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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了。
“自己沒肉吃的命,也見不得別人有命吃肉!”忽然身後那群女人中間有人輕聲罵了一句。聽聲音大約就是狗兒娘。張德寶頓時氣得臉上筋都脹了起來。但是卻沒法發作――他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參合女人們說閒話本來就不對,和女人吵架傳出去給家風嚴謹的張老爺知道了,只怕打一頓還是輕的,搞不好就直接沒了差事可就完了,自己家的孩子也是不少啊。
沒辦法,張德寶憋著一肚子的氣。回到家。卻又遇上了窩心的事情,張德寶想著。兒子柱子的媳婦在作裙上拍了拍手,說:
“阿爹!家裡這點米不夠了,連去年的大麥粉都快光了……”
“張老爺發得米呢?”
“總共只給了三十斤米,還是幾個月的阿爹和柱子還得做活,都得多吃才挺得住,剩下的一點,一家子婦孺能吃多少?”
張德寶也想不出辦法,街上的米,可是一斗三錢的價格,而且還一日三漲,缺斤少兩,是他們家絕對消費不起的。家裡的幾個錢,還得留著要緊的時候用。往年這個時候,張老爺借一點,柱子媳婦到孃家借一點,再去街上相熟的店裡賒一點,這一個月好歹能混過去,只要過了青黃不接的這時候,就算是熬出頭了。
但是去年的旱災弄得家家戶戶都是窮精光,張老爺也早說不能借了,柱子媳婦家雖然比張德寶好一點,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了,想借也沒地方去開口。街上相熟的店鋪如今也不肯賒――一場災荒下來吃了太多的倒賬,能繼續開著就是命大了,哪裡還敢賒欠出去。
11義弟
“沒米下鍋,我就能變出米了?”張德寶生氣的說。他和柱子媳婦之間因為去不去王劉白羽家做奴才的事情已經鬧過不快。
原本柱子媳婦就想讓張德寶用房門兄弟的這層關係,把她介紹到劉白羽家裡去做零活――想去劉白羽做零活的女人不少,柱子媳婦腦筋動得晚了,挨不上只好求教公爹出面,賣個老臉。沒想到張德寶正瞧著劉善老婆不順眼,又覺得去求劉善丟人現眼,根本就不願意開這個口。兩個人為了這件事經常抬槓。
“我早就說過,今年不比往年,大家只能勒緊了褲腰帶再儉省些――”
“今年不比往年?這三年一直這個樣子吧?”
“燒出來得粥都要當鏡子照了,還能怎麼儉省?大人硬撐下,小孩子撐得住麼?”柱子嫂氣哄哄的應道,“我只曉得有米燒飯,沒米餓肚子!”末尾她又添了一句,“臉皮不能當飯吃!再說了也不是啥管事的,要臉皮幹什麼?”柱子嫂孃家比張德寶地位高得多,自然也不太在乎這個所謂公爹
張德寶氣得臉都紫了。兩個人就此再沒有一句話。
與此同時,狗兒娘借住的劉善一家則是迎來了自己的一個結義兄弟
劉善的結義兄弟張熊過來了,提著個大食盒,都是張老爺送給劉老爺的燻臘小食。據說劉老爺不好大魚大肉,就好吃這些零碎東西,劉善一見是自己的結義兄弟張熊,立刻精神起來,叫自己老婆孩子出來領了,去廚房給劉老爺準備下
“兄長可是發達了?這衣服挺體面的。”張熊二十五六的年紀,是個精壯小夥子,他和劉善是遠房姑表親戚,也是家鄉生活無著逃荒來得山東,託劉善作保才賣身到張老爺家來。保人不利,自然也得不到什麼好差事,都在外院打雜使喚,兩人即是遠房姑表親戚,又同命相連,自然互相照應,便私下結義成了兄弟。
“還算可以吧。”劉善實話實說,他心裡有點發慌,劉白羽給他的現代漢服可都是上好絲綢做的,他這個奴才如何敢穿,張老爺都未必有呢!
只是這句實話實說的優越感讓張熊起了別的心思:
“兄長你也發達了,能不能拉小弟一把!?”張熊憤憤不平道,“你如今都是半個管事的人了,小弟還是一個使喚人,奴下之奴,連飯都吃不飽!”
“兄弟你就別說了,就你那個大飯量,一般人家哪裡養得起?實不相瞞,還真有個活給你,只是……我是一言難盡啊。”劉善望著院牆上的天空,“劉老爺要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我看你體格不差,有幾路功夫,只是……”說罷又不肯多言了。
“只是什麼,當護衛可是好事,可比一般的家僕待遇高得多,吃乾飯的呀!難不成大哥出息了不要小弟了?”張熊把臉一拉,沒想到自己的義兄也是得志就變臉之輩,那就絕交好了。
看了義弟鉅變的臉色,劉善急忙解釋:“那怎麼可能,我們一家對你,可一直沒說得吧。只是當護衛真是好事?現在年頭不好,亡命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