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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
“因為生物學比搖滾樂有趣嗎?”
“是的。”
他點點頭,我也點點頭。換句話說,艾剛根本不喜歡披頭士。這方面的記憶不是不隱藏,而是真的不知道。那麼,他怎麼會對這首歌如此熟悉?歌詞表現的世界還出現在他的大腦裡?
“你剛提到的那個名稱很長的黑膠唱片是什麼?”海利西問。
“是收錄Lucy in the Sky這首歌的披頭士的專輯唱片。馬卡特先生看起來似乎對披頭士和這首曲子都一無所知,可是這首歌的歌詞卻準確地反映到他的故事裡,簡直就像披頭士的歌迷寫的一樣。這是為什麼呢?馬卡特先生,有誰幫助你寫下這個故事嗎?”
“沒有。”他立即否認。
“在你構思時,有沒有從電影、電視劇、書。故事、或與誰的對話中得到靈感?”
“完全沒有。”艾剛說。
“嗯。”我點點頭。
“可是,潔,他可能記得這種事情嗎?沒人幫助過他這件事本身就是記憶。他沒有辦法做這些銘印。”海利西說。
“這麼長的故事,不會一次同時冒出來吧?馬卡特先生,因為這個故事情節經常浮現在腦海,你會不會做記錄?”
“會。但不是做記錄,是後來才寫下來的。”
我點點頭。“換句話說,他在挖掘,就像把化石從地下挖掘出來一樣。”我說:“把已經完成的東西挖出來,所以內容沒有變化。你應該還有坐船到這個共和國的記憶吧?”
“對,我記得。”
“他的記憶就像這樣很穩定。船是歌詞,所以我想這個故事的世界,是從他的大腦裡蹦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實際到這個橘子共和國去過咯?”海利西問。
“可以說對,也可以說錯,海利西。他的確去了某地,遇到某些人。只是這個某地變成橘子共和國,而某些人則變成芮娜絲和她爺爺,以及那隻熊。怎麼會這樣呢?是Lucy in the Sky害的,這首歌大大地扭曲了他的記憶。”
“所以,由歌曲引出故事裡的種種,在艾剛的生活中,是真實存在的嗎?”
“海利西你說得沒錯。《重返橘子共和國》裡所寫的東西,還有這個國家,都是確有其事。只不過對艾剛而言,這一切不在地圖上,而是存在流行音樂的世界裡。”
“嗯,那麼實際上呢?”
“我想實際上也存在,就在地圖上的某處,否則他不可能對於離開了六年的地方,還如此念念不忘。只是,人和精靈可能不是住在樹上,那是被歌詞影響,和真正的記憶重疊、抹消後鵲巢鳩佔的新片段,雖然和真實記憶很相似,但實際存在的事物又和這個片段不一樣。”
“因為片段取而代之?”
“某部分是如此,被轉換了。”
“某部分?其他的呢?”
“應該有原封不動的事實片段存在。”
“嗯,可以區別嗎?”
“很難吧,因為沒有記號,不過應該可以。”
“總之,這些是和Lucy in the Sky有關係的地方?”
“一定有關係,錯不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因為對他來說,Lucy in the Sky具有決定性的意義。”
“對一個完全不知道披頭士的生物學研究生嗎?”
“沒錯,海利西。為什麼發生這種事?這是極為重要的問題。”我邊踱步邊說。
“重要而難解的問題。歌詞可以這麼正確地浮現腦海的話,這首歌他一定反覆聽過無數次。”海利西說。
“難解的問題,通常是解決事情的重大關鍵。”
“但是,潔,他對歌曲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是嗎?馬卡特先生。”
“是的。”艾剛點點頭。
“我不認為他熱衷聽披頭士的歌,可是不聽又沒辦法記住。”
“對,這一點很確定。就算大腦是萬分神奇的機器,畢竟還是一臺轉換器,沒有材料什麼都做不出來。除非給它完整的資料,否則也編不出輪廓這麼清晰的故事。”
“換句話說,歌詞要記到會唱的程度才行。但是艾剛卻連一首流行歌都不會唱。”
“這麼一來,關聯性就更強了。既然他當時連一次都沒有和朋友邊彈吉他、邊唱Lucy in the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