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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一切,是真的為了魔族的未來著想。但是冥夜,請你記住,一著失則全盤皆落索,你好自為之。”
冥夜沈默,直到他走到門前,才慎重開口:“此次成敗,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人心所向。我答應你,如果是我敗了,我便永不再幹涉朝政,從此只當個閒散王爺。”
貴族想透過彈劾議案,把小殿下拉下臺,拔去這顆不識時務處處與他們作對的眼中釘。
冥夜則想利用這次機會,將朝廷裡的貴族勢力連根拔起,一舉擊潰,永不得翻身。
這一場硬仗,關乎魔族政局日後的導向,無論哪邊,都不會讓步。
魔君走後不久,冥夜還在床上閉目沈思,一個身影悄然靠近,在床邊恭敬下跪:“小殿下。”來人的外表,看上去是個不超過二十五歲的男子,身材纖瘦,眉目溫雅。但他的一頭銀髮,卻黯淡無光,接近灰白的顏色,那是魔族衰老的跡象。
“啊,馥蘭,你來啦。”冥夜伸手虛扶,“說過多少次,私底下不必拘禮。”但這人就是不聽,他骨子裡迂腐得很,對君臣禮儀相當執著。
這位俊朗的男子,便是三大貴族之一馥蘭家的族長,民事廳的掌權人。他的年齡成迷,冥夜曾懷疑,也許連他本人,也忘了自己到底活了多少歲。老人家的身體,都免不了有些頑疾,馥蘭以體衰為由,淡出朝政已久,但他一直暗中當著小殿下的幕僚,是冥夜身邊的八使者之一。
再者,他還是先帝親自指給冥夜的其中一位太傅。武的方面,有畏辰望月。文的方面,就是馥蘭。冥夜敬重他,有什麼大事,都要請教他。拍拍身邊的床鋪,冥夜說:“過來坐。”
馥蘭長身而立,施了一禮,只答:“君臣有別。”
冥夜拿這位太傅沒轍,突然心生感慨,嘆了口氣說:“這個‘君’,並不是我想做的。”
馥蘭聽罷,露齒一笑,丰姿綽約,誰會想到他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這個位置,小殿下不想坐也得坐,因為唯有小殿下,才坐得穩!”他的話有弦外之音,相信他的學生能聽得懂。
冥夜疲憊地笑:“偏生有些人就是看不透,還不斷給我惹事端,逼我出手。”
“俗人中愚昧者眾,殿下不必在意,他們只是以卵擊石。”
“對,他們逼我下臺,卻忘了考慮一個很重要的因數。”師徒兩人對視一眼,默契而笑──神族!如果冥夜被拉下臺,可想而知,神族是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馥蘭才說,“君”這個位置,只有得到神族承認的小殿下,才能坐得穩當。
看著自己的學生,馥蘭讚許地微笑,神態閒適,宛如明天赴的不是一場關係千百人身家性命的硬仗,而是一個老朋友敘舊的茶會。這份從容姿態,讓冥夜驀地想起,當初人類入侵,極力勸諫自己弒兄奪權的,也是這位溫雅的太傅。
“馥蘭,明天……”
“一切都安排妥當,明日朝堂之上,只等殿下一聲命令,所有人依計行事。”馥蘭突然想起一事,“歸翼少爺這個人質,殿下不妨考慮事後將他立刻處死,以絕後患。”
冥夜沈思半晌,想起那總喜歡捶打自己肩膀的開朗少年,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硬要自己教他瞬間轉移。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說:“等我贏了明天那仗,再處置他也不遲。”
馥蘭報以微笑,不再勸導。心中不免遺憾:這孩子還是不夠狠絕啊,沒有將敵人斬盡殺絕的狠心,終有一天,他會自食苦果。
“太傅,明天的事,有勞了。”
馥蘭拜別,稍頓了頓,他說:“殿下,剛才微臣在過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曾侍奉過殿下的女官。她在我面前長跪不起,懇求我一定要勸服你見她一面。現在,她應該還跪在外頭。殿下,可要見她?”
“是依泉吧?”冥夜還在猶豫是否和她相見,馥蘭卻退到了門前,才閒閒扔下一句:“該面對終歸要面對。”
冥夜擦擦臉,把所有情緒擦得一乾二淨,冷道:“讓她到書房侯著。”
天魂傳 127
馥蘭走出小殿下的寢宮,深秋的晚風徐徐吹拂,涼意襲人。庭院小路兩旁花叢裡傳來的蟲鳴,讓今夜顯得格外靜謐。明天,將有一場風雲變幻的較量,好久沒經歷這麼振奮人心的時刻了,他非常期待。
“馥蘭大人似乎很高興啊。”
一把涼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馥蘭不必回頭已知是誰,他停住腳步,溫和笑意掛在嘴邊,萬無一失:“呵呵,畏辰大人好興致呀,這麼晚了,還來逛花園?”
他的打趣並沒讓畏辰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