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賊傳奇

第52部分 (第2/4頁)

把我當小妹妹看。早知如此，他又可必救我，還不如就此死在那口井裡，倒也乾淨。媽媽以前說過老天爺是長眼睛的，可是……可是老天爺為什麼看著我傷心不幫助我啊？”

“羅哥哥是不會想我的了，他只當我是小妹妹，從來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倒好象我是自作多情。難道真象奶奶說的那樣，我一生都是苦命的麼？我不要這樣苦下去了，我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和幸福，可是……東方姐姐搶走了我的幸福。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叔叔也不會懂我的心事，只知道一天賺錢，沒有人幫我。”

“只有奶奶幫我，可是奶奶也只能幫到這樣為止，她還能有什麼好辦法麼？她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我這個苦命的孫女活著。我這樣活著，只能羨慕東方姣姐姐……我還是一死了之的好。”

她越想越壞，忽然間想到了死，心裡更是傷心到了極點，那一瞬間開始已經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這無窮無盡的傷痛纏繞著她，將她生命裡所有的前景都遮擋住了，便要就此自盡而死。

她來到一個水塘邊，水塘邊風景如畫，柳樹成蔭。她看著這周遭的風景，雖然優美絕倫，但卻沒給她一絲喜悅留戀，反而有種解脫之感，心道：“我不會游水，溺水一定得死了。想不到我會死在這個水塘裡。”

水面無風，平靜如鏡，一個傷心欲絕的美麗女子的身影，倒映在水中。錢若水蹲下身子，看向水裡，她要在臨死之前看看自己，是不是自己的這幅容貌沒有東方姣長得好看，所以羅哥哥不喜歡自己。水波平靜，一張清秀絕麗的俏臉襯在水底，那臉的背後有藍藍的天幕，有幾朵潔白的雲彩，但它們都不如自己的這張臉長得好看。但為什麼羅哥哥不喜歡我呢？我又不比東方姐姐長得差些？

看著平靜的水面映出自己蒼白而清秀的面寵，錢若水肝腸寸斷。她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留戀，有太多的東西放不開，唯其如此，才覺生之可愛，死之可憎。可是當世間已經了無生趣的時候，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她正要往塘裡跳下，忽然間腦中一幕幕閃過往事來，她想起了羅堠救助自己的情形，想起他不顧危險的保護自己，心裡便是一暖，一股潛藏的生機從她心裡湧了上來，她暗暗對自己道：“羅哥哥是對我有情意的，我可不能先死了，哪怕羅哥哥有一點為我傷心，那也是我對他不住。我寧願死在羅哥哥後面，讓我去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又想：“羅哥哥不接受我，只不過因為我還沒完全長大。哼哼，再等幾年，我才不管東方姐姐怎麼想呢！一定要和她爭到底，不能放棄！”想到這裡，她生生收住了走向水塘的腳步，竟然振作了起來。

錢若水此時生死懸於一線，實是驚險已到了極處。但是當她想到了希望，想到了過往的美好，心裡的傷痛便變得不再那麼清晰沉重，更多的是信心和勇氣，因此她收住腳步，轉身離開水塘，大步向北而行。心想：“我先在承德城裡找一個工作幹著，只要能天天陪著哥哥在一個城裡，我也是開心萬分。”

走了小半個時辰，只見前面是一處農家，院子裡幾隻雞咯咯咯地叫得很歡，似乎也在對她說：“你好呀！”錢若水心情開朗，走進院子，想向農家討點水喝，如果能混頓飯吃，那當然就更好。

只見門口人影一晃，屋裡走出一個人來。錢若水見她是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農婦，原來那農婦聽見雞叫有異，便出屋來檢視，見是錢若水一個小姑娘站在院子裡，怯生生地，便道：“小妹子，你有什麼事麼？”錢若水見她粗衣布裙，長相憨厚朴實，頗生親近之感，求道：“大姐，我渴了，能不能給點水喝？”那農婦道：“你進來吧！”

錢若水答應一聲，便跟著她走進屋裡。只見屋裡頗為簡陋，顯是農家甚是貧寒，一隻木桶盛著大半桶清水，錢若水自行在水桶裡舀水，那農婦道：“姑娘，我看你身子單薄，面色蒼白，是不是餓得很了？”錢若水飲得急了，喘了口氣道：“大姐，我幫你做事，你給我頓飯吃，成麼？”

那農婦微笑道：“小妹子，你這話可就客氣了，咱們農家裡別的沒有，紅薯土豆還是有的，一會兒咱們做頓紅薯飯吃。”錢若水嬌聲叫好，伸手拉住那農婦粗糙的手掌，連連搖晃。又問那農婦姓名，原來農婦姓陳，錢若水便叫她陳大姐。陳大姐見錢若水俊俏可愛，也對她頗生好感，便拿了鋤頭去外面地裡挖紅薯去，讓錢若水跟著。錢若水從前是在滄州城郊，生活雖說不上優裕，但對農村裡的一切事充滿了好奇，蹦蹦跳跳的跟在陳大姐後面。

兩人走出約莫一里多地，來到左首山上一塊地頭，陳大姐放下鋤頭，先割了薯苗。錢若水自