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賊傳奇

第11部分 (第3/4頁)

腿傷。

老頭見餘霜雪床前床後的為自己忙碌，不禁感慨說道：“象你樣重情重義的女孩子太少了！唉，我是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以後能有好的男人遇到你，照顧你。”

餘霜雪泣道：“不會的，你能活到一百歲，我還能陪你三十年呢。”老頭道：“人都會死的，心術不正，活一百年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是給別人帶去痛苦。最後自己並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我們就等著這小兔崽子惡貫滿盈的一天吧。”

李天棒有一點讓眾無賴特別佩服，那就是：說得到做得到。果然，從這天起，他讓牛二給李鳳武和餘霜雪送飯，從不開門。飯是從門上李天棒新挖的一個洞裡送進去的。

不過，令李天棒有點想不到的是，自己有流氓的招術，餘霜雪卻有女人的聰明，她用舊床單把屋子隔成兩半，一小半用作廁所，大半用作兩人起居坐臥的房間。

只是餘鳳武上廁所時不太方便，餘霜雪將一個女人的矜持減少到了最低，盡心竭力的服侍老頭，甚至老頭上廁所也不例外。

還好，兩人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倒也不是十分尷尬。只不過老頭始終把餘霜雪看作孫女，孫女服侍爺爺也不會有太大的難堪。

因此李天棒見兩人似乎在裡面真的過去“夫妻生活”來了，不禁十分的鬱悶。心想：“小妞兒如果真跟老傢伙動出真火來，老子可他媽不是往自己頭上丟蝨子，不是自尋煩惱是什麼？”

他有時候在門洞裡偷看，見餘霜雪服侍老頭一心一意，竟然沒有一絲不樂意的意思，心裡不禁如打倒了一大瓶山西陳醋，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他撓破頭皮也猜不透餘霜雪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心想：“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沒有不沾魚腥的貓；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別瞧平時好象裝成淑女也似，其實都是當婊子的貨色！只要榮華富貴一放到眼前，她會乖乖的脫得他媽光溜溜的。哪知這回老子可真是看走眼了，虧他媽大啦！”

牛二全盤負責老頭“夫妻倆”的吃喝拉撒。送飯、端菜、送湯、送水，乃至端屎尿盆子，換洗衣物，並無一絲怨言。還見縫插針的給葉霜雪送這送那，草藥、繃布、紗布等等都被牛二以各種巧立名目的手段弄到手裡，送到老頭房裡。

李鳳武在餘霜雪精心的照顧之下，傷勢一天好似一天。李天棒卻如熱鍋上的螞蟻，脾氣越來越暴躁，精神越來越空虛，只要一想到這麼一個天仙般的美人兒竟然被自己乖乖送去服侍老頭，就氣得暗罵自己是他媽黃河裡的大王八，蠢到了極點。

李天棒一惱怒，自然手下弟兄就要倒黴。牛二的本事李天棒是見過的，他倒不敢拿牛二撒氣；錢五是被自己修理過的，現在身上的零件都還沒修理好，李天棒也就不感興趣。他要出氣自然著落在陳四、胡三、王六、趙三這幾個傢伙身上。

王六負責做飯，首先遭了殃。原因是王六連續數日做的米飯里老是有砂子，兄弟們都是印堂發黑，食運不佳。

砂子兒對大家一視同仁，因此大家咬到砂子的機率大約相等，都是食之無味，棄之有聲。李天棒運氣倒挺好，還沒怎麼遇到過。

可這好運也沒維持多久，大約半月後的一箇中午，李天棒心情極度鬱悶，因為他又去偷瞧餘霜雪和老頭這對“老少配”去了，回來之後便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眾無賴都心裡不住打鼓，李天棒抓起筷子刨了幾嘴飯，只聽“喀”地一聲，李天棒咬到豌豆兒大的一粒砂子，差點把牙崩掉，疼得他哭爹叫娘，呲牙咧嘴，倒吸涼氣。

他連忙把一嘴白米飯吐在桌上，用筷子撥開細細觀瞧，這才見竟然並不是什麼砂子，而一塊小型號的花崗石。直氣得哇哇怪叫，雙腳暴跳，立馬開始算王六的總帳。

王六一見李天棒咬到砂子，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後來看到李天棒果然大有所獲，吐出來那麼大一粒咬不碎、蒸不爛、響噹噹的石豌豆。眼見真相大白，證據確鑿，難以抵賴，更是嚇得呆若木雞。

因此當李天棒來揪住他的耳朵，一連給了他五六個大嘴巴時，王六竟然未曾躲閃一下。李天棒氣急敗壞，出手又快又重，登時把王六打得不成人形，口鼻流血，臉腫得象唱戲的大頭娃娃似的。

王六的慘叫聲如縷不絕，中間夾雜著李天棒的大罵聲：“我他媽叫你放石子兒崩老子的牙！我他媽叫你跟老子作對！”

陳四、胡三、趙三他們幾個人被李天棒下手之狠驚得呆了，個個都不禁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再犯王六一般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