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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侵凌,中華大地處於風雨飄搖之中。五月天時,風和日麗。正是樹木繁盛、百草豐茂的時節,與塵世的風雨飄搖相比,草木卻能不因之而失色,竟也難掩盎然的生機。北平市北郊外一條大道上,一個勁裝結束的少年健步如飛。少年約莫十*歲年紀,背上斜插一把紅綢鋼刀。剛毅的臉上頗有風塵之色,但一雙眼睛又黑又亮,英氣勃勃,與尋常市井之人顯得大是不同。
路上的行人屢屢回頭,心中都想:這少年是誰?精氣神兒可真棒,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可真難得!但少年或許並未發覺人們眼中的驚異之色,一路上健步如飛,一直來到北平城中,進入繁華的鬧市,才放緩了腳步。
只見街道兩邊,有捏泥人兒的、賣糖葫蘆的、給人看相算命的、跑江湖賣藝的,不一而足。雖在亂世之秋,也自有一派華盛的氣象。少年一路上東瞧瞧、西看看,他可是頭一次到這樣大的城市裡轉悠,所以對什麼都感到新奇。正在此時,只見前面一陣騷亂,有人大聲喝斥:“他媽的!閃開,閃開!馬大爺到啦,大家趕快交錢!”跟著後面也發生一陣騷亂,竟然也有人在呦喝著交錢。少年聽到小商販們紛紛的相互轉告:“‘馬王爺’來啦,大家各自小心吧!”
少年心道:“這個‘馬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轉頭向兩邊都看了看,不禁皺眉。原來前前面三四個壯漢,圍著一個膘肥體壯的白胖漢子一路上挨著攤位索要“保護費”。後面也有四五條大漢,這夥人將整條街兩頭一截,街上的小商販們想跑都已是來不及了。於是只見賣糖葫蘆的、捏泥人兒的、牽著小猴兒唱戲的……只要攤上了這場買賣,都得向這馬大爺一幫人交納“保護費”,一時之間,弄得雞飛狗跳。
大多數小商販都忍氣吞聲的繳納,雖然賺得本來就不多,養家餬口都成困難,但是這幫地痞一到,誰也惹不起,大家都只好息事寧人,舍財免災。忽見一個壯漢劈手揪住一個賣跌打藥的老人,喝道:“他媽的,五個銅板你都拿不出來,你幹什麼吃的?”那老人一臉哀求道:“我今天生意慘淡,還沒開張呢,確實沒有哇,請大爺包涵一下。”那大漢道:“包涵你這老不死的?你做夢吧!快點交出來,別裝了,五個銅板你都拿不出來,你這話說出來誰信?”
那老人苦苦哀求,只是說沒錢。白胖漢子見他窮得叮噹響,除了一攤子的藥材,再也榨不出半點油水,不禁惱怒,破口罵道:“你他媽的,老不死的老傢伙,今天如果不整服了你,你就不知道我馬王爺三隻眼!兄弟們把這老傢伙的攤子砸了!”眾大漢正欲動手,那老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拿起攤子上的一疊膏藥道:“馬大爺你行行好,這些膏藥你拿去,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放過我吧!”一邊說,一邊抹淚。
白大胖子“噫”了一聲道:“他媽的,送些狗皮膏藥給老子,老子全身上下完好無損,又沒缺胳膊斷腿,要這些狗皮膏藥幹什麼?你詛咒老子是不?老狗東西,膽子倒是不小。兄弟們,動手!把他攤子給我砸了!”眾大漢聽得白大胖子一聲令下,不由分說,一個大漢一拳將老人打倒,另外幾個大漢便用腳亂踢裝藥的罐子、瓶子、藥袋,眼看老人的藥攤子便要毀於一旦。
少年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聲:“住手!”眾大漢一驚,不由的紛紛縮手,一個大漢已將一個大藥罐抱離地面,也趕緊將藥罐放回了地上。少年大踏步搶了過去,將老人向自己身後一拉,擋在老人身前。白胖漢子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過問自己的事,眼裡兇光大盛,臉上橫肉牽動,轉過頭來,想看看這個冒犯自己的主兒是否長有三頭六臂,倒底是怎麼樣一個厲害角色。
誰知目光所注之下,對方竟然是一個十*歲的毛頭小夥。白胖漢子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心道:“媽的,這年頭越來越不象話啦,連這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也欺到我‘馬王爺’頭上來啦!”他不禁大怒,喝道:“兄弟們,把這小王八羔子給我往死裡打!我他媽看你還敢給人出頭!”這“馬王爺”一聲令下,兩頭的十幾條大漢便一齊向少年圍了過來。街上的小商販們眼看要出人命,隔得近的嚇得趕緊收拾東西逃走,隔得遠的也是心裡怦怦直跳,驚恐地向這邊張望。
眾大漢一齊奔將過去,將少年圍在當中,街上的商販正在心裡大叫:“那小夥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