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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前往滄州
林子金微笑頷首表示贊計,道:“你能如此想法,師傅一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來吧,老納把這一身本事都傳給了你!”說完林子金便在林地間舞起拳腳來,羅堠見師傅出拳踢腿,翻轉騰躍之間比與師傅燕四爺更為博大精深,直喜得抓耳搔腮。
至此,林子金與羅堠便在破廟裡住了下來,兩人買來米麵,自炊自食,白天教練武功,晚上住宿在土城破廟裡。林子金收了這個關門弟子,將一生本事傾囊相授。傳了他少林的童子功、輕身術、飛行法、壁虎遊牆功。雖然少林童子功羅堠此時再練已然年紀偏大,但林子金說:所有的功夫都是靠自己的悟性加勤練才能有所成就,童子功未嘗就不能練成,只是諄諄告誡羅堠不要輕易涉足情慾之事。羅堠聽了師傅這一番教導,自是心悅誠服,日夜苦練。
林子金另外還傳了他一手以金針傷人的暗器招術。一個月下來,羅堠無論外功內功還是見識經驗都有了不小的進步。這些功夫與羅堠以前的輕功相互融匯,相得益彰,更是使羅堠的功夫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全新境界。
林子金看看羅堠已經把自己的本事學得*不離十,便與羅堠作別道:“徒兒啊,師傅雲遊四方,閒雲野鶴,居無定所,本來可以陪著你的。但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現在功夫初成,應該再去江湖上磨礪闖蕩了,不必老是陪在師傅身邊。只是要記住,一定要頂天立地,做光明正大為國為民的事,絕不能和姦邪之人同流合汙,以免墮了師傅的名聲,給列代祖師蒙羞。”
羅堠含淚受教,磕頭拜別了師傅,這才上路,仍按原來的計劃去武術之鄉滄縣結交朋友,增長閱歷。
羅堠告別師傅,出了北平,往南而去,展開飛行法,一個時辰奔出一百餘里,午後時分到了河北永清縣城外,離縣城只有幾里路,這一路之上兩旁都種滿柳樹,陽光明媚,和風細柳,讓人有一種醺醺之意,好似喝醉了酒一般,十分暢快舒服。
羅堠見前面大路旁挑著一個招子,原來是一家小茶館,店外是幾株大柳樹,枝葉繁茂,婆娑成蔭。柳樹的濃蔭之下襬著幾張方桌,想是供客人飲茶所用。正想大步走過去,只聽車輪聲滾滾而來,後面有人大喝:“讓一讓,嗐,來嘍!小心!”羅堠連忙退到路邊,輪子軋軋壓過,飛起一陣塵土。原來是一輛牛車載著三條大漢,馳將過來。
羅堠跨了回來,向前大步而行。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響,酒店前面的大路上又有兩條漢子迎面奔來,牛車上的大漢也已紛紛跳下車,將牛拴在旁邊一棵大柳樹下。兩拔人一見面便相互道故問好,紛紛揀了桌子坐下。
羅堠眼見這幫人言語舉止有些奇怪,本來想上茶館喝兩口茶,這時卻生了獵奇之心,轉到大柳樹後面,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柳樹,躲在柳樹濃蔭裡,偷聽這一干人說些什麼。他路上用過乾糧清水,並不十分飢渴,卻也非急著趕路。
這五個漢子剛一坐定,茶博士聽得有客人到來,從店裡出來大聲招呼:“啊喲!幾位大爺,難得光臨敝店,請坐,請坐!”幾個人一齊喝道:“他奶奶的,老子已經坐好了,你還說‘請坐,請坐’,卻不給老子上茶,卻是怎麼地?”說話間甚是粗俗魯莽。
羅堠透過柳樹枝葉向眾人細細打量,只見這幾個人穿著極為簡樸,但卻打著綁腿,勁身結束,形象粗豪,顯然均是武林中人。其中一個滿臉麻皮的矮胖漢子肩上打著繃帶,似乎是受過什麼傷,精神痿靡。五個人圍著一張黃花梨的大圓桌團團坐定,便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羅堠又遇武林中人,頓時精神一振。但不知對方什麼來頭,當下只是覺得好奇,想瞧瞧這些人要幹些什麼事,因此在樹上只是留神這五人的說話。
只見一個身材瘦高的漢子說道:“花老二,香河縣西邊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一個麵皮黝黑、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唉聲嘆氣的道:“咱們得到你老弟的訊息,哭天嗆地的趕去香河,把死難的弟兄都搶了回來,鬧了他奶奶的十來天,請來和尚道士唸經,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已經安葬完畢,唉!”那身材瘦高的漢子道:“花老弟,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吧!他媽的!老子現在一想起這件事,便是一肚子的氣!”
這時那個滿臉麻皮的矮胖漢子側過頭來,對那身材瘦高的漢子說道:“遊老五,誰說不是呢?老子和葉老四也差點沒能回來。你說這訊息是誰傳出來的?”遊老五道:“這訊息是韓老大他們得來的,據說有一個大胖子點名到韓家門上送信,交給韓老大一張紙條,上面說四月十八傍晚,天津‘平安鏢局’的人將押一趟大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