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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匿名電話事件,你得在這裡住上幾天,幫我樹立樹立形象。”
我這個要求,儘管老婆仍然對家裡的生活和單位的工作放心不下,看來還是挺高興的。於是,我親自給她單位的領導打電話,說有事情,需要請一週的假。她的領導焉有不答應的道理?老婆又往家裡給孩子們的姨媽打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把孩子照看好,才放下心來。
夫妻之間的親情,是不需要偽裝和演戲的,更何況我的意圖就是要藉機專門地張揚一下。在這幾天裡,我抽空就陪她,在街上走,去山上玩,到村裡轉,下河裡洗,除了沒有拉手勾胳膊,僅僅是不斷地肩並肩的行走坐臥,就讓人挺自然地看到了兩口子的親密無間。見了人我就把她介紹給人家是你的“嫂子、弟妹、大姐、阿姨”一系列複雜的稱謂,人們依然知道這是一個尊貴的不可惹的女人,表情上總帶有敬慕之意。老婆是個很有姿色的人,雖是半老徐娘,風韻的確精緻,一點也不辱沒我這個小鎮首領。其間,機關裡男女同志們都要來坐上一坐,有一些兩口子一齊來了,我和男的在外邊抽菸瞎吹,她們女人家到裡屋嘀咕個不停,認識的、不認識的結交了不少人。有些女同志專門趁我不在屋裡時來坐,還時不時地給她捎一些衣料、襯衫、花裙子、化妝品之類的禮物,老婆喜氣洋洋,收受人家的小禮品滿不在乎,有人甚至還送上禮金,我老婆堅決不收,給我掙足了面子。幾天下來,她對我交往的男同事印象並不深刻,卻對每個女同志記得很準,人走後,躺在我的身邊,總要給那些比較漂亮一點的、獨自一人來的女人身上噴一身黑,尿一身臊,說得人家一錢不值。我也不能辯解,心想,這些女同志的禮品都算是她媽的白送了。在這幾天裡,老婆風光極了,快樂得像回到了青春浪漫戀愛甜蜜幸福美滿的時光,人人都來寵她、捧她,當她過足了當“第一夫人”的癮後,心滿意足地回了縣城。這一個過程雖然仍有不少弊端,總歸是利大於弊。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好事的人往家裡打這一號匿名電話了。
誰知道,老婆心中的陰影是不容易散去的。我老婆是個醋味極濃的人,愛自己的男人愛得要死,恨別的女人恨得發瘋。現在不時興用夜壺了,要不,她有可能把這個有洞洞的東西砸爛,免得自己男人對著這些器物胡思亂想。但她也是深明大義的女人,說歸說,不至於走向極端。有時候,在半夜裡,會突然來個電話查崗,接通後總要靜場十幾秒鐘,我估計一定是在聽一聽身旁有沒有別的女人鼻息的聲音,對這一號小心眼的人,實在是毫無辦法。直到一年以後,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的事情,老婆心中的結才慢慢放鬆。
除了這種情況,這些年來,鄉鎮幹部被妖魔化的情況並不鮮見。尤其是黨委書記,更是首當其衝。有人編排我們這些鄉鎮頭頭,是“四想幹部”——“想去哪去哪,想吃啥吃啥,想幹啥幹啥,想跟誰睡就跟誰睡。”生活糜爛得“一天一隻雞,三天一隻羊,夜夜當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孃。”說說笑笑是當不得真的,要真是那樣的話,有多少黨委書記早都得給炮敲了。
一天,錫都市的王村鄉黨委書記張振中突然來訪,著實令人高興。我們這兩個弟兄,雖然不屬於同一個地市,卻是鄰邦,沒有謀面之前,就已經在電話裡聯絡上了。我曾經多次打算去他那裡進行交流,人家卻主動地先行一步了。我說,“張老弟,你來之前也不給我通報一聲,要不我得鋪上紅地毯,準備二十一響禮炮迎接你!”張書記哈哈大笑說,“對不起呀,賀大哥,我只是在我的周邊村轉轉看看,沒有打算來攪騷你。聽我們的群眾說,你底下的幾個村發展香菇搞得不錯,就來偷襲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找了幾處,也沒有找到,你得帶我去看看。”
於是,我就帶他去了臥牛坡村,看了徐縣長來看的地方,他也很受啟發。看到他這麼感興趣,更讓我覺得,這食用菌的專案非搞不可。
回到招待所,我們把酒臺當擂臺,開展了一場惡戰。不愧是當家人,喝酒中間,仍然想著、討論著經濟發展的大計。他鼓勵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食用菌推廣成支柱產業,這是你這裡的優勢,只要認真操作,一定能夠成功。他說,他也準備搞這個東西,可惜王村鄉的原料不足,要真搞這個專案,還得靠老兄多多給予支援。我說,“沒有問題,我這裡資源十分豐富,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大力支援你!”他的酒量很大,用醋水碟子一氣兒搞了十幾下也面不改色,氣不發喘,但終因寡不敵眾,喝著喝著,就喝高了,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的吉普車上,拉住我的手,坐在後座上,有說不完的心裡話。說他迷吧,也不盡然,忽然給我說,“老兄,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