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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師長公主很快回神:“就算是戰神一族,我也不容你在此放肆。”她嘴裡念動咒文,周圍的樹木枝葉狂長,朝冥夜包圍過去,封住他各個方向的去路。
冥夜飛躍閃避,不焦不躁,冷靜地尋找著漫天枝葉中的空隙,身法一貫的凌厲瀟灑,進退有度。因為顧及千帆以凡人之身的承受能力,他的動作不敢過快。然而,他心裡也明白,非速戰速決不可,在御醫師的地界打鬥,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越不利,萬一引來了其他人,只會讓他更難脫身。
要破解長公主的結界,殺了她當然是最快捷的方法,但後果非冥夜所樂見。要在不傷她的情況下,從結界裡面打破,唯一的方法,就是攻擊結界的虛點,那是靈力匯聚的節點,是最薄弱的一處。
化作蠶絲一樣精細的靈力線,繞在結界上逐點掃描試探,尋找虛點所在……
“小殿下,我……不舒服……”懷裡的千帆,突然呻吟一聲。他眉頭緊蹙,嘴唇發白。儘管冥夜已儘量把速度降低,但對人類的身體來說,像這般緊湊無間地凌空翻飛,失重感比連續坐數十次過山車還強烈。血液飛快流向四肢,心臟負荷過重,讓千帆幾欲昏厥,他緊捂住胸口,重重喘了幾口氣,頭無力後仰。
“千帆!你醒醒啊,別嚇我!”冥夜扶著他的後頸,輕晃了兩下,企圖讓他保持清醒。
千帆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負累,咬緊牙關張開了眼睛,額上布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勉強一笑,氣若游絲:“沒事的……我……還能堅持……”才說著,胸口突然猛地一震,一口殷紅的血,直直吐在了冥夜身上,在白色床單上拉出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千帆!”冥夜心疼得直想哭。“該死的!”那一刻,他起了殺心。
本來應付自如的步法,因分心而全亂了套,被水心沙一眼看穿他的移動軌跡,算準了他的落點。
御醫師長公主足一點地,身形如離弦之箭,瞬間躍至冥夜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