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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投射下來灑在他身上,眼睫的陰影,高挺鼻樑的陰影,每一處都彰顯著這張臉的優越。身後是他垂眸撫著鋼琴的放大側顏,身前是場館裡翹首以盼的數萬名觀眾。
他在萬人矚目和歡呼中,接過頒獎典禮最後一個大獎,最佳男歌手。
黑色西裝勾勒著寬闊的肩線狹窄的腰線,他沒打領帶,領口開了兩粒,依稀看得到小麥色的肩頸線。上臺時他還短促地笑了下,慢條斯理地繫著自己的袖釦,像個浪蕩公子哥。
但發表獲獎感言時,岑野卻意外地沉默了幾秒鐘,只是用那雙過分漂亮的,修長的手緊緊握著獎盃。
良久,他才抬起頭,狹長銳利的黑眸沉沉,卻有光一閃而過,璀璨猶如萬丈星河,極其認真地開口:“等你現在變得足夠強大足夠優秀,你才有理由和未來過去相遇重逢。”
他就只說了這一句話,蘇意梨做成音訊反覆聽了一整晚,天將明,手機電量耗盡,聲音戛然而止。
現在,那條音訊還珍藏在她手機裡。
“等你現在變得足夠強大足夠優秀,你才有理由和未來過去相遇重逢。”
五十米長的紅毯,剛剛走過來,她花了九十九步。
蘇意梨轉過身,邁出最後一步,迎面是富麗堂皇的文化館內場裡,那幾座金燦燦的小金人。
而就在她轉身的同時,岑野的視線恰好沉沉地看過來,只看到那抹高挑纖瘦的背影,烏黑長髮輕柔散下來,搖搖晃晃垂在腰窩的位置上。
和前幾年不同。
她之前總嫌棄頭髮多又長,每次吃飯時都很礙事,就剪到了肩膀的位置上。而且她的髮圈買一個丟一個,買一盒不出一個月就丟一盒,沒髮圈那幾天只能皺著小臉一隻手抓頭髮一隻手吃飯。
對她這樣愛吃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酷刑。
那時候,他專門在大學城飾品店裡買了各種各樣的髮圈,其中一個裝飾的是黃澄澄的梨子。
等他要把這個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頭髮剪了,變得更短。
已經不再需要髮圈了。
工作人員見他久久不動,趕緊小聲提醒:“岑野老師,您該上場了。”
岑野斂起神思,邁開步子,一步步走向那個屬於他的終點。
……
頒獎晚八點半正式開始,內場右邊是藝人休息室,但休息室有限,只能讓兩個藝人共用一個。
上南市文化館整體是偏橢圓形的建築,還沒拐過彎兒看到休息室的門,就能聽到屋子裡的聲音。
其實現在場館裡很吵,每個休息室都有藝人,但岑野就只聽到了那間休息室裡傳來的響動。
有人在打遊戲,一邊生氣一邊說:“哎呀!他怎麼這麼菜啊!”
熟悉的罵人開頭。岑野往前看了眼,步子漸漸慢下來,從兜裡掏出手機。
應該是怕有人要進來,門沒完全關上,開著一道縫,不偏不倚,恰好能看到裡頭那面長長的落地鏡,以及鏡中花顏月貌,唇紅齒白的女人。
她簡直快被隊友的騷操作氣死了,擰著秀氣的眉指著螢幕義憤填膺:“開局不僅秒倒!而且沒搏命地下室救人雙倒!還給自己隊友一刀斬!就這還省前三?怎麼打上來的啊!我用腳指頭打都比他強!他這技術連我一個指甲蓋兒都不到!”
岑野開啟手機,看到聯盟亮了紅點,手指一挪,開啟聯盟。
怎麼可以吃梨梨回送了一個禮物,聊天小窗還發來幾句話。
岑野還沒點進去,只看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十點鐘,來我房間就行。】
岑野眼底略略浮起一層笑意。
休息室裡,付明蔚捏住她耳朵,蘇意梨疼得直“哎呦”,一連叫了好幾下,可憐巴巴揉著肉乎乎的耳垂:“蔚姐你幹什麼啊!”
付明蔚:“我喊你幾回了?又選擇性失聰了?”
蘇意梨自知理虧,撇撇嘴:“怎麼了?”
“你那老朋友孫述安剛發過來的,是個綜藝邀請,”付明蔚給她開啟郵件,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我覺得休息休息也好,這綜藝國民度高,接了好好表現,對你百利無一害,但我尊重你的意見。”
蘇意梨翻了翻,思忖幾秒,“過了今晚再說吧。”
付明蔚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回再陪跑,那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