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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者,所以心懷眷戀而不哀慼,天明之後,淡淡走上他的長安古道。
所有的詩人都是一樣,他們年年傷春復悲秋,卻年年傷春再悲秋,是愛戀春光秋色,還是愛戀年年歲歲不期而至的情緒,誰也說不清。或許只是習慣了,在某一個時刻去做某件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愛,有時只是某個時刻的某種需要。
三年後,二十四歲的元稹娶太子少保韋夏卿的季女韋叢;三十歲上遇到薛濤;同年韋叢卒,元稹寫下“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的詩句。兩年後,元稹在江陵貶所,納妾安仙嬪;三十六歲時續娶裴淑,亦為大家閨秀。
他並不負情。“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不是負情之人可以寫出的詩句。他也會如他所寫的那樣:“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他會在她的墳頭,潸然落淚,手撫墓碑,無處話淒涼。
只是愛情,更像是邂逅一場盛景後,擺出的美麗蒼涼的手勢。
人生若只如初見 正文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自從知道李益和霍小玉之間的情事以後,我每次讀到這首《寫情》,都會覺得這是一雙可憐人的寫照。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你也許曾經遇上一個人,你與他相愛,以為他是你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意義。你愛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纏綿如呼吸;然而有一天你們分手了,得已不得已情願不情願,傷筋動骨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憤怒悲傷安靜壓抑,而那個人就那樣消失於你的世界了。同時,他靜默地關閉了你通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