒有針腳,讓以為衣襪子都是一定是織出來的他覺得十分驚奇,然後是四條長巾,兩白兩藍。厚厚軟軟的,一看就是真材實料;上面都是密實的線。
師父鄭重的告訴過他:這叫毛巾。白的洗臉,藍的洗澡。兩條;兩條換著用;田地從小到大就不是沒用過洗臉巾,不過也都是鬆鬆垮垮的;現在用這麼密實的毛巾。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師父當兒子對待了――也就是一些地主才這麼考究吧;富農家也是不成的。
牙刷他知道是刷牙用的,他自己都會做;不過劉白羽給他的牙刷是又輕又薄;還是半透明的;牙刷毛也是軟軟的;卻是自己見到的豬鬃加木板的貨色沒法比的。
一個用來喝水漱口的不鏽鋼杯子,還有吃飯用的不鏽鋼大碗和筷子勺子。
“這都是上好的鐵吧;師父……也未免闊氣了點。”在這個鐵鍋是農民一家主要財產的時代;不鏽鋼產品真的是很高階洋氣上檔次的東西;現在劉白羽家裡的管事都用這個;讓好顯擺的狗兒娘成天掛在嘴上。
尤其是自己每天飯前便後;甚至稍微髒些;都要洗手;洗手用的不是皂角;而是一種帶著香氣;軟軟的東西;師父告訴他這叫香皂;衣服髒了也要洗;不過是統一送給專門的下人洗;似乎那個洗衣娘用的是半透明的貨色;也比自家的香皂大得多;粗劣一下;叫所謂的肥皂。
這可就是很新鮮的東西了;田地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的享受就這一點來說;是遠遠的超過了自己故鄉所謂的首富張老爺。
田地正沉醉在自己的高檔享用中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沉悶的敲鐘聲音。田地知道家裡規矩大;不是有急事;飯點過了;就餓著吧;而且飯菜也是很讓田地心動的;急忙走了出去。
只是到了契約奴專屬的食堂;就被門口的護衛勸了回來;理由是劉老爺說了;田地現在算他徒弟;不能在這裡吃了;必須到專門的管事食堂去吃。田地無奈只好又轉了彎;好在也就差幾百步;不怎麼累人;而且田地覺得不管在哪裡;管事的飯菜總是比一般人要好些的吧;不由的更加期待了。
管事的飯菜;田地看到吃得居然是乾飯!一進門就發現;裡面葷菜香氣升騰;彷彿到了大館子一樣;不過田地是懂事的人;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前輩;急忙挨個問好鞠躬;結果遇上了多話熱心的狗兒娘;被她領著去打飯。
“你就是老爺新收的徒弟吧;可得好好做;最好把你老婆也教會;幫我一把;這老爺給的工錢高;按理說我們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活也實在太多了;我還得管內宅;還得管你們外宅的女人;還得管疫病……哎呀;忙死了;忙死了;骨頭都快累斷了!”
狗兒娘打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比喻;不過臉上喜氣洋洋的;所謂的牢騷顯然是顯擺自己被老爺很看重;權力大得很而已。
“一天三頓飯:一頓幹得,兩頓稀得,頓頓有肉!伙食很不錯!而且我告訴你;吃稀飯是老爺讓咱們養生;可不是小氣;白麵饅頭管飽的!”狗兒娘嘴碎的顯擺。
田地自然是知道狗二孃的意思;急忙恭維了幾句;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田地卻是隻能長嘆一聲了。
因為論到田地領飯的時候,派飯的人笑眯眯的說:“新來的田醫生?老爺有關照的;把牌子給我看看。”
看了他脖子上的竹牌,伙伕問:
“這幾天生病了?”
“嗯,嗯;已經好了。”田地奇怪為什麼打飯的時候要問這個問題。
“把這個喝了。”於是他喝了一次苦味帶著香甜氣的藥水。
伙伕看他喝完了,又額外給了他一塊軟軟的肉鬆餅。
“老爺說了;你要吃十天的休養飯!”說著他在一塊木牌子上用粉筆寫下了一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