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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個秀才功名過來?”
“可不是麼?頂迂腐的人,最重視道德禮節這些不實在的東西,總之你高帽子多少送點,在關老底面前用的那激將法呢,是絕對不能用的!”
“知道了,我會顧全這老夫子的面子的……”
劉白羽被張天宏說的腦子都快炸了,只好換個話題,問起來縣學的情況來了。
縣裡的教諭李天才是個老秀才,在縣裡當這個“窮官”已經是十多年了。本來山東作為孔聖人的故里,教育尚屬發達,鼎盛時除了縣學之外,還有兩所私立的“書院”,其中大名鼎鼎的冬梅書院可以追溯到宋代。農村的私塾也不算少見。不過隨著小冰河期異常氣候折磨的地方失去了元氣,縣學的狀況自然也變的相當糟糕。
拜大明朝的小財政特色,經費匱乏始終困擾這裡的縣學。論及教育投入。明太祖時期縣的學田足有四五百畝之多,不可謂不重視了。學田是官田的一種,照例有官佃佃種――這種體制在洪武,永樂年間還算執行的不錯,但是時間久了不免弊端叢生。隨著私人逃稅的種種花招,官佃的負擔過重,加上幾年間的水旱災害不斷,逐漸的佃戶們就開始逃亡,到現在已經是十不存一。
招佃應的人不少,卻是收了莊稼就跑的多。李天才是個死讀書的書生,哪裡知道經濟之道,除了到處求人之外【主要是張天宏這個本縣首富】就束手無策了。
白白把縣門外的好幾百畝山東珍惜的水田都給荒廢了,縣學卻窮得叮噹響,連每年幾次祭孔時候用的豬都買不起了。縣學裡的秀才們好些年都領不到膏火銀子了,也很少到學宮來,甚至還私底下嘲笑老教諭是清而無用,把自尊心極強的李天才氣的要死要活的,不過再怎麼生氣也沒什麼好辦法,縣學裡一片荒蕪。窘迫的修繕文廟的錢都拿不出來,著名的冬梅書院也成了危房。
54非主流教諭
所謂病急亂投醫,李天才眼見縣學衰敗一天不如一天,要縣裡拿錢出來維持是不可能的了,找士紳捐助也非長久之計,畢竟老求張天宏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從整頓學田著手。但是他身為世代讀書人,實在不懂的怎麼種地,又怕收了莊稼就跑,聽說張天宏的義弟劉白羽又很多種地的秘法,也不管劉白羽願意幫忙種地,李天才就死皮賴臉的要求劉白羽幫忙了。
李天才要這麼幹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本縣最要緊的古蹟冬梅軒都快坍塌了,縣學也破爛不堪,他至今一文修繕經費都沒撥給過,還是靠著劉大霖和本縣士紳的捐助才算勉強修修補補。這幾年來,李天才除了自己可憐的俸祿之外,就沒從縣裡得到過一文錢。靠著到處拉贊助才把縣學這攤子維持住。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堅持原則?劉白羽還真是不知道罵他腦子問題太大;還是誇他極有風骨才好;反正這樣的人就是明末的特產;辦事情百無一用;臨危一死報君恩……不過這李天才的地位比朝廷上的袞袞諸公差了許多罷了。
要知道;教諭這玩意看似清苦;實際上只要不要臉;卻也是大有油水的;沒錯;這秀才啥的教諭幫不上什麼大忙;不過呢;其實很多偏僻地方只是有個讀書人的身份;'增生之類的縣學讀書人'能和三班六房的小吏溝通;對家業就是極大的助力了;這就是李天才這個教諭一句話的事情。
當然;這種走後門進來的;很多人不是來學習的;只是想要社會地位;最大的心願基本上是做一個破靴黨;李天才如果這錢撈多了;名聲就立刻臭烘烘的了;但是這教諭輕鬆乾淨的錢也不是沒有。
那就是類似現在三本學校濫發文憑那一套;很多有錢的鄉紳都喜歡給自家的孩子花錢買個增生之類的稱號;雖然在讀書人裡面;這種花錢買的資格就是一個笑話;不過在非讀書人圈子裡還可以作為奢侈品顯擺一下不是?
而且就像現在有風氣敗壞的地方;有錢人弄個低保是表示自己和政府裡面關係好;有路子一樣;孩子們都有一個增生之類的頭銜;在明末也證明可自己和官府親密的關係;這幾乎都從潛規則;變成明規則了;可是李天才這個迂腐的老夫子;這也不行!
既然你不幫我;事情也不要求我了!所以除了張天宏這裡還能求一點銀子之外;李天才就沒在當地士紳裡得到什麼好臉;甚至張天宏隱約懷疑;這學田裡不斷的佃戶逃亡也是士紳們做的扣子;就是為了給李天才顏色看呢!
“這人要想做成事情;和光同塵也是前提之一;黑錢不碰固然是應該的;這已經成為慣例的東西也不承認;就是自找麻煩了;這樣如何能有作為?這人是迂腐的可以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