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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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待到遙遙一見時卻已是三生石上舊相識,以前種種只為今日鋪墊。相悅相知,卻沒有清晰完整的理由。
我因此可以理解李白為什麼在黃鶴樓送孟浩然時表現得依依不捨。而對杜甫,李白就沒有那樣激動眷戀的親切表示。雖然小杜對他倒是念念不忘。我覺得這和杜甫酒量小有直接關係,李白倒不是薄情,只是有時候不是個正常人,不喝酒他要死的。
想起那首著名的詩:“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黃鶴樓前長江岸,孟浩然登船走了,李白還依依不捨地看著遠帆,悵然若失。大概也只有“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式的一見如故,才能讓一向灑脫的仙人失了常態吧。
說起來,孟浩然是個有人緣而無官緣的人,一生隱逸,倒是七分本性、三分天意的事。他四十六歲遊京師時,適逢中秋佳節,長安諸學者邀他賦詩作會。他以妙句“微雲淡河漢,疏雨滴梧桐”令在座眾人拍手稱絕,紛紛擱筆不敢再寫。與這樣的輝煌、鎮定自若相比,《新唐書·孟浩然傳》中記載的他,就有點戰戰兢兢,舉止失儀了。
他曾經到王維的官署做客。恰好唐皇李隆基駕到,這位“孟夫子”生平第一次鑽到床底下,正好被皇帝看到。皇上對他印象還不錯,沒有責怪他失儀之罪,命他出來獻詩,等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