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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針一個都沒有停頓的就一口氣穿了過去。
林氏見狀丟開手裡的針線道:“二嫂可真是深藏不漏,平時都沒瞧出這般的有本事,我可就不獻醜了。”
“我不過就是穿針麻利,說起針線活計,那可是連你的一半兒都比不上。”方氏忙謙虛道,“我這也是運氣好罷了。”
“那可管不住,二嫂即是贏了,總的有點兒表示才行,你自個兒說,你是唱歌曲兒還是說個故事,反正得給我們露一手才行。”林氏跟她笑鬧著說。
“快饒了我吧,我哪會唱什麼曲兒說什麼故事啊!”方氏連忙討饒道。
荷花也幫著解圍道:“枝兒姑姑給唱一個吧!”
枝兒聞言倒是沒有推辭,想了片刻就唱道:“離機房一陣陣心中悲痛,想牽牛想的我無限地傷情。自從他被王母貶下了凡境,我一人織雲錦好不孤零。每日裡偷偷地雲端望定,恨雲層隔斷了人間與天庭…。如能夠飛來個喜鵲把信送,訴一訴離別以後的相思情,孤單單似斷似連情絲難剪,悶幽幽如呆如痴佇立雲端,想牽牛望穿秋水柔腸寸斷,離牽牛夢中難見淚流成泉,離牽牛珍饈五味仙食懶咽,離牽牛愁雲四海難復笑顏…。”
也不知是哪裡的曲調,枝兒唱的婉轉纏綿,唱腔裡面似乎喊著無限的愁思,也不知她唱的是牛郎織女,還是自己跟家鄉的情郎。
方氏聽著她唱的入神,不由得看向祝大姐,兩個人都是無聲地嘆了口氣,任誰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要說心裡沒有苦痛那都是騙人的話,枝兒還算得上是十分堅強的了,但是家鄉和往事,估計永遠都會是她心裡無法抹平的傷痕。
“大姐,你說枝兒是不是想家了?”方氏嘆了口氣道:“那孩子著實可憐,今年也不過才十七,比咱家孩子也大不了幾歲,若是平平安安的,如今正是嫁人生子的時候,本該是個和和美美的,卻落得這般下場。”
“我老早就瞧出她想家了,可是試探著問了幾次她都不肯說老家是哪裡,我說我給你錢讓她回去看看她也不肯,我也就不好再多追問。”
“不過想來也是,被人拐賣到那種地方,換做誰能不當回事兒地在回家去面對親戚和相鄰,你看看她平常說話辦事都笑眯眯的,其實心裡苦著呢!”方氏剛才喝了些酒,這會兒有些酒勁兒上來,乾脆支援躺在草墊子上,看著天上大大小小的星星,“大姐,你說人這一輩子圖個啥,不就是家裡和和氣氣的,以後孩子們也都安安穩穩的,咱們這心裡過得踏實文件,不比啥都強?”
“好端端的咋說起這話。”祝大姐也到方氏身邊躺下。
“沒啥,前兩天領著荷花上城裡看病,小秀把她去廟裡求的護身符讓我給博榮捎回來,雖然不是個多大的事兒,但是能瞧出小秀那心裡是裝著博榮的,弄得我心裡很是舒坦。”方氏聲音裡能透出笑意,“這會兒想想,如今兒子都要娶媳婦了,我也老了,再過兩年就能抱上孫子了。”
“栓子娘,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當初你跟我哥去給合八字,那個算命的說你是個有後福的人,你看看現在咱家,大哥那邊不必說了,博凱讓他娘硬是給耽誤了,博源的學問也一直馬馬虎虎,不抽不動彈,老三家更不用說,我這邊留哥兒瞧這倒還不錯,以後咋樣也不知道呢,全家數過來就你最有福氣,兒子閨女都懂事,日子也過得越發紅火了,所以說,人不能不信命,不管是遭罪還是享福,那都是老天一早就定下來的,好好過日子,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什麼後福不後福的我現在也想不了那麼遠,只盼著老大明年能取上,然後盼著他婚後過的和睦,轉眼連茉莉都到了說親的年紀,荷花、博寧和栓子瞧著還小,但是也經不住長啊,一晃眼兒孩子們就都大了。”方氏藉著酒勁兒道:“說實話,大姐,我自個兒有時候也琢磨,其實我最大的福氣就是生了荷花。我有時候睡不著了自個兒就想,荷花會不會當真是金蓮轉生,不然咋就能恁聰明?如今家裡賺錢的,有進項的營生,都是她琢磨出來的,上次她爹還跟我說,荷花若是個男孩兒,家裡就是賣房子賣地也得給他供處個好前程來,可惜了是個女孩兒,女人就是在要強,以後也終歸脫不開嫁人生子… 我今個兒怕是真喝高了,說句不怕大姐你笑話的話,我真是打心裡覺得天底下就沒人能配得起我家荷花。”
“做孃的本來就瞧著自家孩子好,更何況你家荷花又是個好上加好的。”祝大姐聽了方氏的話打趣道,“要不你以後乾脆給她尋個倒插門的女婿,讓她跟你身邊兒呆一輩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方氏訓兒
七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