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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尚仁、韓作威父子倆暗地裡也只道他是日本人,並非是姓謝的。韓作福更是給矇在鼓裡,以為這人真的是謝棄惡。
原來韓作威這人做事很精細,他在寺外時即已試探著問了黑田幾句,已知其中原委。但假裝不相信黑田的話,這樣把眾人都矇在鼓裡,對韓家也更加有利。
因此他當時在他老子耳邊說了這樣幾句話:“爹,這人雖然跟我見過的姓謝的一模一樣,連衣服也完全一樣,但此人剛才說他洗澡的時候衣服被人換了,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他不是姓謝的,而應該是原來那個日本人。我躲在一旁仔細聽了他和弟弟的爭吵,弟弟將他打得遍體麟傷,他怎麼會知道?我又試探了他幾句,他知道是我救了他一命。我又細看了此人臉上的青紫瘀痕,確係上午的日本人無疑。說明他的衣服真的被人調換過,他說的是真話。”
韓尚仁猛然醒悟,心道:“適才大家都說他是姓謝的,我也就相信了,哪裡想到他換過衣服?他親自說出來我也不敢相信,沒有細推這其中的小計較,要不是作威精明,可就釀成大錯了。”他想明此節,在腦海裡計較一番,便要黑田拜他為義父,這小日本看來也不是傻子,乾淨利落的便給自己磕了響頭。
他本來甚是慶幸自己見機行事,將一件大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卻萬萬料不到這黑田根本就不是日本人,而是謝從善的同胞兄弟,更加想不到他會是萬壑生收的徒弟,一時大意,竟然給黑田一擒而下。這時水落石出,韓尚仁恨得連連搖頭,大聲嘆氣。
眾人這時雖然明白過來,但此間情事如此突兀曲折,卻又都驚詫萬分。
白勝雪哽咽問謝從善道:“你爹是怎麼過逝的,你告訴我……行嗎?”謝從善恨恨的道:“我爹自從我媽死了之後,又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成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笑過。去年,他為了讓我的功夫更上一層樓,去東北尋求一本武功秘笈,途中遇上日本人,發生爭執,被日本人用槍打傷。雖然拼命的逃回,但卻因此落下病根,終於鬱鬱而終。自此,我便與日本人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他說到這裡,淚如雨下,見白勝雪也是雙眼流淚,飲泣吞聲,不禁有些可憐她。謝棄惡想到自己從未有過對父愛母愛,而父親去逝未久,自己有生之年竟不能見著父親一面,實是人生最大的憾事,不禁放聲大哭。
謝氏兩兄弟忽然間想起父母的死都因這個老女人而起,互望一眼,忍不住便齊聲罵道:“我爹媽不是因為你,怎麼會死?你這個老*,害了我父母不算,還害得我們親兄弟半生孤苦!”萬壑生道:“棄惡、從善,你們這幾句話可就錯了。”謝從善道:“我們什麼地方說錯了,還請前輩明示。”
他雖知這老者與己父謝至善有中表之親,但一時未能消去隔閡,是以仍以前輩呼之。萬壑生道:“當年是你爹謝至善主動追求於她,並非她有意要奪人所愛。你們兄弟尚能團聚,她卻是一生孤苦,她其實是更加苦命的人啊。”
白勝雪聽他這樣說,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嗽嗽地掉下來,哽咽道:“我一生被兩個男人所誤,有苦說不出,總算有人知道我最可憐了。”說完一轉身,掩面奔出大殿。群雄見這女人一生命苦,也都暗自為她嘆惜,都罵謝至善和韓尚仁不是東西,只不過姓謝的已經死了,姓韓的卻仍在作惡。
群雄看見謝氏兄弟哭得淚水滂沱,心裡都是酸酸的。兩兄弟半晌方才收淚,一時之間大殿裡變得死一般沉悶,只剩下謝氏兄弟涕泣之聲。
忽然一個小姑娘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揪住謝氏兄弟二人的衣服道脆聲叫道:“你們誰害死了我大哥哥?”眾人神思恍忽之中,無不給她這一聲親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
謝從善見了小姑娘,臉色更加變得蒼白,他稍一遲疑便跪在地上道:“小妹妹,你被人救上來了麼?我對不起你,要殺我刮我,悉聽尊便。”謝棄惡也跪在地上:“是我害死你大哥哥的,你殺了我吧。”那小姑娘正是錢若水,錢若水見兩人一齊跪在地上,求自己懲罰,倒不知道如何措置,只是不停的哭嚷:“你還我大哥哥,你還我大哥哥!”
忽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一個體態*的女子走上前來,將錢若水拉開,悄悄在她耳邊道:“你大哥哥沒有死,不要哭啦!”錢若水一聽頓時止住哭聲,悄聲問那女子道:“我大哥哥在哪裡?”那女子噓了一聲,道:“你跟我來嘛。”錢若水心裡驚疑不定,跟著那女子來到大殿外的方丈室,只見一個黑麵老者和一個白髮老者各自坐在一個蒲團上,兩人正低聲說話。
那女子把他帶黑麵老者身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