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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岩漿之上,火山口的短暫寂靜,一觸即發。
而帝王手中那柄龍淵之劍,多年前宮變奪位之際,正是它砍下了幾位皇子以及先帝的頭顱,薄薄而又熾熱的鮮血噴在劍上,新君微微彎身,漫不經心而又隨意地將它在屍首的華麗衣袍上擦拭。
血跡拭去,寒光乍現,半面劍身如同明鏡,映照著新帝薄涼的唇峰和冷淡的下顎線。
王禮的腦中飛速運轉著自己可能出現過的紕漏之處,忽然靈光閃過,意識到了先前被忽略過的一點,重重地在地上叩起了頭,冷汗涔涔地邊說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先前奴才將東宮那邊的信報放在了您的案頭,見您當時處理事務,便也沒有特地提醒您,太子妃娘娘今晨就病了,是染了風寒之症,太醫已經去看過了,無大礙,休養一些時日就能好全。”
帝王之所以沒及時看那封信報,王禮也猜到了,多半是當時事務繁多,信報上又只寫著來自東宮,聖上只是撇了一眼,以為是太子的,便沒有多加留意。
可誰又能想到,昨夜還好生生的太子妃,今日怎麼就病了呢。
王禮此時萬分後悔,自己先前沒有多嘴一句。無論如何,現在來看,也只能是他這做奴才的過錯了。
蕭問淵的視線自跪地的王禮身上掃過,薄唇吐出一句:“去東宮。”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微微的煩悶,都懶於去罰王禮,越發話少。
這一句話沉沉地落下來,砸到王禮的心上,他如蒙大赦,急忙從地上起來,奔到外面,去吩咐其餘宮人準備好輿輦儀仗,也不管此時這個時辰,帝王大動干戈地駕臨儲君的宮殿,會引起如何的軒然大波。
王禮這種人,向來是行君之事,替君分憂,蕭問淵決定的事,他從來不會去質疑合理性,只會不遺餘力地貫徹到底。
旁人以及蕭祁的想法,更不會在帝王的考慮範圍內,王禮離去的短暫間隙裡,蕭問淵低頭掃過此時身穿的黑色勁裝,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身衣服原本是為練劍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